安頓好了眾人後,筱綾便是懷揣著錦盒來到了深巷,一個靜謐又隱蔽的小破屋,與外麵喧鬧的黑市街道卻又成了鮮明對比。
誰也不知道這黑市的女主人竟然在這個角落內安營紮寨,也想不到這裏便是他們密談的地方。
看著這熟悉的地方,筱綾的氣息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,淡淡掃過眼前的幾位黑衣人,眼底絲毫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,似是對於她而言,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她提的起興趣的人。
這個世間,如果說有的話,那也隻可能是他了。
隻可惜現在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。
筱綾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悲鳴,但很快就被冷酷遮掩住了所有的情緒。
黑衣人穿著長袍黑衣,碩大的帽子將他們的腦袋都遮蓋在了裏麵,這不大的屋子內,卻站滿了人,顯得擁擠,但同時也讓人覺得十分的冰涼。
黑市的這些人,各個都是冷麵之人,能夠成為這邊的上層人士,都有不可告人的手段,這麼多年下來,更是讓外麵的人是聞風喪膽。
“最近可有什麼動靜?”
筱綾掃視了一眼麵前的眾人道。
之前那些殺手她可沒有忘記,雖然看得出來是衝著薑婉儀而來,但是說到底,他們也算是有緣份的,既然是從他們黑市裏麵走出去的人,查起來也好查一些。
“回主子,最近這段時間黑市內倒是安靜的很,沒有什麼大風大浪。”
幾個黑衣人淡淡回複道。
昏暗的小屋內,筱綾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,眼眸微暗。
黑市內不少人都是從旁的地方來的,其中也有部分自己的組織,但作為頭目的筱綾環顧四周,卻總覺的眼下的黑市似是有什麼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。
不過現在令牌在手,這些人就算是再不怎麼服自己也得臣服。
“這個東西,想必你們都認識。”
筱綾從木盒裏麵拿出了令牌來,目光寒栗。
過往的幾十年中,這些人因為自己沒有令牌,對自己多番的苛刻,甚至多人想要取代了自己的位置,雖說麵上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,但是聰明如她,怎麼會不懂得這其中的道理。
不過筱綾也不是吃素的,知曉這些人根本就不會臣服於自己,必然是要加倍的努力,帶領著黑市一步步走上了繁華,將異類都給鏟除了幹淨,以至於現在就算是有人心生不滿,但也還是乖乖的聽話。
這令牌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中,筱綾的心中百感惆悵。
如果他還在,必然是能夠看到現在的黑市已經和多年前不一樣了,可惜,他再也看不到了。
幾個黑衣人在看到了這個令牌後,頓時心下大驚。
這三四十來年以來,他們都在外麵到處尋找著這個令牌,隻要有這個令牌,就相當於是這個黑市的主人,自然也是有很多人都是擠破了腦袋,都想要到外麵去找找這個令牌。
但是沒有想到這筱綾出去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竟然能夠將這令牌給帶回來。
眾人愕然,這些年來,筱綾用盡所有的手段壓製著他們,心下多少都是有些的不服氣的。
現在看到了這個令牌,頓時便是心下臣服,他們這世代都是為黑市而活,自然是聽從令牌主人的命令的。
眾人紛紛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“主上!”
這一聲主上是當真的打心底裏說的了。
看著下方的那些人,筱綾微挑了眉頭,淡然自若的坐在了上位,縱然眼下的這個小屋子十分的破舊,但是依舊遮掩不住她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清冷。
“有件事情你們查一下,我回來的路上,遇到了殺手,這些人的出招便是我們黑市的人,查一下,這兩日有誰出了錢讓我們的兄弟出去殺人。”
筱綾寒了眸子。
雖然跟薑婉儀他們也是剛剛認識,但是畢竟他們跟自己的心愛之人有著淵源,現在無論如何,都要保護他們的安全。
第一波人是從哪裏來的她不得而知,但是這第二波人便是從自己這黑市裏麵走出去的,想要找到那些人,還是比較的簡單的。
眾人麵麵相覷,完全沒有想到筱綾外出回來的這段時間,竟然會遭到暗算,自家的殺手殺到了自己的主上頭上了,這簡直就是早死。
“屬下這就去查!”
其中一個位份較高的立馬應下,這件事情已經上升了一個檔次,十分的嚴重了。
有黑市的這些人下手,事情也就變得簡單了起來。
想要找這兩日出發刺殺的殺手,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很快便是能夠將這些人給找到。
筱綾看著桌案上擺放著的那些名字和雇傭殺手的原因和對象,一眼便是看到了薑婉儀的名字,附帶著一個美人的畫像。
對應著的這個名字,赫然便是——祝三。
“找到這個人,帶過來見我。”
黑市的動作很快,前後從調查到將祝三給找到也就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。
祝三膽戰心驚的被一群人五花大綁著丟到了這破屋內。
一個手下將祝三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給取下。
頓時他便是看到了眼前的筱綾。
不知道為什麼,總是覺得十分的恐怖,這些人都聽這個女人的話,要知道,這些人隨便一個放在外麵的話,都是能夠讓外麵的人顫抖幾分的。
這些人竟然能夠聽一個女人的話,難道說……
後麵的祝三根本就不敢去想,畢竟如果當真的是跟自己想的一樣的話,他們找自己,估摸著自己都是要丟了性命了。
“饒命啊!饒命!”
祝三本來還在外麵逍遙快活,突然闖入了三個黑衣人,將他給從女人的身上給撈了起來,直接五花大綁帶到了這個地方。
“放心,我隻是請你來問個問題的,隻要你老實的回答,我就放了你。”
筱綾帶了麵紗,從外麵根本就看不出這個人的麵容來,隻是知道對方是個女子罷了。
她緩緩走到了祝三的麵前,那妖嬈的身姿,在這昏暗的小屋子內,卻讓人產生了點點的懼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