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婉儀神情微怔,側身望著身旁的男人。
【回雲澤?我之前去過這種地方嗎?
“我不去。”薑婉儀搖搖頭道,她看著陸懷真的美眸滿是堅決。
【徐伯想找的人還沒找到,我不可能就這麼回雲澤。】
這麼想著,薑婉儀也對陸懷真這麼說了:“我身上還有徐伯對我的托付,陸懷真,我不可能就這麼跟你走的。”
知道徐伯對薑婉儀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,陸懷真也不好在說些什麼,他抬起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薑婉儀的臉。
陸懷真歎了一口氣,他看著薑婉儀的眼神滿是溫柔:“我知道了,我跟你一起找。”
倒是沒想到陸懷真會答應的這麼痛快,薑婉儀微微一愣,隨後她皺起了眉頭: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輕描淡寫的三個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讓薑婉儀該說些什麼才好,她看著陸懷真的眼神很是複雜。
【陸懷真究竟是什麼身份?該不會是什麼世家公子吧?那應該很忙吧?】
想到這裏,薑婉儀低下頭微微斂下眼眸遮住了眼裏的異光,也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。
【既然這狗男人都不擔心,我瞎操什麼心。】
殊不知,麵前的陸懷真唇角微微勾起,也不知道在開心什麼,不過,在薑婉儀抬起頭的時候,陸懷真的表情又恢複了平常的溫柔。
“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那我們走吧。”薑婉儀微微一笑道。
陸懷真點點頭:“好。”
薑婉儀抿了抿唇,她繼續道:“不過,走之前我還想去看看徐伯,凶手找到了,這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,而且……”
說著,薑婉儀忽然有些傷感,她抽了抽鼻子繼續道:“而且,我們這一走,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。”
薑婉儀說完,眼角有些濕潤,畢竟,雖然徐伯對她的人生來說是一個過客,可是,這個老人也在薑婉儀的心裏留下了深刻濃厚的印象。
一旁的徐嫵微微一愣,薑婉儀是哭了嗎?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少年像個女人似的,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。
大概是他從來都沒經曆過生死吧,徐嫵在心中如是想著。
“薑兄……”
徐嫵抬起腳步剛要上前去,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起來,眼中看著麵前的人滿是不可置信,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。
因為她看到陸懷真正一臉溫柔的擦拭著薑婉儀臉上流下的眼淚,男人在薑婉儀的耳邊正溫柔細說著什麼。
雖然她聽不見,但是徐嫵看到薑婉儀的表情比之前好很多。
徐嫵心中複雜,她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不知道該說什麼,但是心思比較敏感的她還是會把自己的情緒和心情隱藏起來。
畢竟,不確定的事情還是埋藏在心裏比較好。
這樣的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,薑婉儀和阮清跪坐在徐伯的墓前說了好多,最後她在徐伯的墓前上了香,瞌了頭。
“徐伯,你心裏的遺憾我一定會幫你找到,不管人是不是活著,還有,我也會照顧好自己,你就放心吧……”
“今天我們要走了,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,但是,您放心,一有空我就會回來看您。”
薑婉儀語氣哽咽,可以聽的出來,她舍不得。
可是,薑婉儀心裏也明白,她舍不得也沒有辦法,人死不能複生,薑婉儀現在隻期盼徐伯下半輩子能投個好人家。
至少不要像這輩子一樣,那麼的辛苦。
想到這裏,薑婉儀深深的呼出一口氣,她轉頭看向身旁的阮清,阮清正好剛瞌完頭,她也轉頭看向薑婉儀。
兩人四目相對,徐嫵和薑婉儀都笑了笑,兩個人站起身,身後的陸懷真見薑婉儀要站起來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扶著薑婉儀。
“陸懷真,我們走吧。”薑婉儀淡淡道。
【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傷感了?都不像我了。】
薑婉儀在心裏突然感慨起來,她抬起頭看向天空中那耀眼的太陽,薑婉儀雙眼微微一眯,她剛要抬起手就看見一隻大手擋住了太陽的光。
薑婉儀眨了兩下眼睛,她緩緩看向身旁的男人,陸懷真一臉溫柔又無奈道:“別難過,現在惡人已經被製裁,徐伯在九泉之下一定很欣慰。”
聽著身份男人溫柔的聲音,薑婉儀的心裏劃過一絲暖流,兩人的另一隻手正緊緊的牽著,薑婉儀心裏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開了。
“說的也是,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,沒什麼可傷感的。”薑婉儀笑了笑。
陸懷真的唇角微微一勾,稍稍安心了些。
他最擔心的,就是薑婉儀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。
三個人下了山,薑婉儀看著身旁兩個人一臉平常的模樣,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:“我說,你們不餓嗎?”
仔細聽的話,可以聽的出來,薑婉儀的語氣帶著一絲的委屈。
沒想到薑婉儀會突然這麼說,兩人微微一愣,陸懷真瞬間爽朗的笑了起來,直接攬住她的肩膀,道:“走吧,帶你去吃頓好的!”
【夠意思!】
阮清跟在兩人身旁,不知為何,聽見這對話,她忽地也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。
三人一同抬腳,準備去尋個好地方吃頓好的。
可就在這時,阮清突然止住了步子,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人,她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詫,難得的失態。
“是……是他!”阮清突然大喊道,她抬起手指著前方。
陸懷真和薑婉儀都沒想到徐嫵會做出這樣的舉動,順著阮清手指的方向看去,陸懷真和薑婉儀都很震驚。
是李義平,那本該已死的人,正站在他們的麵前,他同樣也震驚的看著陸懷真三個人。
“你……你們怎麼在這?”李義平顫聲問道,他的臉此時看上去有些蒼白。
為什麼這三個人在這?難道是他們發現我假死了?想到這裏李義平又覺得不對,他父親可是丞相,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的。
而且一切都安排得那般妥當,他們怎麼可能察覺。
不過看見這群人,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慌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