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嫵邁著大步朝著前麵跑了過去,眼瞧著前方的陸懷真等人就要離開,便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。
“你等等。”
輕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,前麵的幾人頓時停住了腳下的步子。
回眸看去,身後正是從殿中跑來的徐嫵。
瞧見來人,陸懷真倒是客氣,畢竟剛剛才拒絕了她,作為一個女孩子,當眾被拒,實在是說不過去,隻是剛才的情形,他也不得不拒。
“徐姑娘,剛才是我冒昧了,但是……”
後方的話還未說出,便是聽到徐嫵突然開口說道:“你們的忙,我可以幫你。”
徐嫵倒是泰然自若,絲毫沒有半點的不悅。
但若是說不高興,心裏麵自然還是有些的。
這徐嫵是林川主的女兒,自然是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身份,自小便是被家裏的人寵溺著長大,要什麼便是有什麼。
這比武招親也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良婿,期待有人能夠保護自己,抱著忐忑不安的心看到了陸懷真的真容的那一刻,徐嫵怎麼會不心動。
要說樣貌也是有樣貌,要才華也有才華,當日擂台之賽,她可是聽說了,陸懷真當眾將假李平義掀開麵具的事情,對這人更是產生了萬分的興趣。
但是剛才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拒絕了自己,讓她的顏麵一時無法放下,更是不甘心,就這樣的放過陸懷真。
“你可以幫我們?”
薑婉儀有些的詫異,她重複的問了一遍。
“是的,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,放心,不會逼你娶我的,我隻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,跟你多待一會兒。”
徐嫵高傲的昂著腦袋,自己想要的東西,可從來都沒有失手過,更何況自己看上的男人呢!
這番話一出,陸懷真便是皺了皺眉,眼底閃過了一絲的不悅。
【看來這徐嫵真的喜歡陸懷真,雖然她說不會逼迫,可是若是之後她改變主意呢?以她的權勢,陸懷真能反抗嗎?】
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,薑婉儀在心裏麵不由得瘋狂吐槽了起來。
【但是……徐伯怎麼辦,徐伯的冤情如果沒有林川主出麵的話,隻怕是很難伸冤了。】
轉念一想,便是想起救了自己的徐伯。
現在沒有林川主幫忙的話,隻怕是日後也無法讓李平義付出代價。
想到這,薑婉儀的心中不免劃過了一抹的失望,兩股糾結之色更是讓她有些的煩躁。
看著那張小臉上一閃而過的糾結,陸懷真的心裏竟然有些的小竊喜。
看來薑婉儀的心裏還有自己,縱然是失憶了,也是那般喜歡著自己。
如此,便好。
【算了,還是讓陸懷真同意了吧,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,再說他們的事情,到時候想想辦法。】
薑婉儀鼓著小嘴,這些想法在心裏麵過了一遍,很快便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陸懷真。
“我倒是覺得這徐姑娘挺好的,如果你們能成的話,也是一樁好事。”
薑婉儀深吸了一口氣,隨後那帶著陰鬱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的笑容來。
她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陸懷真,淡淡一笑開口說道。
阮清站在一側,倒是有些的意外。
她是知道薑婉儀和陸懷真之間的過往的,本以為薑婉儀定然是會鬧上一鬧,然後不同意收場,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這般同意了去。
陸懷真沉思了片刻,那張俊俏的臉龐上,沒有半點的情緒,任誰都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來。
徐嫵用感謝的眼神看了一眼薑婉儀,薑婉儀對上這目光,訕訕一笑,但心裏麵的苦澀,也隻有她自己知道。
這種感覺,就像是喜歡,又像是失落,又有點……醋意。
薑婉儀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,將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趕了出去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片刻過去,陸懷真這才開口應下。
【他,答應了。】
薑婉儀在心裏麵小聲嘀咕了一聲,不過失落的情緒很快便是被臉上的笑容給掩蓋住。
陸懷真餘光微瞟,瞧見她臉色的變化,不由得歡喜。
看來她還是在意自己的。
聽到這個答複,徐嫵倒是激動,但身為林川主的女兒,自小便是被嚴格培養了禮儀,縱然萬般的歡喜,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。
她微微福身,臉上一副嬌羞的模樣:“公子應下,那我便去安排下去,這件案子我定然會忘王大人那邊好好審查一番,不辜負你們的期待。”
得到了心上人的應允,徐嫵自然是高興。
這下她可以多跟陸懷真待會兒了,而且這未來的夫君樣貌出眾,隻是一眼,便是入了她的心裏去了。
“你們隨我一同前去督察院,這件事情,我定然是會替你們討回一個公道來。”
大小也是了解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,徐嫵自然一馬當先,率先將這件事情先擺平再說。
“好。”
陸懷真依舊聲音漠然,從他的語氣和神情內,都看不出一點的情緒來。
徐嫵的心情大好,帶著眾人前去了督察院。
還未到督察院,那王大人便是在門口迎了過來。
這督察院的消息可算是靈通,陸懷真贏得了比賽,還被臨川主召見的這件事情自然是傳到了他的耳中。
自己就算是用腳指頭想想也是知道他們去了會先說什麼,早早的便是在門口等候著。
果不其然,半個時辰不到,這林川主的寶貝女兒徐嫵便是來了。
“這什麼風都把您吹來了。”
王大人看到了徐嫵,立馬熱情了起來,跟之前見薑婉儀等人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瞧著這人的模樣,薑婉儀便是覺得連連作嘔。
王大人小心的打量了徐嫵身後跟著的幾人,明白這定然是衝著李平義來的。
“王大人,相信之前你就知道了,這燈會節上,一位老漢之死的事情,似是與從丞相之子有瓜葛,這為了臨川的顏麵著想,還是徹查一番,若是當真是李家出的事情,那也要嚴格按律辦事,不然讓旁人看了我臨川的笑話,隻怕是這個責任,你可擔當不起。”
徐嫵坐在了上位,把玩著手裏的茶杯,漫不經心的說道。
此話雖說的輕巧,但是句句之內都指向了一點,讓王大人是膽戰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