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後傳來的那個目光,陸懷真不免緩緩的轉過了身子。
看著身後的薑婉儀正愣神的看著自己,不免有些的疑惑。
不過在聽得對方的心聲後,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的弧度。
縱然是她忘記了之前的一切也罷,隻要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,早晚有一天,她還是能夠想起當初的那些的事情的。
“走吧,前麵好像還有熱鬧看。”
陸懷真淡淡一笑,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那人說道。
聽到了陸懷真那帶著磁性的聲音,薑婉儀這才從自己的思緒內走了出來,恍然看向了那人,木訥的點了點頭。
在那英俊的外表下,到底是藏著多麼不為人知的溫柔呢?
周圍的小姑娘們紛紛發出讚歎聲,如此這般完美的男人,若是能夠讓他們給碰到該有多好,隻是名草有主,他們也不能窺竊的了。
此刻,更是對身邊的男人投去不滿的眼神。
男人們也是暗自倒黴,誰讓者遇到的是個逆天顏值的男人,這也就算了,竟然還這麼的聰明,這十個題目,別說一半了,就算是兩三個能答對都算是不容易的了。
陸懷真是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表現過於的優異,導致周圍產生了那麼多的敵意。
而他現在所有的目光,都注視在了薑婉儀的身上。
就在剛才他們猜燈謎的時候,身後一個目光,很快便是鎖在了他們的身上。
“是他們!”
一個小廝指著前方,突然喊道。
公子爺定睛看去,當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後,身上還未痊愈的傷突然抽疼了一下。
“嘶!我們走!”
倒不是他不想去報仇,隻是回想起前兩日自己不過就是被那個男人踢了一腳,就在床上躺了整整兩日,如果不是今日是燈會節的話,隻怕是自己還不能夠下床呢。
想到這裏,公子爺不免心生一抹的退意。
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的臨川宰相的兒子,現在被這樣的人給欺負,心裏麵一股子的怨氣更是沒有地方去撒。
幾個小廝也是一陣的後怕,之前被打的那些人可是狼狽的回去,模樣整個府邸的人都是看在了眼裏,那些人可是比自家的公子爺好不到那裏去,到現在都還在府裏麵哎呦的喘著大氣呢!
公子爺的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,正愁沒有地方撒,恰好是看到了前方突然走出的一個男人,模樣瘋瘋癲癲,目光看著前方,嘴裏還呢喃著:“你在哪。”
不過他很快便是發現了這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徐伯。
那日的起因就是因為這個老不死的家夥,如果不是他的話,自己怎麼會在大街上,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丟失了顏麵!
“給我將他按住!”
公子爺一肚子的氣,他伸手指著前方的徐伯,對身後的幾個小廝說道。
小廝們也是連聲應下,這幾日自家的主子的心情不好,生怕跑慢了一步,都會讓公子爺生氣。
“你們是誰!”
徐伯還在看著前方,突然被人給按在了地上,頓時場麵一頓造亂。
但是今時不同往日,現在正是臨川最大的燈會節,百姓們都在外麵玩鬧,接到上的熱鬧程度異常,喧鬧的街道上,更是沒有人聽到徐伯的呼救。
周圍的幾人隻是看到了這一幕,但也認得這個公子爺,對方的身份可不是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夠招惹的。
就算是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。
瞧著周圍那些人對自己的懼意,他心裏麵更是痛快不已。
“老不死的家夥,你還記得我嗎?”
公子爺囂張跋扈的走到了徐伯的麵前,蹲下了身子,那張肥胖的臉更是寫滿了傲然,前些日子自己在陸懷真等人的手裏遭受的屈辱,現在都要在徐伯的身上討回公道。
“是你!你個紈絝子弟,我已經給你道歉了,你竟然不讓我們住宿,現在你還想要幹什麼!”
徐伯在看清楚了壓倒自己的那人是誰後,猛地朝麵前的公子爺碎了口唾沫。
那唾沫好巧不巧正中他的臉頰,公子爺頓時閉上了眼睛,臉上的青筋瞬間暴起,整個人周身的戾氣都讓周圍的幾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,生怕被這個公子爺給招惹上了半分上去。
“幹什麼?你們那些人打了我的人,還想要平安的回去,想的美,來人,將他給我扣押下去,帶回府裏!”
公子爺一把抹去了臉上的口水,站起身來,惡狠狠的說道。
幾個小廝聽命,直接就將人給扣押了回去。
“你們想幹什麼,你們臨川國難道就是這樣欺壓百姓的嗎?這裏還有沒有王法了!”
徐伯大聲的呼救著,但是在這個吵雜的環境下,他的聲音,隻能夠石沉大海,根本就沒有人敢上前去營救。
徐伯被他們給帶回了府邸,便是直接摔在了陰暗潮濕的柴房內。
“你個老不死的東西,現在落入我的手裏,我看你還怎麼強硬,隻要你願意出麵將那些人給我引誘出來,我就饒你一命,怎麼樣?”
公子爺露出了自己黃巴巴的牙齒,一雙眸子內充滿了算計。
正麵他自然是打不過那些人,看得出來,那一行四個人都是有身手的,尤其是上次打了自己的那個男人。
既然硬碰硬沒有辦法,那就用這個徐伯來引誘他們出來,這樣也能一舉將他們給暗算了去。
“你想的美,我就算是拚上了我這一把的老骨頭,也斷然是不會讓你傷害到他們!”
徐伯自知自己一把年紀,而那些人在這幾日的相處之下,也是將他們給當做了自己的家人,看著麵前的那些人,他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的害怕。
“這個老骨頭還是硬骨頭,那就給我打,打到他服氣為止。”
公子爺喲嗬了一聲,看著倒在地上毫無還手能力的徐伯,嘴角溢出了一抹的譏諷。
在他的眼裏,眼前的這個徐伯,也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,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作為,就算是打死了,也不過就是一條賤命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