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一夜的雨,空氣充滿了甘甜的味。
但原本該是在破廟內的徐伯沒了蹤影,讓眾人都有些的著急。
阮清皺了皺眉,但並未表現出慌亂來,隨後蹲下了身子。
“徐伯不會走遠,他之前就說過了要找心上人,定然是去外麵找尋去了,這邊還有餘溫,應該還沒有走遠,我們分頭找,一個時辰後在這邊集合。”
阮清摸了摸地上的草堆,還留有徐伯的體溫,這才抬起了腦袋,看向了麵前的眾人說道。
聽到她這麼說,徐逸槐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那就好,那我們分頭行動,一定要找到徐伯。”
徐伯對他們很好,現在失蹤,定然是著急的。
幾人應聲後,便是分頭行動。
陸懷真本還想著跟在薑婉儀的身後,但是薑婉儀卻嫌麻煩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著我,你到那邊去找找徐伯吧,之前還是徐伯救了我,我們多一個方向,也能多一份希望。”
薑婉儀轉過身子,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陸懷真,有些的不耐煩了。
雖然在昨天的那些記憶片段內,陸懷真的身影多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記憶之內,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。
這人一直跟著自己,讓薑婉儀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。
【難道之前他們是仇人?現在跟著自己是想要找自己報仇?】
薑婉儀在心裏麵盤算著,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那人,更是懷疑的很。
聽到她的心聲,陸懷真有些汗顏。
這都哪跟哪。
不過看著她如此的上心徐伯,再聽說這徐伯之前還救了她,自然也是上心了幾分,點了點頭後,便是去另外的一個方向找了過去。
見人離開,那一直提在嗓子眼門口的警惕的心這才算是放鬆了下來。
“這人還真的是奇怪。”
薑婉儀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後,便是繼續朝著前麵尋找著。
“徐伯,徐伯!”
薑婉儀大聲的呼喚著,四周的幾人也是越來越遠,她的前方便是走到了小破寺廟的後方,雜草群生,大多數都生長到了她的膝蓋的位置。
再加上下了一夜的雨,土地也變得有些的泥濘了起來,每走上前的一步,都似是在水中行走。
“徐伯,您在哪裏?”
薑婉儀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應答,看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,正準備回去的時候,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人的身影。
“徐伯?”
驚喜之餘,薑婉儀加快了步伐,朝著徐伯走了過去。
等到走近一看,正是徐伯坐在了這河邊,看著對麵,似是在等待著什麼。
“徐伯,您怎麼在這裏。”
薑婉儀來到了徐伯的身邊,有些的擔心。
這剛下過雨,天氣也是微涼,徐伯坐在石頭上,聽到了薑婉儀的聲音,愣愣回頭。
“婉儀姑娘,你怎麼來了。”
瞧著徐伯的這個樣子,薑婉儀的心裏多少有些不好受。
“徐伯,我們一起來便是沒有看到您,您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邊來了,讓我們一頓好找。”
薑婉儀歎了口氣,坐在了徐伯的身旁,輕聲詢問道。
徐伯揚了揚眉,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。
“我昨夜裏看到她了!”
這話語間,多少帶了一些的歡喜。
這麼多年以來,徐伯一直都是生活在愧疚之中,心心念念的人兒,在昨天夜裏突然出現,打破了這麼多年的心願,他一大早上,便是出來尋找。
可是都走到了河邊上,也並未見到那人兒的身影。
“徐伯,您這一直想要找的人,到底是誰?”
薑婉儀有些的好奇。
雖說是知曉徐伯有自己想要找到的人,這麼多年也一直沒下落,可是看著他眼中的癡情,竟然有些的好奇,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,能夠讓徐伯這般的上心,多年以來,都為能夠忘記。
“當初都是因為我,如果不是我做了錯事的話,她也不會一氣之下離開了我,這麼多年,我一直流落在外,各個地方的尋找她的身影,可是一直都沒有她的下落,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,我知道,她一定是躲著我,不想讓我見到。”
徐伯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遠處,似是回憶起了多年前的那些過往,他沉沉的歎了口氣,心中多了幾分的憂愁。
也不知道現在她過的如何。
看著徐伯的那個樣子,薑婉儀抿了抿嘴角,不知道為何,自己的心也跟著有些的抽疼了起來。
腦袋裏麵不由得浮現出了幾個畫麵,但是快的讓她難以捕捉。
隻能夠知曉是個男人和自己待在一起的場景,很甜美,很安靜。
可是隻是那麼一下,便是消失了。
腦袋突然抽疼了起來,薑婉儀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腦袋。
“婉儀姑娘,您這是,又想起了什麼吧。”
徐伯也是行醫之人,看著薑婉儀的這個樣子,便是了然了什麼。
過了片刻,才勉強恢複了一些。
薑婉儀點了點頭,額前冒出了點點的汗漬,她抬手擦拭後,呼了口氣。
“不知道為什麼,在聽到你說這些,我的心裏,也有些難受的緊。”
徐伯笑了笑:“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,隻是這個故事,不知道能不能完結。”
說話間,徐伯的手摸像了自己的口袋內。
“這個給你。”
徐伯的手中多了一個錦盒,遞給了薑婉儀。
“這是什麼?”
薑婉儀沒有接過,好奇的詢問道。
“老夫也是一大把年紀了,也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遇見她,怕是沒有希望了,如果你能夠見到她,希望你將這個錦盒帶給她,也算是了卻了老夫這麼多年的希望。”
徐伯麵帶微笑,可是心裏的疼,也隻有他自己知曉。
薑婉儀搖了搖頭,將遞過來的錦盒推了回去。
“徐伯,這個忙我沒有辦法幫您,如果您願意的話,最好還是自己親手交給她,我相信那個人,也一定是在一直等你。”
這一番話打動了徐伯的心,他微顫了一下手,嘴裏呢喃一句:“我也多麼希望,能夠再見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