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婉儀凍得渾身發顫,身上的薄衣根本無法躲避刺骨的寒風,她渾身打著抖索,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。
就在這時,腳下一個踉蹌,一塊石頭將她給扳倒,整個人便是就這樣的摔倒在了雪地裏。
寒風的風吹打在身上,冰涼刺骨,那種感覺,讓人生不如死。
就算是淩肖玄,素來有鬼醫的稱號,但是在這種地方,也就是走到這裏,也隻能作罷。
畢竟前方的路途實在凶險,他斷然不會為了一個仙靈草,冒死前去。
“主子,那女子當真能夠將仙靈草給摘下?”
無憂有些的疑惑,當時看著薑婉儀決然向前的步伐,就連她都有些的詫異。
他們生活在這裏,自然知道這後麵的雪山有多麼的難上。
“那可說不準,不過這仙靈草,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摘下的。”
淩肖玄抿了抿嘴角,手裏磨著藥,卻也不自然的看向了外麵的那個方向。
對於薑婉儀的堅定,他還是有些的佩服,也不知道她想救的那個人,到底是何方神聖,能夠讓這女子這般不顧重重危險,毅然前去。
薑婉儀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膝蓋正好是磕在了地麵上,疼痛瞬間襲上了心頭,讓她忍不住吃痛出聲。
可是現在她根本就來不及多想,現在還是白日,若是再不繼續前行,隻怕是到了晚上,便更加的難以前行。
強撐著身體,薑婉儀從地上站起了身子,從一旁的地上摸索出了一根斷掉的樹枝,充當拐杖,步履蹣跚的朝著前麵走去。
就在這時,一陣嘶吼聲突然傳來,薑婉儀不由得頓了頓腳步,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。
她可沒有忘記,當時在進入這個後山的時候,淩肖玄可是說過這後山還有凶猛的野獸,看來這是真的了。
但就算是如此,她也必須前行。
現在又一線的生機,她都要把握在自己的手裏,隻要能夠將仙靈草摘下,那便能夠救活陸懷真,她不能讓他有事。
帶著這樣的一份堅定的心,薑婉儀再一次的踏上了前進的步伐。
隻不過此刻每走一步,那野獸的叫吼聲更是清晰。
看來那野獸就在前方了。
吞咽了口唾沫,薑婉儀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樹枝,順手摸像了腰間防身的匕首。
“嗷嗚!”
一個通身雪白的白虎突然從前麵跳了出來,高大的野獸滿臉的凶悍,它張著血盆大口,似是要將薑婉儀整個都給吞下去了一眼。
看著眼前那凶猛的白虎,薑婉儀絲毫不畏懼,冒著嚴寒,將匕首抽出。
“受死吧!”
說罷,便是朝著白虎攻擊了上去。
白虎也不示弱,見此也是衝了過去。
薑婉儀看準時機,白虎的旁邊便是一塊大石頭,她必須利用這個機會。
就在白虎撲上來的那一刻,薑婉儀一個側身,匕首劃破了白虎的腰身,刺眼的鮮血頓時湧出,灑落在地上,成了耀眼的光芒。
而正是這一擊,更是惹怒了白虎,他仰頭嘶吼一聲,氣勢更加凶猛了幾分,猛然朝著薑婉儀撲騰了過去。
薑婉儀心跳加速,那雙眸子絲絲的盯著麵前的白虎,就在它跳躍的那一刻,頓時彎腰了下去。
白虎巨型的身體在薑婉儀的身前撲過,千鈞一發之際,薑婉儀將手裏的匕首直接刺進了它的小腹之中。
帶著慣性和劇烈的疼痛,白虎沉重的撞擊在了前麵的石頭上,隻聽得‘嗷嗚’一聲,便是暈死了過去。
而在剛才的打鬥中,薑婉儀也不小心擦破了手臂,溫熱的鮮血流出,很快便是被這刺骨的低溫給凍結,疼痛也瞬間被麻痹住。
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具白虎的屍體,薑婉儀根本就來不及多想,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竟然能夠將它給殺死。
她大口喘著粗氣,簡單的扯下了身上的衣服,做了個簡單的包紮後,便是繼續前行。
大雪依舊,白茫茫的一片讓薑婉儀不知道該往哪裏走,就在迷茫之際,前方的一塊斷崖之間,生長的一顆白色的植物,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如果猜的沒錯的話,那前方的植物,便是仙靈草了。
看到這裏,原本凍僵的全身瞬間猶如一道暖流劃過,她驚詫之餘,更多了一絲的驚喜。
拖著受傷的身子,薑婉儀的行動緩慢了幾分,可是這也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歡喜。
隻要摘下了這顆仙靈草,那便能夠救活陸懷真的命了!
想到這,薑婉儀的動作都快了幾分。
不過在來到了斷崖邊上的時候,便是犯了難。
這仙靈草好巧不巧,正是長在了懸崖的邊邊上,就算是她俯身下去,也根本就夠不到,而在這冰天雪地之中,想要摘下斷崖邊上的仙靈草,根本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。
可是現在的薑婉儀也隻能湊上前,仙靈草就在眼前,剛才那白虎那關都過了,現在又能算的了什麼。
她挪著步子,小心的來到了斷崖的邊上,緩緩蹲下了身子,隻是每一個動作,都會牽扯到剛才身上的傷口,疼得她齜牙咧嘴,卻依舊目光炯炯,盯著那仙靈草看去。
嚐試著用手裏的樹枝,但冰冷的寒風吹打在那嬌嫩的肌膚上,每一下,都是疼痛難忍。
顫抖的雙手不斷的摸索下去,她的身子已經在斷崖的邊邊,隻要在往前一刻,那便會摔落在這無盡的懸崖之下。
由於身子的挪動,身下一顆碎石終是堅持不住,瞬間摔落,嚇得薑婉儀花容失色。
不,她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,陸懷真還躺在床上等著她。
她一定要帶著鬼醫回去,一定要救活陸懷真。
帶著一份堅定的信念,薑婉儀深吸了一口氣,不斷的摸索著極限,木棍也朝著下麵不斷的摸索著。
幾次三番的嚐試之後,終於,當樹枝勾住了仙靈草的那一刻,薑婉儀略帶著興奮的心,小心翼翼的將它給取了上來。
“有救了,陸懷真,有救了!”
激動的心,顫抖的手,一顆淚珠從臉頰上劃過,那種難以言說的喜悅充斥在她的內心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