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行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女子,眸中除了震驚別無其他。
女子身形挺拔,巴掌有力,將他打得措不及防。
陸懷真冷冷的在一旁看著,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淺淡好看的笑,眼眸望向薑婉儀時,似乎染上了寵溺的意味兒。
不愧是孤的太子妃。
他在心裏默念著。
隨後,他麵向眾人,高聲道,“如今,諸位也看見了,三皇子不顧手足之情,還騷擾我家太子妃,按律法,當斬!”
“可有異議?”
他的視線冷冰冰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,麵色實在說不上好看,那鋒利的目光掃過時,每個人都瑟縮了一下,誰敢說不?
陸行目光裏終於多了些慌亂,似乎變成了軟骨頭,整個人無力的癱坐下來,雙目失神,他知曉,現如今已沒有能救他之人,他注定是要死的。
見狀,陸懷真似乎格外滿意,開懷一笑。
柳丞相此刻站了出來,平和的開口提醒了一句,“今日是殿下登基之日,不宜殺戮。”
微風拂過,吹起陸懷真淩亂的絲發,他滯了一秒,隨後,瞥了一眼陸行,方才開口說道:“有理,先壓下去,三日後行刑。”
聽見陸懷真宣判自己的死刑,陸行的腦海裏猛地出現了皇後的身影,興許,他還有機會!
“我要見皇後!”
陸懷真聽著,隻覺得可笑,難道他已經忘了王丞相已死,皇後坐在一個有名無權的位置之上,如何能救他?
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,還不忘將別人拉下水,真是……蠢貨一個!
陸懷真勾了勾唇,側著身子,暖陽照在他的側臉之上,暖洋洋的,可他說出的話,卻沒有半分溫度。
“對了,你不提孤還險些忘了,皇後管教不嚴。從即日起,打如冷宮。”
薑婉儀不得不感歎,這個大魔王簡直是個高手,若是直接一同賜死皇後,落得個殘忍的罵名,可若隻是單純的送進冷宮,一方麵讓皇後再無東山再起的機會,另一方麵,又不至於落人詬病,簡直絕妙!
莫名的,薑婉儀看著陸懷真的雙眸中都染上了崇拜之意。
【之前怎麼沒覺得他這麼帥呢?】
正想著,又聽見陸懷真出聲道:“孤還要宣布一個事,此後,張參便是左丞相,柳丞相繼續擔任右丞相。”
此話一出,大臣中間瞬間發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,要知道,陸懷真和張參在朝堂上不和可是朝中人盡皆知的事情,如今,竟然讓張參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。
堪稱奇跡。
於是乎,他又落得了一個心胸寬闊的好名聲,一個早晨下來,陸懷真已經成了人人口中都在稱讚的明主,薑婉儀在一旁瞧著,心裏歡喜,笑容硬是沒放下來過。
【真不愧是老娘看上的男人,嘖嘖嘖,優秀啊!】
陸懷真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妥當後,這才將眾大臣都遣回宮去,重新安排了吉時,一切似乎回到原位。
見眾人都走了,陸懷真轉過頭來,朝薑婉儀笑了笑,麵不改色的命令道:“愛妃,過來。”
沐清在一旁蹙了蹙眉。
隻見,薑婉儀愣了一瞬,隨後緩步朝陸懷真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【這大魔王叫我是想幹什麼?】
正當她疑惑間,陸懷真又說話了,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,“你們可以下去了。”
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張參等人,剛說完,張參便紳士的告退了,沐清見陸懷真沒什麼大礙,不妨礙自己的盤算,也不再留下,一時間,房中隻剩陸懷真和薑婉儀兩人。
空氣仿佛在此刻凝固了,兩人四目相對,雖然沒有言語,可萬般情緒都藏在那雙眸中,已然勝過了千言萬語。
最終,陸懷真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。
“聽說你日日來尋我?”
他說著,不動聲色的朝薑婉儀的方向走近了一步,他緊盯她的臉,她像是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,耳根迅速升溫,泛起紅暈。
她小聲的呢喃,“才……才沒有。”
陸懷真假裝沒聽見,勾了勾唇,又加大了砝碼,他若有所思的挑著眉,又道:“那不知道是誰誤以為孤死了,抱著孤哭呢?”
說話間,他已經到了薑婉儀的身旁,溫熱的氣息鋪撒在耳畔,薑婉儀整張臉都漲紅了,隻覺得周遭氣溫飆升,仿佛被人拿捏了短處。
“胡……胡說!”
【好啊!這個大魔王竟然拿這個尋我開心!】
【虧我還真心實意的為他難過,呸呸呸!】
陸懷真笑得更歡了,他從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抱在懷中,慵懶的搭在她的肩上,語氣放柔了些,用那種哄騙小孩的語氣,輕聲道:“我錯了,下次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,原諒我,好不好?”
瞬間,薑婉儀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。
【他……這是在向我撒嬌嗎?】
薑婉儀驚恐的發現這個事實後,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心裏一陣狂喜。
“看在你這般誠意的份上,那勉強原諒你吧!”
說話間,語氣都是輕快的,眼尾更是不自覺的上翹,陸懷真清楚,她這是在開心。
他心裏暗暗的想:小媳婦兒真好哄!
陸懷真還抱著她不撒手,陽光照射進來,將兩人的影子照在地上,影子如膠似漆,仿佛一刻也不會分離。
正在這時,薑婉儀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,猛地轉過身來,雙眸滿是慌張,“你得趕緊收拾收拾登基了!”
然而,某人卻不慌不忙的看著她,瞧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,隻覺得有趣。
“這麼重要的事情,你怎麼都不著急?”
【大魔王這是瘋了!】
薑婉儀在心裏暗下結論的瞬間,就聽見陸懷真輕笑了一聲,將四肢伸開,一臉寵溺的望著她,像個大孩子一般在耍賴,“愛妃,不如你幫孤收拾一番?”
【嗯,現在可以肯定了,他確實不太正常。】
雖然心裏這麼想著,但薑婉儀肢體動作還是很誠實,她輕柔的將他身上的衣裳都脫了下來,小心翼翼的從一旁將登基用的衣裳拿了過來,就像是在對待什麼重要的寶物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