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便夠了。”
薑婉儀已然是心滿意足,她傾身上前,試探性的吻了吻陸懷真的臉頰,一旁的明珠慌忙移過頭去,這哪裏是她能看的東西?
柔軟得唇觸及他的臉頰的時候,陸懷真心裏立刻掀起波瀾,頭腦一熱,耳根更是火速通紅起來,仿佛整個人置身火焰之中。
雖然她說這就夠了,但他卻覺得這始終還是太少,他想要給她更多更多的東西。
就算是……將全世界都送給她。
“你難道不生氣嗎?”
他出聲問著,眉頭都凝在了一起,他內心有些複雜,既希望薑婉儀能稍稍吃點醋。可又不希望她難過。
【我踏馬都要氣死了!】
“妾一點兒也不生氣。”
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時,陸懷真禁不住還是笑了,他不由得想,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口是心非的女子?
實在是有趣。
下一秒,他又聽見,薑婉儀出聲道:“因為我知道,是她逼迫你的,對吧?”
分明是在詢問,可她的話語裏滿滿都是肯定的語氣,她這話顯然有些出乎陸懷真的預料,他身子微怔,呆望著薑婉儀。
她是如何得知的?
很快,薑婉儀便給他解答了。
“之前我中毒後,醒來,沐清並沒有死,我想著依照你的性子,她不死也得受點責罰吧!可是,她卻隻是被關了起來,我當時便猜想,恐怕是她手中有殿下的把柄。”
而這個把柄就是她。
她在心裏默默的念著。
大抵是沒有猜想到薑婉儀會找到這些,陸懷真明顯有些意外。
“你接著說。”
陸懷真滿臉認真的望著薑婉儀。
薑婉儀點了點頭,接著一口氣將自己心裏所想全數說了出來,“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,這兩天身體狀況十分差,可剛剛,一吃了你帶來的藥,身體立刻好了許多,我猜是你從沐清那裏拿的解藥。”
“所以,這一切,不過是沐清的陰謀罷了,我想她定是拿解藥一事威脅你了。”
她分析得頭頭是道,而實際情況也確實和她說的一樣,一時間,陸懷真思緒翻滾,有些激動又自豪,心裏滿滿的都是:不愧是他的人!
陸懷望著她那張一直在說個不停的唇,粉粉嫩嫩的,讓他有了想親吻一口的衝動。
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明珠,輕聲吩咐道:“你先出去吧!你家小姐這兒有孤就夠了。”
明珠瞬間反應過來,殿下這是想要二人世界呢!
她立刻點了點頭,麵帶喜色的跑了出去,瞬間將這房門關得嚴嚴實實。
見狀,陸懷真總算滿意了些,他稍稍點了點頭。
轉過頭來瞧著薑婉儀,鵝蛋臉上終於恢複了些許血色,白裏透紅,雙眸中氤氳著水光,明亮動人,細長的眉微微蹙起,似掛著什麼憂慮。
【若是真的像我說的這樣,沐清定不會一次性拿全部解藥來,這麼說來,大魔王難道要長期受製於她?】
這般想著,薑婉儀不禁愧疚起來。
可就在這時,陸懷真卻伸手撫平了她的眉心,柔聲道:“這些事情,你都不必再想,以後交給孤就好。”
說著,他的唇便貼了上來,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後,順著鼻梁往下,輕啄雙唇,柔軟的觸感讓薑婉儀已經無瑕顧及其他,她悄聲應答了一句“嗯”。
陸懷真抱緊了她,攬住她的雙肩,微微低著頭,淺淺的一下接一下的吻著,每個動作都輕柔極了,薑婉儀感覺自己好似陷入了溫柔鄉。
她嚐試說話,“殿……殿下,妾還生著病,莫要把病氣過給你了。”
話一出,陸懷真終於停了下來,冷聲道:“孤都不怕,你擔心什麼?嗯?”
話音剛落,他的手便移到薑婉儀的脖頸處,動情的吻了起來,這次,他直接展開攻勢,長驅直入,深深攪得薑婉儀的世界不得安寧。
床上的幔布輕輕搖晃著,陸懷真伸手,一把將簾子拉了下來,遮住兩人的身影,隨後又伸手想要解薑婉儀的衣裳。
然而,忽地,他停了下來,望著麵前動情的薑婉儀,他的目光裏充滿了不舍,她的唇已經紅腫起來,睜開眸不解的望著他。
陸懷真骨節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觸摸薑婉儀的唇,像是在思考什麼,片刻後,他才開口。
“待你好些了,孤再好好收拾你!”
薑婉儀的臉在一瞬間熟透了,像是紅蘋果一般,她覺得自己的頭頂估計是在冒煙。
【媽呀!這是什麼虎狼之詞!?】
【不過……我喜歡!】
薑婉儀連忙將頭移到一邊去,背對著陸懷真。
陸懷真輕聲笑了笑,望著薑婉儀的身影,他體貼的將被褥拉過來,附在她耳畔,輕聲道:“愛妃好好休息。”
興許是氣氛太過曖昧,薑婉儀不禁覺得這句“愛妃”也染上了曖昧的氣息,一時間,臉更紅了,她將自己藏進被子裏,慌忙點了點頭。
見狀,陸懷真心情登時大好,他替薑婉儀整理了一番被褥後,便抬腳離開了。
聽見陸懷真離開的聲音,薑婉儀方才將自己的腦袋從被子裏伸出來,深深吸了幾口氣,臉頰已然沒那麼發燙了,手卻緊緊篡住被褥,心思蕩漾。
“我害羞什麼?大家都成年了……”
“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?”
她自言自語著,企圖尋找一些自我安慰,然而,想著想著,她竟然睡著了。
更可怕的是,她竟然夢見了陸懷真。
夢裏兩人擁吻,一切都顯得是那般真實,她情不自禁勾起笑容。
待明珠進來時,便看見,薑婉儀躺在床上,一臉春心萌動的模樣,她不由得偷笑,心裏更是開心,看來呀,小姐和殿下好著呢!
這邊是她最大的期望了!
打掃完屋子,明珠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,抬腳進門時,她格外的小心翼翼,目光緊緊盯著床上的男孩。
是小泉。
自從他被幻生帶回來之後,明珠便每時每刻在他身邊照料著,可他卻遲遲不見蘇醒,明珠心裏雖然焦急,可薑婉儀也在病重,她便不好再煩擾了。
隻得一人靜靜的守護著小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