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:“大勇給我說了,這個男的是媒婆給張瑤介紹的,是隔壁縣的,不是咱們本地人,他舅舅確實是在商務。廳裏當領導的,具體是什麼領導大勇說也不清楚。”
聽到蠍子這話,我心裏有點發虛:
照這個意思,這家夥還真有點來頭?
他沒吹牛?
“那這家夥家裏挺有背景啊?他怎麼會看上張瑤呢?按理說他這樣的也不缺對象吧?”
問這話的時候,我還在腦海裏回憶了一番:
這微胖男雖然體型有些胖,個頭也不高,但長得還是能看得過去的,加上人家開著桑塔納來的,家裏也有背景,什麼樣的找不到,幹嘛要找張瑤這種破鞋呢?
蠍子說道:“這個男的好像也離過兩次婚了,品行不太好,而且身上還有什麼病來著,所以也不好找女人了,還有就是可能看上張瑤的長相了,不過張瑤貌似不喜歡他,隻是她爸媽很滿意,說人家有關係有錢就行,而且張瑤在村裏名聲也臭了,她爸媽覺得能找個這樣的也不錯了。”
聽到這,我忍不住笑了:
一個離過兩次婚還有病,一個是出軌了還懷孕了,破鞋配二逼,還真是挺般配的呢。
“那行,中午你有事沒事,沒事一起吃頓飯吧。”我這時說道。
之所以要請蠍子吃飯,一方麵是想拉攏他。
趙虎不是說過嗎,想要在我們本地混起來,什麼樣的人都要接觸,小到地痞流氓,大到各部門領導啥的,所以蠍子我得跟他搞好關係,以後肯定用得著。
其次就是,現在張瑤跟微胖男關係微妙,萬一兩人真成了,然後蠍子忌憚微胖男的關係,回頭不幫我媽怎麼辦?
所以,我更得跟他搞好關係了。
“啊?中午啊,我沒事,不過就別讓軍哥破費了吧,我請你吧。”
我說還是我來請,順便讓他把兄弟們也叫上,大家一塊聊聊。
“那行,謝軍哥賞臉。”
掛了電話,我給趙虎又打去電話,說是要請蠍子吃飯,趙虎自然沒意見,還說我早就該這樣了,多和這種人打打交道,以後混起來容易些。
我兩見麵的時候,我還把微胖男來家裏找我的事說給了趙虎,趙虎一聽眉頭皺起來了。
“那聽你這意思,人家來頭不小呢,回頭張瑤真要欺負你媽,在咱們本地怕是沒有人能幫得上你忙了吧?”
我說不至於吧,大闖哥的關係也不行嗎?
趙虎苦笑起來:“我看不太行,要是再往前十幾年,我估計還沒啥問題,但是83年嚴打一次,前兩年又嚴打了一次,現在大闖哥他們也不敢太造次了,人人自危,尤其是在人家這種領導麵前,更得老老實實了,大闖哥估計幫不了你,而且咱們跟大闖哥這個關係,人家肯為了你得罪領導嗎?”
趙虎這話說的其實也沒毛病,我跟大闖哥不過是有過一麵之緣,而且他現在自身難保了,怎麼會顧得上我。
假如微胖男找他舅舅,讓他舅舅收拾我,估計大闖哥都願意為他舅舅效力。
想到這,我有些發愁,我說:“那咋辦啊,人家從我家走的時候,都是被我給轟走的,這算是得罪下他了。”
趙虎安慰我讓我別著急,他說一般這種省裏的大領導,不至於會跟我計較的,而且張瑤跟微胖男能不能成也不一定呢。
說著,他突然哎呀了一聲,然後笑道:“我說咱們倆怎麼這麼傻啊,怎麼把然然給忘了,然然她姑父不是在咱們省當大領導呢麼,如果到時張瑤跟這個胖子真要找你事,你去找然然啊,我覺得她肯定能擺平的。”
我苦笑道:“你快別提了,我跟她都不來往了,人那天說了,以後再搭理我就跟我姓了。”
趙虎一臉懵逼:“啊?哪天啊?你們吵架了?我咋不知道。”
我說就那天咱們救蘇叔叔的時候,當時在第一層墓裏我接的電話,媛姐當時還罵了人家,人家惱火了。
趙虎聽完無所謂的笑了笑:“那沒事的,她說不搭理你也就是隨便說說的,肯定不是認真的。”
我說:“那可不一定,這幾天人家都沒找我了,按理說妮妮現在已經被李師傅治好了,然然肯定也知道這消息了,她理應給我打個電話問問的,結果到現在也沒問我,看來是真的不想跟我來往了。”
“那人家是女的,你是男的,你不會主動點啊,你現在給她打電話,就說是想跟她姑父認識認識,就說……”
話說到這,趙虎覺得似乎不妥,他趕緊擺擺手說:“不行不行,你不能直接說要跟人家姑父認識,就說是想她了什麼的,先跟她處上對象,等處上對象了,她姑父自然而然也就成你姑父了,到時你家裏有事,他難道不幫你?”
我說你快別給我出餿主意了,人家現在估計都快跟別人處對象了。
說著,我把短發女那個男同學的事說給了趙虎,趙虎聽完很是惋惜,說要是這樣的話,我就完犢子了,回頭真的錯失了這個攀高枝的機會,哭死吧。
我本來也就沒有攀高枝的念頭,所以我說無所謂,既然事情到這一步了,就不想太多了。
“那你不嚐試著給她打個電話,看看關係能緩和不,哪怕當個朋友也行啊?”
我說還是算了吧,張瑤那邊還不一定怎麼回事,回頭再說吧。
我跟趙虎後來聊天的時候,還聊到了他前女友身上了,他說他也是今天上午聽到的消息,他前女友跟那個大耳環也拜拜了,而且也懷上了大耳環的種,昨天去做手術打胎去了。
我聽完有些哭笑不得:“咱們兄弟兩還很是難兄難弟啊,先是女友都出軌了,接著還都懷孕了。”
趙虎哼了一聲說道:“我打算下午或者晚上去找她一趟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:“你找她幹啥?又想跟人家搞破鞋啊?”
趙虎嘿嘿一笑:“我就是要去惡心惡心她,要是有機會的話,再搞她一炮,完事以後我就再也不去找她了,你覺得咋樣?”
我說你腦子有病吧,人家剛做了人流,你怎麼搞?
他哎呀一拍腦門:“媽的,我怎麼把這茬忘了,那可咋整啊。”
我說你就斷了這個念頭吧,她都那樣對你了,你還搞她幹嘛啊,你不嫌惡心啊。
趙虎擺擺手說:“你不懂,這樣的才更來勁呢,到時一邊搞一邊罵她,嘖嘖,想想都刺激。”
我懶得跟他扯這個,完事就又跟他商量起去上海的時日,他說先跟他前女友見個麵聊聊再說。
我說不然就等高原紅景天郵回來,蘇叔叔不是已經讓人往咱們這發貨了麼,等咱收到貨了再去上海,到時去了也能提前喝。
趙虎說行。
中午十二點,我跟趙虎在飯店見到了蠍子和他兄弟。
蠍子見了我和趙虎特別客氣,吃飯的全程中一口一個哥叫著,說真的他年紀比我大,這一直叫我哥整的我還挺不好意思的。
不過後來上廁所的時候,趙虎跟我說要適應這種感覺,以後混起來了,說不定四五十歲的人見了我都得叫哥,這種氣勢一定要提前培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