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廷光很清楚,家裏這群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
他們根本不知道,陳萬裏這個人有多可怕。
利廷光沉聲說道:“我見過他的手段。”
“良益大師,當時被他輕易抹殺,就像殺雞一樣容易!”
“良益死時,對他非常敬畏。我相信衛先生的判斷,他很可能是一位化勁大宗師。如果我們利家一意孤行,怕是會付出更大的代價。”
利廷光的話讓利家人全體沉默了。
包括利伯易。
作為頂級豪門的人,他們自然知道化勁大宗師意味著什麼。
“那我們就不管阿元了嗎?”利伯易渾身發抖,這是他掌舵利家以來,第一次感受到失控。
利震江暗自搖頭,他這個大兒子能力不濟,堪堪守住家業,遇上這種雷霆大事,便少了些定力,倒顯得利元明這個孫子難能可貴!
“閉嘴!”利震江嗬斥了利伯易。
利家人見老爺子震怒,都立馬低頭不語。
利震江環視眾人,淡淡開口道:“正告香江各界,我利家長房長孫被擄,願意提供幫助者,我利震江必有重謝!”
“無論是官方,警方,地下江湖,還是武道高手,抑或賞金獵人,我利家不論來曆,隻論功勞!”
“衛先生,幫我約見你師父!”
“利老,您……”衛東神還想再勸。
利震江卻悠悠開了口:“說到底,事情的起因是你們師徒。再說,你師父最喜愛的大弟子死了,難道他不該有所行動嗎?”
隨著利家出手,整個香江的各種勢力都動了。
上到官家,警方,下到地下勢力,殺手組織,甚至風水術士界。
利震江儼然拿出了利家的全部家底,雖然這些勢力大多並不能直接給陳萬裏造成傷害。
但是無論是化勁大宗師,還是真人上師,你終究是要活在這方土地。
在這方土地,你就要守這方土地的規則。
就是有再高的修為,也不可能隨便就站在所有勢力的對立麵!
利震江的算盤很明確,他要得是保下利元明的命,外加將所謂的百億診金,降低到利家可承受的範圍。
他這是在展示底蘊給陳萬裏看,好讓陳萬裏有所顧忌!
衛東神也震撼於利震江的手段。
若是一般的化勁大宗師,在這個陣仗下,或許真的會退讓一二。
可陳萬裏會嗎?
他覺得不會!否則陳萬裏根本不會抓走利元明!
……
陳萬裏抓著利元明回到了村屋。
村屋之中,王宇陽和宋嬌嬌正吃著打邊爐牛腩煲,見利元明被抓來,兩人都驚了一跳。
“不用理他,繼續吃!”陳萬裏根本不理會利元明,洗了手,跟兩人一起吃起了牛腩煲。
吃完飯,陳萬裏還指點了一番王宇陽修煉的事,又聽宋嬌嬌提及王家藥廠的一些資料。
根本沒人理會利元明!
“你就不怕我跑了嗎?”
利元明一個貴公子,平日裏吃的喝的住的,哪樣不是精挑細選,結果到這兒,水都喝不上一口。
“你可以試試!”陳萬裏冷笑一聲。
利元明沉默了,他知道若非陳萬裏想逼迫周玄南和利家,拿出靈藥,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!
半夜,根本沒人管利元明,他下意識就想嚐試逃跑。
可剛走到門口,他就看到了一條吐出蛇信子的毒蛇,嚇得他是連爬帶滾,回到了客廳角落。
第二天一大早,警方就鎖定了村屋,特戰隊連同反恐隊,一起包圍了村屋。
陳萬裏也不理會他們。
若非利家把陳萬裏說得過於凶惡,他們怕傷了人質,差點就要強行突破。
到傍晚時分,特警隊商量夜晚進行強突時,有人送來了周玄南的戰書。
三日後,周玄南約戰陳萬裏,與壽山之巔。
陳萬裏接下戰書,卻也沒放人。
夜下,特戰隊和反恐隊依舊堅持出手。
什麼約戰,什麼戰書,在他們看來,簡直滑稽!
現代社會,還以為演武俠劇呢?
夜半,特戰隊就發起了第一輪強攻,他們分成了三個小隊,兩隊從窗戶強攻,而另外兩隊從正門突破。
然而迎接他們的是無數的蛇蟲。
這對他們倒也並非難事,煙霧彈加上特製的噴霧,廢了一些手腳,倒也順利解決了。
經過一番盤整,他們朝著村屋裏扔了兩個煙霧彈,重新發起進攻。
然而萬萬沒想到,不知屋裏裏的人用了什麼手段,愣是將屋裏的煙霧全部聚集,還用風送到了他們紮堆聚集的地方。
搞得他們被煙霧彈熏了個哭爹喊娘。
到天快亮時,他們不甘心的又發起了一輪進攻。
這一次,屋裏的人發出了一聲怒吼。
那吼聲如同憑空一聲炸雷,無形的聲波橫掃了村屋附近,在場所有的警方人員,都感覺被這股聲波衝擊得耳膜發脹,輕則腦瓜子嗡嗡作響,重則當場昏迷。
上百人,根本連正主都沒見到,就接二連三的受損。
任由他們再怎麼遲鈍,也知道屋裏的人根本是他們不能對付的。
甚至可以說是屋裏的人給他們留了生機,不然早有八百個法子整死他們了。
“他奶奶的,就沒見過這麼難對付的人!”
“那周大師可是風水界的高手,會不會裏麵的人,也跟他一樣,是那種能調動鬼怪什麼的?”
普通警察們對武道,術士界了解的並不多,隻能憑空的猜測。
一群人胡亂議論著,也不敢再動手。
直到天亮之後,一輛軍車停在了村屋附近,穿著戎裝的一男一女,朝著特戰隊走來。
“你們可以撤離了!解除封鎖!”戎裝女人一到場,就對特戰隊的負責人說道。
“你是?”特戰隊的隊長皺眉打量著女人的製服,但還是出聲問道。
“我是駐香江軍區的指揮使!”戎裝女人拿出了證件。
而跟她同來的戎裝男人,也掏出了證件,卻是內地軍方的軍官證。
隊長立馬點頭答應。
這些特戰隊的成員又忍不住開始議論了起來:“我就說這事最後會交給軍方處理,也隻有軍方才有能力解決……”
戎裝女人走到村屋門前,隨即看向了身邊的戎裝男人。
男人上前敲響了門,甕聲甕氣出聲道:“陳大師,我來了!”
“蕭戰?白無涯讓你來的?”屋裏陳萬裏波瀾不驚的聲音傳出。
穿著戎裝的蕭戰摸了摸後腦勺,露出了一個憨笑:“陳先生這是把白老大的套路摸透了!”
陳萬裏拉開了房門,無奈的看向蕭戰:“都鬧到漢東軍帳去了?”
蕭戰點了點頭:“不過大總管說了,既然周玄南是遞上戰書,那就按江湖規矩辦。不算違規!”
陳萬裏微微一笑:“那就告訴周玄南,明日一戰!我沒時間跟他耗著!”
……
周玄南約戰陳萬裏的消息,很快就傳開了。
香江,乃至整個南方派係的風水圈都炸開了。
周玄南多少年沒有出手過了,如今今晚約戰一個後生晚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