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海港口,風雲激蕩。
黎絮兒與身後的法相女子已然心神相通。
此刻的她,宛如一位女戰神,渾身散發著不可阻擋的氣勢。
突然。
黎絮兒美眸一凝,她猛地一拳轟出,“海城方家的人,給我去死吧!”
刹那間,空氣仿佛被撕裂,發出尖銳的呼嘯聲。
與此同時,那巨大的法相女子也同步揮出一拳,這一拳,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,朝著海城方家族人狠狠砸去。欲要將這些侵犯青雨黎家的歹人滅殺!
“快,快擋!”
方家族人見黎絮兒發難,他們臉色驟變,驚恐瞬間彌漫在每個人的臉上。
有人祭出殘破的法器,也有人施展武道勁力……試圖抗衡那巨大法相女子的遮天一拳。
然而。
法相女子的拳頭如同隕石墜落,帶著無與倫比的衝擊力。
方賴祭出的殘破法器剛剛與之接觸,便被瞬間震飛。就連法器上的微弱光芒,也徹底黯淡!
“這?”
目睹自己的‘混雨缽’破碎,徹底沒了法器之威,方賴瞳孔瞪大,有些難以置信和匪夷所思。
這尼瑪還是武道大師的實力?
黎絮兒剛突破武道大師,就讓他這名老牌武道大師沒有還手之力?
“方賴!快躲開!”
就在方賴失神時,他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方家族人的驚呼聲。
嗯?
聽到這聲音,方賴下意識就要躲閃,但還是晚了。
轟——
法相女子的拳風已經徹底鎖定了他。
幾乎是眨眼間。
那如刀鋒般的拳風便將方賴身體淹沒,同時方賴的目光,也漸漸從驚恐變得黯淡……
最後,噗通一聲。方賴的屍體,倒在了東海港口。
“方賴兄?”
“快,快逃!”
“黎絮兒身後的巨大女人,不可敵。”
“老祖救我!”
“……”
麵對法相女子的攻勢,海城方家的族人,如同螻蟻一般渺小。
他們被拳風掃中,紛紛口吐鮮血,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。有的人直接昏迷過去,有的人雖然還有意識,但也失去了行動能力,隻能絕望的懇求方樊出手。
“好!好!好!”
“好一個鎮海珠!好一個魚死網破!”
目睹海城方家的族人在黎絮兒麵前,如此不堪一擊。
方樊目光閃爍出一抹陰霾。
顯然他也沒預料到。
這趟青雨之行,還有如此變故。
本以為,自己拿捏一個小小黎家,完全是易如反掌,但沒想到……
“你們退後。”
一聲令下,方樊上前,他一人擋在方家族人麵前,然後居高臨下的看向黎絮兒,“黎絮兒,我倒要看看,你的鎮海珠,能不能鎮壓老夫!”
話音落下。
轟,方樊身後,竟也緩緩浮現出一尊巨大的光頭金身法相。
那光頭法相,單論體型。和黎絮兒身後巨大女子法相,完全是不相上下。
不過……
光頭金身法相比之黎絮兒引來的法相,卻要更加模糊。
那麵容,就如同一張空白的紙張。什麼都看不到。
“是老祖的玄武法相金身!”
“上一次老祖施展玄武法相金身,還是在十一年前,當時一名海外的半步至尊死於老祖之手!”
“老祖怒了!青雨黎家要完了!”
“……”
看到方樊祭出法相之影後。
海城方家的族人頓時士氣大振!
“玄武印!”
隨著巨大光頭金身出現,鐺!方樊雙手合十,又祭出了他的法器!
那是一枚好似傳國玉璽般的金色印章。
一開始,金色印章隻有巴掌大小。
但很快。
金色印章的體型就豁然變大,最後印章足有小山丘高,被方樊身後的光頭金身法相牢牢的拿在手裏。
手持玄武印。
金身法相的眉心,開始有無數光輪浮現。旋即他那空白的麵孔,浮現出方樊猙獰的樣子。
“黎絮兒!”
“給我去死!”
方樊的臉烙印在金身法相上,他一邊震怒咆哮,一邊襲向黎絮兒。
“該死的人是你!方樊!”
眼見方樊引動法相氣勢洶洶地襲來,黎絮兒眼神一凜,沒有半分退避之意。她秀眉緊蹙,毫不猶豫地揮起拳頭轟出。
刹那間。
兩尊巨大無比、高聳入雲的虛幻法相,在東海港口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慘烈廝殺。
嘭,嘭,嘭!
強烈的撞擊聲此起彼伏,法相交鋒引起的震蕩,如洶湧波濤般向四周擴散,港口的地麵瞬間碎石飛濺,皸裂出無數深深的凹痕縫隙。
仿佛這裏,隨時都會崩塌,沉入大海。
“絮兒也太厲害了。居然能壓著方樊打。”
見黎絮兒身後的法相大展神威,將方樊身後的金身法相壓製。不少黎家族人都是一臉夢幻和唏噓……
方樊是誰?
那可是海城三祖之一!
是閩州省巨頭中的巨頭!
但就是這樣的大佬,此刻竟被黎絮兒用鎮海珠這件瑰寶克製?
“媽的,這黎絮兒也太猛了吧?”
“她能和方樊打的有來有回?”
“我草……”
“幸好本少之前沒把她逼急。狗急了都要咬人呢,這黎絮兒要是法相女子對付我,本少隻怕凶多吉少了。”
望著港口那兩尊巨大法相不斷廝殺,看戲的許鳩東不由倒吸一口氣。
同時他臉上也露出一抹慶幸和劫後餘生。
而就在許鳩東感慨時。
卻聽黎絮兒陰森冰冷的聲音響徹港口,“方樊,你奈何不了我,我也奈何不了你!”
“不如你退走青雨?”
“隻要你離開,你們海城方家對青雨黎家的冒犯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隨著與方樊正麵交手,黎絮兒已然清楚地認識到,自己仗著鎮海珠,難以徹底擊敗對方。於是,她強壓著心中的不甘,冷聲提議道。
沒辦法……
黎絮兒歸根到底,還是一名武道大師。若沒鎮海珠,隻怕她連方樊一擊都無法承受。
眼下打成平手。
黎絮兒已經很滿足了,至少,青雨黎家的命運,不會再萬劫不複。
結果聽到黎絮兒的話。
方樊非但沒有停手,他臉上反而是露出一抹猙獰笑容,“黎絮兒,誰告訴你,老夫奈何不了你了?”
“慶兄,看了這麼久的戲,你也該出來了吧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