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麓月商會。
蘇文回到月季別墅。
不過如今,妻子和嶽母已經出去了。
“主人,您之前去柳家找姚慧心,難道是因為此人知道晚風小姐的腹中秘密?”
因為家裏沒人。
所以敖塵直接口吐人言的詢問蘇文。
“或許吧。”
蘇文輕歎一聲,他目光有些疲倦和無力,“我總覺得,當年江南九星連珠,李桂芳腹中的胎兒身死,應該和陸晚風有關……”
“而隻有找到姚慧心。”
“我才能弄明白當年的真相。”
“那要是找不到姚慧心呢?”敖塵脫口而出。
“若找不到姚慧心,我就要離開九州一趟了。”蘇文沉聲道。
雖說妻子腹中的胎兒無法點燃命香十分棘手。
但‘胎死腹中’對眼下的陸晚風而言,並不是最致命的。
比起‘胎脈’問題,蘇文當務之急,是要先解決妻子體內的‘浩劫’。
畢竟生孕是小,性命才是大!
而當初蘇文前往蜀州尋龍脈之心續命。
就是為了有足夠的時間,前往那對‘浩劫’了解極深的地方。
“主人離開九州,會帶我一起麼?”
得知蘇文不久後要出一趟遠門,敖塵立馬眼巴巴問道。
生怕蘇文又像之前一樣,將它獨自一龜留下。
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就在一人一龜交談間。
妻子和李桂芳已經回來了。
“老公?你不是有事要忙麼?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?”
妙曼的倩影走到蘇文麵前,陸晚風笑著說道,“你猜我和媽剛去幹嘛了?”
“給寶寶取名字?”蘇文想了下,他笑著說道。
“不是的,是去看房子了,我和媽準備買一套學區房,這樣寶寶……”
聽陸晚風談及對未來的規劃,蘇文卻是久久接不上話。
見他一副有心事的樣子,陸晚風也是擔憂問道,“老公,最近你老是走神,是不是壓力太大了?”
說到這。
陸晚風又是自責道,“怪我不好,最近太疏忽了,都沒有再去羅楓武館習武。而你身份又那麼高,現在的我,隻是一名二品武者,根本沒辦法幫你分擔壓力。”
“要不這樣……”
“明天開始,我繼續去武館習武?”
在陸晚風看來,自己突破到七品武者,應該就可以幫蘇文分擔一些瑣事了。
“晚風,你有身孕,你習什麼武?”
聽到女兒這話,李桂芳立馬反駁道,“若是傷到胎氣怎麼辦?”
“沒事的,媽,習武又不會影響胎兒,而且……”說話間,她餘光又偷偷看了眼蘇文,跟著語氣篤定道,“我不想蘇文每天壓力那麼大,我更不想當一個花瓶,享受著蘇文給我的江南才女之名,卻幫不了自己男人。”
“我要當一個賢內助。”
“我要為我老公分擔壓力,我……”
“晚風,習武就算了。媽說得對,你先好好養胎。”不等陸晚風把話說完,蘇文就出聲打斷了她,並笑著道,“你若真想為我分擔,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婚禮,好麼?”
“婚禮?”
陸晚風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請帖,跟著她不假思索的點頭,“好啊。”
而當李桂芳聽到婚禮二字,她則是殷勤的對蘇文道,“阿文啊,你看晚風如今都有孕了,但你們兩人的婚禮卻一直沒辦,要不?你抽個空把婚禮辦了?”
“晚風的意思呢?”蘇文看向陸晚風。
“我聽老公的。”陸晚風小鳥依人道。
“那過上幾天,我們就把婚禮辦了。我總要正大光明給你一個名分的。”
蘇文莞爾一笑。
若是之前,他心中顧慮‘九陽絕脈’和‘浩劫’之事。或許無心舉辦婚禮。
畢竟兩個將死之人舉辦喜事,怎麼看,都有些嘲諷了。
但經曆了蜀州之行。
遇到了袁清漪之後,蘇文的心態,也發生了一些改變。
他不想和陸晚風之間,留下遺憾。
“過兩天就辦?這麼急啊?”聽到蘇文的話後,陸晚風也有些意外。
因為過去李桂芳提及婚禮,蘇文總是很抵觸。
她還以為……
老公不想辦婚禮呢。
“急什麼急,這婚禮早就該辦了,媽這就去通知你的那些姨姨,還有王夢珊那臭丫頭。”
等李桂芳走後,陸晚風也去給她的同學打電話,訴說婚禮的事情。
而就在這時。
陳百富突然來到了月季別墅。
“陳經理?你怎麼來了?難道是找到姚慧心了?”
看到門外站著的陳百富,蘇文下意識開口。
“蘇總,有個壞消息,我得告訴你……”
迎著蘇文那期待的目光,陳百富苦澀說道,“十天之內,我可能沒辦法帶姚慧心來見您了。”
“嗯?這是為何?”
聽到陳百富此言,蘇文眉頭不由一皺。
“是姚慧心的失蹤,有些蹊蹺。我今天動用了麓月商會的關係網,結果卻發現,在我們麓月商會的天眼係統中,竟絲毫沒有姚慧心的下落。”
“就,就好像……”
“姚慧心此女,是憑空從金陵市消失不見的。”
“憑空消失?”聽到這四個字,蘇文一瞬陷入了沉默。直到許久後,他才輕歎道,“陳經理,姚慧心的事情,你不用再管了。”
“是,蘇總。”
見蘇文不再調查姚慧心的下落,陳百富不由暗暗鬆了口氣。
因為姚慧心的失蹤,實在太過詭異,他越查越怕。
“對了,蘇總,這是您之前讓我從江南府調的暖陽寶玉。”
將兩枚赤紅色的琉璃玉石遞給蘇文後,陳百富這才恭敬的離開月季別墅。
他走後。
蘇文肩膀上的敖塵當即投來複雜目光,“主人,您不找姚慧心了?”
“姚慧心一個普通女人,能憑空從金陵市消失,這背後若說沒人作祟,我是不信的。”
抬頭看了眼金陵市的雲海,蘇文目光湧現出一抹陰霾。
“主人的意思是說?有人劫走了姚慧心,對方不想讓主人知道當初江南九星連珠的秘辛?”
敖塵脫口而出。
“誰知道呢?”
蘇文搖了搖頭,半晌,他才歎息一聲,“罷了,晚風的胎脈之事,我先不探究了。”
“畢竟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”
“等和晚風的婚禮結束,我便會離開九州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