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你在看什麼?你認識鄧郡主麼?”
見蘇文目光一直盯著‘鄧心碟’看,秦雨沫好奇問道。
“有過一麵之緣。”
蘇文話音剛落,就見秦雨沫疑神疑鬼道,“師兄,你不是在騙師妹吧?”
“我怎麼感覺……”
“你和鄧郡主關係不一般?不止一麵之緣?”
“不一般?”蘇文輕笑地搖頭,“何以見得?”
“就……就是我感覺,師兄看鄧郡主的眼神,有些不太尋常,仿佛你知道她的秘密一樣。”
秦雨沫說完,就見蘇文莞爾一笑,“師妹,你想多了。”
“是麼?”
見蘇文否認,秦雨沫又脫口而出道,“我聽說鄧郡主最近在蜀州曾遇到了天竺宵小的刺殺。好像是神霄派天師出手救了她性命。”
“對了,師兄,你知道神霄派麼?”
“我記得無悔老師當年在神農穀和我們談及過神霄派,似乎是……”
秦雨沫正說著,遠處就跑來一名短發少女,“秦師姐,你怎麼在這啊?”
“宗師宴馬上就要開始了,你的妝還沒畫好呢。”
那短發少女一邊說,她一邊拉著秦雨往紫府雲居莊園的休息室走去。
“師兄,你在這等我一下,師妹去化妝。馬上就回來……”
匆匆對蘇文說了句,秦雨沫就被那天蒼學宮的短發少女拽走了。
她前腳剛離開。
一道爽朗的笑聲就在蘇文身後傳來,“蘇大夫,你果然也來紫府雲居莊園了。”
“你是……童戽?”
看到華怡寧的跟班童戽迎麵走來,蘇文隨口問道,“華怡寧沒和你一起麼?”
“哎,別提了,華姐被你那師妹的‘仙家密藏’給刺激到了,如今正在天蒼學宮閉關呢,說是不突破宗師,勢不出關。”
童戽苦澀一笑。
想到不久前九幽地宮中的尋寶之旅,他難免有些唏噓和感慨。
倘若華怡寧相信蘇文的指點。
隻怕……
至尊密藏,早已成為華怡寧的囊中之物。
“武道宗師的瓶頸,可不容易突破,之前在九幽地宮,我觀華怡寧出手,她根基雖穩,但體內罡火太過浮躁,宗師之路,對她而言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”
蘇文隨口點評華怡寧兩句。
結果聽到他此言,童戽頓時瞪大雙眼,然後露出不可思議之色,“蘇大夫,難道你認識我們天蒼學宮的國師大人?”
“不認識。”
蘇文搖頭。
“那你怎麼知道薑國師點評華姐的話?”
童戽驚疑不定道。
對此,蘇文沒有解釋。
見他不說話,童戽識趣的沒有再問,反而苦澀地歎了口氣,“華姐的宗師之路,的確不容易走,當然了,若華姐邁入九品宗師境,她今後的武道成就,肯定不會低的。”
“不說比肩薑國師,但起碼不會落後秦雨沫,到時候……”
童戽正說著,遠處便傳來一陣兒不敢置信的喧嘩聲,隻見幾名天蒼學宮的武道大師,正聚在一起訴說著近來發生在蜀州的大事。
“什麼?!阮青死了?”
“真的假的?韓師弟,你沒騙我吧?”
“他可是蜀州的三子啊。是未來西嶺雪域的接班人,這樣的武道天驕,怎、怎麼可能會死?蜀州除了那幾名九門之主,還有誰能殺他?”
“你們別看我,消息是西嶺雪域傳來的,你們要問,就去問西嶺雪域的人。”
韓師弟被一眾師兄師姐盯著,他隻無奈苦笑道。
聽到遠處學宮弟子的議論。
童戽同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,“這……西嶺雪域的阮青死了?”
“我的天!蜀州這是怎麼了?要變天了麼?先是鄧郡主遭遇天竺國至尊的刺殺,然後又是天蒼地宮出世仙家密藏,如今連阮青也死了?”
心中震撼之餘,童戽忽而發現,眼前蘇文的神色,一直十分平靜,似乎對阮青的死,並不感到意外。
“蘇大夫,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?”看著蘇文,童戽忍不住開口。
“什麼反應?”
蘇文脫口而出。
“阮青死了,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。你難道一點不吃驚麼?”童戽失笑一聲。
“我早知道了。”
蘇文淡漠開口。
“啊?蘇大夫早知道了?這麼說,就我消息閉塞了?”錯愣的看向蘇文,童戽正發呆時。
突然,遠處幾名身穿紫色長衫的武道大師,來到了童戽麵前。
“你就是童戽?”冷眸盯著童戽,那幾名紫衣武道大師沒有感情的問道。
“是,是我……”童戽下意識點頭,“幾位是?”
“我們是西嶺雪域的人,阮青師兄死前,有人看到他去過你家的夜總會,麻煩和我們走一趟,接受調查。”
為首的紫衣武道大師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。
“這?”得知自己成了嫌疑人,童戽如遭雷擊的僵在原地,“幾位,你們認真的?我?童戽?六品武者,你們懷疑我殺了蜀州三子之一的阮青?”
“少廢話,讓你過來接受調查,你配合就是!”
幾名西嶺雪域的武道大師用不耐煩的口吻命令。
“我……”
被這些西嶺雪域的人包圍,童戽張張嘴,欲言又止,最後他苦澀地歎了口氣,“行吧,我配合你們調查。”
這一刻。
童戽心中很懷念華怡寧。
若是有華姐在,這些西嶺雪域的武道大師,豈敢對他不敬?
“華姐啊華姐,你可快點出關吧。”
“沒了你。”
“我童戽如履薄冰啊。”
心中憋屈地慘笑一聲,童戽又對蘇文拱了拱手,“蘇大夫,我先失陪一趟。”
眼見童戽就要和那些西嶺雪域的武道大師離開,蘇文冷不丁開口道,“阮青的死,和童戽沒關係。”
“笑話!我阮青師兄的死,和童戽沒關係,難道和你有關係!?”
一名西嶺雪域的武道大師冷冷瞪了眼蘇文,接著,他便推搡著童戽離開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