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說什麼?我買了一個贗品?”
聽到蘇文這話。
原本正叫囂的於慧莎不由一愣。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司耿君。
結果就見司耿君冷冷的對蘇文道,“姓蘇的,於慧莎買下的清平觀世鐲,我司耿君親自長眼,這就是真貨。怎麼可能是贗品?”
“還有,你蘇文你懂鑒寶麼?你就在這指點江山?”
“我比你懂。”蘇文耐人尋味的笑道。
“比我懂?哈哈,簡直是荒謬至極,你蘇文也不在蜀州古玩界打聽打聽我司耿君的名字。聽說過鑒寶宗師麼?知道什麼叫做一眼定乾坤麼?在南陵市,乃至整個蜀州省!我司耿君鑒別的古董,就還沒出過差錯!現在你說我司耿君長眼過的清平觀世鐲是假貨,怎麼?你蘇文是想挑戰鑒寶權威啊?”
抬頭挺胸,司耿君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文,他不可一世的說道,“鄉下醫生就好好去給人治病,至於古玩鑒寶?哼哼,你不是那塊料。你更沒資格質疑我司耿君!”
話音落下,司耿君又忍不住啐罵一聲,“媽的,真不知道袁清漪怎麼會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私定終身。”
“好了,君大師,你別生氣了,我們和蘇文這種鄉野農戶,沒必要一般見識。江海又豈會因為溪流的衝擊而發生改變?”司耿君正說著,身旁於慧莎便柔聲安撫道,“無論蘇文如何的無能狂怒,眼紅我拍下清平觀世鐲。”
“事實就是……”
“本小姐馬上就會得到蚩尤劍!”
“屆時!
“蜀州三皇九門的格局,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,我,於慧莎,更是會成為蜀州的第四皇!”
“而等我問鼎四皇之時。”
“我他媽第一個就清算你蘇文!”
一番話,於慧莎說的自鳴得意,說的狂妄囂張。
但蘇文卻無視了於慧莎的威脅,反而饒有興致的說道,“屎皇?”
“你,你他媽說誰是屎?”
於慧莎氣的臉色煞白。最後她忍無可忍,直接高舉手中的清平觀世鐲,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瞪著蘇文吼道,“姓蘇的,你死到臨頭,你還敢羞辱我?”
“既然你給臉不要。”
“那就別怪我不給袁清漪麵子了!”
“還有你,袁小苓,你現在可以給你姐打電話,讓她準備好當寡婦了!”
“他蘇文不是說本小姐買的清平觀世鐲是贗品麼?那好,我現在就去尋蚩尤劍!”
“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看好了!”
“我於家的時代,來了!”
說完,嘭的一聲,於慧莎直接將手中剛競拍得到的清平觀世鐲狠狠摔在地上。
頓時間。
哢嚓。哢嚓。
那通體晶瑩,刻著龍鳳圖案的玉鐲被摔得四分五裂。
無數翠綠的玉石碎屑散落青梅拍賣會一地。
而在遍地狼藉的玉石殘渣中。
一幅虛幻的神秘地圖畫卷,正緩緩浮現而出,並朝著於慧莎眉心飄去。
“哈哈哈,出現了!出現了!”
“蚩尤劍的秘密,就在這地圖中。”
“隻有摔毀清平觀世鐲的人,才可以得到蚩尤劍的認可。”
“我於慧莎的王者之路!今日起,正式拉開序幕!”
看到那神秘的虛幻地圖降世。
於慧莎立馬如上位者般憐憫的看向蘇文,“蘇文,如今蚩尤劍的下落已經浮現,你這鄉巴佬還有什麼話說?”
“不是說本小姐買了一個贗品麼?”
“請問,贗品在哪?”
譏笑的嘲諷蘇文兩句,於慧莎又目光一掃青梅拍賣會的其他人,並高高在上道,“你們見了四皇,為何不跪?”
“這……”
聽到於慧莎這話,以及看到於慧莎身前,那若隱若現的虛幻地圖。
一時間。
璃小姐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蘇文,我們快走。”
袁小苓見於慧莎得到‘蚩尤劍’已經是木已成舟,她立馬拉著蘇文準備離開青梅拍賣會。
但蘇文卻笑著對袁小苓道,“小苓姑娘,你再好好看看,那地圖上,真是蚩尤劍的下落麼?”
嗯?
聽到蘇文這話,袁小苓微微一愣。
她下意識回頭看去,跟著整個人嬌軀一顫,“這、這是……”
隻見原本虛幻縹緲的地圖,如今已經浮現出了一些古蜀文字。
但那些文字。
並非記載了‘蚩尤劍’的下落。
而是寫著——‘愚昧的後人,恭喜你,找到了一個贗品。這清平觀世鐲是假的,裏麵沒有蚩尤劍的下落,哈哈哈。’
‘想要老夫的蚩尤劍麼?’
‘那就去找清平觀世鐲吧,老夫準備了十萬個清平觀世鐲。’
‘隻有一個清平觀世鐲中,記載了蚩尤劍的下落。’
‘其餘的,都是贗品,是贗品,哈哈哈。’
‘……’
虛幻地圖上的古蜀文字,到了這裏,就截然而止了。
而於慧莎看到那地圖上的文字後,她臉上的笑容,卻是瞬間收斂。
整個人,再也笑不出來了!
“這、這怎麼可能?這是假的清平觀世鐲?裏麵沒有記載蚩尤劍的下落?怎麼會這樣?不!不……這不可能的,我不信,我不信,我怎麼可能買到贗品?要知道我足足花了三百多億啊!”
噗通一聲。
於慧莎承受不了打擊,她直接癱軟無力的跪在了地上,然後目光空洞和迷離地對司耿君道,“君大師,你不是說這清平觀世鐲是真品麼?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?為什麼蚩尤劍的下落消失了?為什麼我的王者之路不複存在了?”
“你,你說……你說話啊!”
“為什麼!這到底是為什麼?為什麼這清平觀世鐲變成贗品了?”
“你司耿君明明許諾過我,這清平觀世鐲百分百是真品的!你,你還我錢,還我三百億,你快點把錢還我……”
說到最後,於慧莎突然發瘋般地拽住司耿君衣服開始哀嚎起來。同時伴隨著她歇斯底裏的哭泣和哽咽聲音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