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!你踏馬說什麼?!”
聽到蘇文詛咒自己的言辭,迪克傑森當即震怒道,“你不懂醫術,胡言亂語,差點害死裴老板!”
“你還敢說我迪克傑森是餓死鬼投胎?”
“你簡直是個沒素質的傻比!”
眼見迪克傑森臉色越發陰沉和不悅,幾名航班上的空姐也蹙眉對蘇文道,“這位先生,請你給迪克傑森醫生道歉。”
“九州是禮儀之邦。”
“你詛咒他會死,這是不文明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不怪這些空姐幫迪克傑森說話。畢竟不是迪克傑森出手,治好了裴老板。一旦裴老板在飛機上出事,那她們難逃被問責的下場。
輕則獎金全無。
重則可能會被開除!
“我詛咒這黃毛?”
見這些空姐冷眸看向自己,蘇文隻不緊不慢一笑,“我不過在陳述事實罷了。”
“你!”
見蘇文不肯道歉,這些空姐很生氣。
但不等她們開口。
裴小姐就對迪克傑森道,“迪克傑森醫生,我願意陪你吃飯。你就別和這位先生一般見識了。可能他隻是學醫不精,所以沒看出我爺爺的病情。”
“既然裴小姐這麼說,那我就放這小子一馬。”
迪克傑森見裴小姐答應和自己吃飯,他先是彬彬有禮一笑。然後又指著蘇文叫囂道,“沒素質的混蛋,以後在安慶省見了我,你給我繞道走!懂?”
“以後在陰曹地府,你見了我,也最好繞道走。”
蘇文似笑非笑的看向迪克傑森。
“你,你說什麼?”
聽到陰曹地府四個字,迪克傑森先是一愣。
但突然!
“啊!”迪克傑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他連連捂著肚子淒慘哀嚎。
“迪克傑森醫生?”
“迪克傑森大夫,您沒事吧?”
“快,快來人啊!”
“……”
目睹迪克傑森嘴裏不斷吐出黑色鮮血,在場漂亮空姐被嚇得不知所措。
“你,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看著自己身體不斷枯萎,同時胳膊上也露出蒼老的皺紋,迪克傑森頓時驚恐的看向蘇文。
但蘇文卻若無其事道,“我不是說了麼?你馬上就要死了。”
“救,救我……救救我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
嘩。正說著,迪克傑森頭發也變得花白,同時他的聲音,更充滿了沙啞和疲倦。
竟比裴老板看上去,還要蒼老。
眼看著……
迪克傑森就要生命耗盡而老死時。
突然!
諍!
一枚銀針從頭等艙的一角襲來,然後不偏不倚,落在了迪克傑森的眉心。
下一刻。
嗡嗡。
有黑色的霧氣,順著銀針,從迪克傑森體內激射而出。
與此同時。
即將死去的迪克傑森,竟是苟活了下來,一個勁癱在地上咳嗽。
“迪克傑森醫生,你還好吧?”
看到迪克傑森從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變成了上了年紀的暮年老者,裴小姐麵露複雜和不可思議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迪克傑森極為艱難的張張嘴,可他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而就在這時。
踏踏。
一陣兒輕盈的腳步聲響起。
一名身穿藍色紗裙的溫柔女人迎麵走來,拔走了迪克傑森眉心的銀針。
方才那銀針。
正是從她袖口飛出來的。
“先生,你被人間煞反噬了,我雖用銀針鎮壓了你體內煞氣,可,你隻剩下一年可活。如果你想續命的話,可以前往藥王穀找我。”
看著迪克傑森,這藍色紗裙緩緩開口,同時她又露出一抹如晚霞般甜美的笑容。
見到她的笑容。
迪克傑森癡癡的愣在原地。
好、好溫柔的女人。
九州竟有如此溫馨傾城的甜美女子?
就好似是少年時期的初戀,夢中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月光。
一笑百媚生。
“好,我……我會去藥王穀找你的。”
盡管開口艱難,但迪克傑森還是和眼前藍色紗裙女子許下了約定。
“我叫許南煙。”
藍色紗裙女子再度含笑說道,“先生可不要找錯人了。”
“許?許南煙?”
聽到這三個字。在場漂亮空姐和裴家老少,皆是一臉驚駭和肅然起敬。
“你就是藥王穀最年輕的醫聖,許南煙?”
裴小姐剛開口,她便意識到,自己有些失態了。
“不錯,是我。”
許南煙溫柔一笑,跟著,她目光落在了裴老板身上,然後對裴小姐道,“你爺爺的確是受到了驚嚇,並不需要救治。”
“我……”
聽到許南煙的解釋,裴小姐隻自慚形穢的低下頭,甚至不敢和許南煙對視。
實在是……
兩人在安慶省的身份差距,真的太大太大,宛若海邊浮沙和頭頂月螢。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裴小姐雖是東油集團的千金小姐,身價不菲。
但許南煙……
她可是行走於世的醫聖啊。
一名醫聖在九州的地位,甚至媲美武道宗師!
除此之外。
許南煙還是安慶省十七市的第一美女。
真正的傾城絕色。
麵對這等出眾的女子,裴小姐不自卑,那肯定是假的。
見裴小姐低著頭不說話。
許南煙沒有再言,而是目光看向了身旁蘇文,“這位先生。”
“你有事麼?”
看著眼前藍衣素裹,溫婉如畫,但卻在纖細腳踝處,有一抹醒目疤痕的許南煙,蘇文平靜開口。
不得不說。
許南煙和蘇文至今所見的所有女人,都不相同。
論美貌。
她雖不及孔萱妙這樣的絕代美女。
但她的氣質,卻好似雨落過後的晚霞,給人很舒服,愜意的溫柔感。
“先生……你快要死了。”
看著蘇文,許南煙聲音很輕,同樣也很認真。
“……”聽聞許南煙這話。
一瞬間。
在場漂亮空姐和裴家老少皆是目光同情的看向蘇文。
畢竟醫聖的話。
等同於閻王索命了……
許南煙說蘇文會死,那他,就一定會死。
這點,毋庸置疑!
“是啊,我得了不治之症,沒幾個月可活了。”
聽到許南煙說自己快死了,蘇文倒也沒避諱,反而淡然一笑。
“先生,世間本沒有不治之症,不過是那些醫術不到家的人在自欺欺人罷了。”
和煦一笑的看向蘇文,許南煙再度溫柔道,“若先生不嫌棄,可以來藥王穀找我續命。”
“我會在藥王穀等你。”
“我的病,你治不好……”看了眼許南煙,蘇文平靜搖頭。
可他話音剛落。
一道冷漠的女子聲音就在許南煙身後響起,“放肆!你敢對南煙醫聖不敬?在九州,還沒有什麼病,是南煙醫聖治不好的。”
順著這聲音看去。
蘇文看到一名短發抱劍少女走到了許南煙身旁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