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看著眼前國色天香,姿態傾城的陸宣儀,陳東流張張嘴,半天不知怎麼回答。
其實今天陸家聚會。
陳東流是不想參加的。
奈何陸老太太親自邀請,他實在不好拒絕。
“宣儀,你等我是有什麼急事麼?”
想了想,陳東流問出了一句讓他後悔終生的話。
“親愛的,我等你給我出氣呢。”
纖纖玉手指著遠處蘇文,陸宣儀委屈道,“那個鄉巴佬,他方才嘲笑我不是江南女主人,還不肯給周子陵道歉。”
“你快點弄他!”
本來昨天陸宣儀就想讓陳東流弄死蘇文了。
結果……
她打去電話,陳東流卻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給拒絕了。
“陳少爺,這一切都是誤會。”
看到陸宣儀給陳東流告狀,人群中陸晚風當即卑微地上前解釋。
正所謂……
人的名,樹的影。
在江南,陳東流的影響力實在太大。
陸晚風雖是陸家之主,二品武者。但在陳東流麵前,她和螻蟻並無區別。所以……陸晚風知道,自己想救蘇文的話,隻能低聲下氣的討好,打感情牌。
“你誤會尼瑪呢。陸晚風,他蘇文昨天狂得都上天了,你現在說誤會?你他媽把我們當傻子耍是吧?”
見陸晚風給蘇文說情,不等陳東流開口,周子陵就指著蘇文叫囂道,“蘇文,別他媽躲女人身後裝孫子!昨天在雲瀾國際大廈外,你怎麼說的?你不是說讓陸宣儀盡管找人來弄你麼?”
“現在陳少爺來了。”
“你有本事再狂一下啊。”
“我他媽今天就要看看,你還敢不敢狂!”
周子陵話音剛落,劉雯彤也麵無表情道,“蘇文,你死期已至。說吧,你還有什麼遺言?”
“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。”
“給你三息和陸晚風道別,三息後,你死!”
說完,劉雯彤看向蘇文的目光,還有些幸災樂禍和憐憫。
仿佛在她眼裏。
蘇文已經是一具死人了。
“讓我說遺言?”
看著一副上位者姿態的劉雯彤和周子陵,蘇文再度笑了。
“蘇文,你又笑什麼?難道你想說,陳少爺也不配讓你說遺言麼?”
瞪了眼雲淡風輕的蘇文,陸宣儀立馬麵露鄙夷和嘲笑,“陳少爺一句話,就能讓你這種鄉下農戶死一百次,一千次!”
“現在,立刻,馬上,留遺言。”
“否則……”
“你蘇文再也不會有任何機會。我男人現在就讓你死!”
陸宣儀話音剛落,蘇文就看到了身體顫抖的陳東流,“聽說你要弄死我?”
“我……”
被蘇文這麼一問,陳東流頓時慌了。
之前他還不確定。
陸宣儀想害死自己……
但現在?
他確定了。
尼瑪這陸宣儀,就是想搞死自己啊!
“蘇文!你找死!你算什麼東西,居然質問陳少爺?”
見蘇文膽敢對陳東流不敬,周子陵立馬遞給陳東流一把匕首,“陳少爺,弄死他!讓蘇文這鄉下農戶明白,有些人,他隻能跪著對話!”
“我,我……”
看著手中的匕首,陳東流頓時有種被逼上不歸路的錯覺。
前有陸宣儀。
後有周子陵……
這些人是他媽仇富是吧?看不慣自己這名陳家少爺?非要搞死他?
“哼!哼!蘇文。你看你把我家親愛的都氣到了。”
“你!完蛋了!”
見陳東流握著匕首顫抖,陸宣儀當即鄙夷的對蘇文道。
可就在所有陸家人以為。
陳東流會對蘇文發難時。
不曾想。
陳東流卻將手中匕首扔到了垃圾桶裏,同時他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,“那、那什麼……都是一家人,打打殺殺也太殘忍了。”
“有話好好說,好好說。”
“對,對!好好說。陸宣儀,你和蘇文有什麼不愉快,我們坐下談。”看到陳東流不對蘇文出手,陸晚風頓時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。
方才一瞬間。
她甚至都想過,擋在蘇文麵前,為老公承受那致命匕首。
可沒想到……
陳東流居然這麼好說話?
“親愛的,你這是幹嘛?你怎麼能放過蘇文?”
見陳東流把匕首丟掉垃圾桶,臉上掛著笑容的陸宣儀立馬笑不出來了。就見她眼紅和委屈的哭訴道,“蘇文之前對我不敬,還毆打我身邊的紅人,他……”
“好了,宣儀,自家人,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仇恨,那什麼,我突然有點事情,就先走了,你們坐下慢慢談。”
打斷抱怨的陸宣儀,陳東流剛說完,他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陸家,那樣子,簡直比見鬼了還恐怖。
“親愛的?”
看到陳東流離開,陸宣儀微微一愣。
不光是她。
其他陸家人也是麵麵相覷的互相對視,有些莫名其妙。
好端端的。
陳東流怎麼就走了?
“宣儀!看你幹的好事!我請陳少爺來陸家商談要事,你卻非要讓他對蘇文出手!那等大人物,怎麼可能會在意周子陵和蘇文的恩怨?”
寒著臉,陸老太太十分不滿道。
“對不起,奶奶,是我疏忽了。”
聽到陸老太太的話,陸宣儀一瞬釋然。
是啊。
對陳東流而言,他想讓蘇文死,一句話足以。又怎麼可能親自動手?
一念至此。
陸宣儀當即目光陰冷的瞪著蘇文,“蘇文,今天算你運氣好。但下次……”
正要撂下狠話。
可突然。陸宣儀的電話響了,是陳東流打來的,“宣儀啊,那個,我堂哥死了,我要離開金陵幾天……有事電話聯係啊。”
“可是蘇文……”
嘟嘟嘟。
不等陸宣儀把話說完,陳東流就掛了電話。
見狀。
陸宣儀雖有些無奈,但她還是不可一世的對蘇文道,“蘇文,陳少爺去參加他堂哥的追悼會了,等他回來金陵市,我再清算你。你要是不想死,就滾回你的神農穀去!”
“那如果你的陳少爺再也不回來了呢?”
想到方才陳東流落荒而逃的樣子,蘇文知道,對方應該是認出了自己。
“不回來?你說的那是什麼狗屁話!陳東流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了!訂婚帖都發出去了,他怎麼可能不回來!?你當婚姻是兒戲?說不結婚就不結?”
陸宣儀嗤之以鼻,“做夢也不是你這麼做的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