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的耳朵!”
“嗚嗚,表哥,我的耳朵沒了……我聽不到了,我聽到不到了啊。”
捂著不斷流血的耳朵,陳倩癱坐在地上,她發出一聲歇斯底裏和悲痛的哀嚎聲。
“這……”
看著樣子淒慘的陳倩,一瞬間,在場翟家人也是神色各異。
顯然他們都沒想到。
明明已經被牧神醫治好病疾的翟老爺子,為什麼……會再度瘋癲!?
“牧神醫,你快救救我女兒……”
撿起地上鮮血淋漓的耳朵,陳倩母親瘋一般跪在牧神醫麵前哀求。
因為她聽說。
神醫有著肉白骨之妙手。
想來,以牧神醫九州皇室禦醫的身份,應該不難幫陳倩接耳。
“好,我這就給陳小姐接耳。”
接過陳倩的斷耳,牧神醫正要施展玄火十八針。
可結果。
呲啦。
陳倩的斷耳竟是被一縷憑空出現的黑色火焰給焚燒成灰燼了。
嘶——就連牧神醫拿著斷耳的手,也被這黑色火焰給灼燒,留下醒目疤痕。
“什麼?!”
看到陳倩的耳朵化作灰燼,陳倩的母親直接就懵了,“牧神醫,這是怎麼回事?那黑色火焰,是哪來的?它為什麼把我女兒的耳朵給燒沒了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心悸地看向手中疤痕,牧神醫臉色蒼白。
實在是。
眼前一幕,已經超出了他對醫術的認知。直到好半晌,牧神醫才憋了一句,“隻怕陳倩小姐今後,隻能用義耳了。”
“用義耳?”
陳倩的母親臉色難看。
義耳終究是外物,是科技產品,就算可以助聽,但終究沒有自己的耳朵好用。
“哎……”
一陣兒煩悶和苦澀過後,陳倩母親隻能接受現實。
沒辦法。
陳倩的耳朵都被黑色火焰燒成灰燼了,她不用義耳,那就隻能聾著。
“牧神醫,你之前不是說治好了我爺爺麼?為什麼他、他又犯病了?”
壓抑和死寂的氣氛中,翟古君一臉慌張的詢問道。
翟老爺子不痊愈。
那他又憑什麼,去和翟欣妍爭奪家主之位?
“是啊,牧神醫,我父親他到底怎麼回事?還有他身上的黑色霧氣,那又是什麼東西?看上去好滲人啊。”
翟古君話語剛落,劉念雲也心慌地詢問牧神醫。
甚至如今。
她目光都不敢去看翟老爺子,那黑色霧氣,就好似深淵的幽靈,僅是入目所及,就會讓人渾身不自在和難受。
“這個……翟老爺子的情況,我學習多年,實在聞所未聞,隻怕,他已經不是單純的陰思病了。”
見在場一名名翟家人都看向自己,牧神醫沉默許久,他才麵露忌憚道。
“那不知牧神醫可有辦法再救我爺爺?”
翟古君有些不死心問道。
“我隻能說盡量……至於讓翟老爺子痊愈?我,沒有把握。”
如今牧神醫已經謙卑了不少。
但他剛靠近翟老爺子時,轟,一陣兒陰風便吹拂他身體開始結冰。
緊接著。
噗。
牧神醫吐出一口烏黑鮮血。除此之外,他原本蒼老的麵容,此刻看上去,更有些虛弱和奄奄一息。
“牧神醫?!”
“牧神醫,您沒事吧?”
看到牧神醫受傷,口吐鮮血,翟古君連忙將對方從陰風籠罩的地方拽了回來。
畢竟翟老爺子死了是小。
但如果牧神醫死在北海翟家。那……姬王妃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!
到時候。
不光翟古君要死,所有翟家人,都得死!
“我,我……”
看著麵前滿身黑色煙霧的翟老爺子,牧神醫瞳孔深處,早已被無盡的恐懼和害怕取代。
因為方才一瞬間。
他居然有種踏入鬼門關的錯覺。
“翟古君,還有諸位……翟老爺子現在的病情,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。”
“我,救不了他。”
“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撂下幾句話後,牧神醫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翟家。
那逃跑的速度。
簡直比百米衝刺還快。
“這……?”
“牧神醫跑了?”
“爺爺的病,竟如此棘手?”
看著牧神醫消失的地方,一瞬間,翟家別墅的眾人都懵了。
翟古君更是‘噗’的一聲癱坐在地上。他滿臉無奈和惋惜,“唉……我離開北海市,散盡積蓄,找了所有能找的人脈,可結果?爺爺還是活不了?”
“君兒,你別難過了,媽知道你努力了,相信你爺爺在天之靈,也會看到你的付出。”
走到兒子身旁,劉念雲強顏歡笑的安撫。
就在翟家別墅的氣氛被悲痛取代時。
突然,翟欣妍美眸閃爍,她抬頭,不可思議地看向蘇文,“蘇神醫?你,你怎麼知道牧神醫救不了我爺爺?”
“因為,你爺爺的病,整個九州,隻有我能救,僅此而已。”
蘇文不緊不慢微笑。
“那還請蘇神醫快救救我爺爺……”
翟欣妍如找到救命稻草般,她當即眼紅哀求道。
“讓我救翟老,可以。他,還有她,先跪下。”
指著翟古君和陳倩,蘇文微笑道,“我是什麼檔次的醫生,他們兩個九州小人物,還沒有資格打聽。”
“你,你說什麼?你讓本少給你下跪?”翟古君如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,他當即譏諷和輕蔑道,“小子,我堂堂七品武者。立於北海上流圈子之巔的大人物,讓我給你下跪?你,承受的起麼?”
“不錯!我和表哥才不會跪一個貧瘠大山裏走出來的小小醫生!”
陳倩也憤憤不平的喊道,“就算是姥爺死了,我,也不可能下跪!”
啪!
陳倩話語剛落,翟欣妍便是一耳光扇了過來,“陳倩,給我跪下!”
“我!不!跪!”
死死瞪著翟欣妍,陳倩麵紅耳赤道。
“不跪?哼,由不得你!”翟欣妍直接施展武道手段,按著陳倩的頭,跪在了蘇文麵前。
做完這一切。
翟欣妍又看向翟古君,“翟!古!君!趕緊跪下,讓蘇神醫給爺爺治病!”
“嗬嗬,翟欣妍,你不會真以為,這小子能治好老爺子吧?”
冷眸一掃翟欣妍,翟古君不屑道,“連牧神醫都治不好的病人,他能治好?他算個什麼東西?”
“至於讓我下跪。那更是癡人說夢!”
“還是說,你想對你堂哥動手?”說到最後,翟古君看向翟欣妍的目光,更帶著一抹戲謔和危險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