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嬸,蘇文先生不一樣的,他是無悔神醫的弟子,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治好爺爺的病。”
聽到冷豔美貴婦的質問,翟欣妍隻硬著頭皮說道。
“無悔神醫?”
聽到這名字,雲嬸表情古怪和錯愣,因為……不要說江南,哪怕是整個九州,她也沒聽說過無悔神醫。
“無悔神醫是誰?你們有誰聽說過。”
看著身旁其他翟家人,雲嬸冷不丁問道。
“沒聽說過。”
“或許不是我們九州國的神醫?”
“九州這麼大,我們翟家又不是醫術世家,我怎麼可能認識無悔神醫?”
一名名翟家人相互對視,然後他們齊齊搖頭。
見狀,翟欣妍則是小聲解釋一句,“無悔神醫是神農穀的神醫,當年,奶奶還活著的時候,她曾帶我去神農穀看過病。”
“神農穀?那不是昆侖雪山附近的貧瘠農村?”
“哼,窮鄉僻壤出刁民!真正有本事的神醫,怎麼可能會住在神農穀?隻怕早就被九州皇室供奉起來了。”
“我說翟欣妍,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?”
“我沒有被騙!無悔神醫的醫術,真的很厲害!蘇文先生是他的弟子,他……”翟欣妍正要辯解。但突然這時,踏踏!一陣而急促的腳步聲從翟家別墅二樓傳來,緊接著,一名穿著旗袍的貴婦失聲驚呼道,“雲姐,不好了,咱爸又犯病了!他,他可能快不行了!”
“什麼?爸快不行了?”
聽聞這話,雲嬸臉色一陣兒蒼白,她不再繼續和翟欣妍廢話,而是匆匆跑向了翟家別墅二樓。
見狀,其他翟家人也緊隨其後地跟了過去。
而當翟欣妍得知爺爺病危後,她更是眼紅地拽著蘇文道,“蘇文先生,快和我去見我爺爺。”
……
翟家別墅二樓。
一間上百平米的房間中。
一名暮年滄桑的白發老者正躺在一張金絲紅木床上抽搐。
一邊抽搐。
這白發老者還一邊做出奇怪的動作,然後口中時不時會喊兩句‘吃人’‘殺了你們’‘獻祭’之類的胡話。
和當初劉雯彤去西郊村中邪的情況,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!
“爸!”
“爸,您冷靜一點,您別犯病啊。”
“嗚嗚,爸,我們不能吃人,那有傷天和,若是讓陳司使知道,他不會放過我們翟家的。”
“……”
看著目光充斥著血絲,眉心暗紅,嘴唇發黑的翟老爺子發瘋,聞訊而來的翟家人都是眼眶一紅。
而他們話語剛落。
噗。
犯病的翟老爺子就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,隨之,翟老爺子身體在金絲紅木床上抽搐了兩下,然後,他脖子一歪,奄奄一息地陷入安靜之中。
“爸?”
看到翟老爺子突然沒動靜了。一名名翟家族人的臉色都變了。
雲嬸更是快步上前,她把手放在翟老爺子的鼻子上,然後,便一瞬哽咽地哭了起來,“爸、爸他沒呼吸了……”
“什麼?沒呼吸了?”
“爸已經死了?”
“怎麼會這樣,怎麼會?這,這……”
聽到雲嬸的話,那些原本就臉色鐵青的翟家人,此刻更是身體戰栗,目光無助。
翟老爺子死了?
那豈不是說,翟家的靠山,沒了?
“嗚嗚,爺爺,您不能死,您不能離開我……”
“您不是說,要看欣妍嫁人麼?”
“您醒醒,您快醒醒啊。”
得知翟老爺子的死訊,翟欣妍繃不住情緒,她直接絕望地嚎啕大哭起來,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溫柔和優雅。
“哭,哭,哭!現在知道哭了?知道後悔了?”
“之前讓你在家裏陪著你爺爺,你卻到處亂跑!”
“就你這樣,你有什麼資格當翟家的下任家主?”
看著潸然淚下的翟欣妍,高冷性感的雲嬸則是冷不丁道,“要我看,翟欣妍,這翟家的家主,你也別當了!我們另選他人!”
“沒錯!翟欣妍,我們翟家好歹是北海市的頂級豪門,這家主之位,豈能讓你一介女流擔任?哪怕你武道天賦出眾,可別忘了,你早晚,是要嫁人的。這嫁了人,你還能算翟家人麼?不如趁早將家主之位交出來!”
雲嬸話語剛落,一名翟家的中年西裝男子也沉聲附和道。
這中年西裝男子,思想比較保守,老舊。
故而,他不希望,翟家的下任家主,讓一個女人擔任。
“三叔,爺爺才剛死,你們就要搶我的家主之位,你們這樣,若是爺爺在天有靈,他一定會心寒的!”
看著咄咄逼人的雲嬸和中年西裝男子,翟欣妍痛心疾首道,“我這家主之位,是爺爺親自傳給我的。我,不可能讓給你們!”
“至於你們說嫁人?”
“我翟欣妍早就發過誓,我,此生不會遠嫁,我的男人,隻能入贅翟家!”
“入贅翟家也不好使,翟欣妍,你趕緊交出家主之位,別逼我們翻臉!”雲嬸圖窮匕見,絲毫沒有妥協之意。
“不錯,交出家主之位!”
“交出家主之位!”
其他翟家族人,九成九,都已經被雲嬸收買,此刻他們紛紛異口同聲的叫囂道。
“你們!”
看著這些臉色冰冷,不念舊情的翟家親戚,翟欣妍氣得身體發顫。
想她堂堂六品武者。
即便在天驕無數的青城府,都沒受過如此屈辱,可今天……
“翟欣妍,你那是什麼眼神?怎麼,你還想仗著武道修為,對我們翟家人出手不成?”
“可你別忘了!你也姓翟!你體內,留著翟家血脈,你若對我們出手,那你就是忘恩負義的罪人!”
“更何況,六品武者很了不起麼?你當我們翟家沒有六品武者?”
“……”
眼看翟家的矛盾一觸即發。但這時,翟欣妍身後的蘇文卻是冷不丁走上前,他雙手揣兜,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,“我說,翟老都還沒死呢,你們在這爭什麼爭?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