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聽到蘇文倒數二,諸葛辰微微一驚。
莫名的。
他心中竟生出了一股不安和緊張。
“怎麼回事?為什麼,我現在會這麼害怕?”
諸葛辰並不知道,人將死的時候,膽子也會變小,他隻以為,這一切,都是心裏作祟。
“沒事的,肯定沒事的,蘇文這腦殘,不過是在胡言亂語嚇唬老子罷了。”
“開玩笑。”
“有蘇金齊在吳家,我怎麼會死?就算陰邪盯上我,蘇金齊先生也會救我的。”
心中不斷的自我催眠和安慰。
漸漸的。
諸葛辰還就真不怎麼害怕了。
就見他抬起頭,並十分挑釁的學著蘇文喊道,“一!”
嘶。
這聲音落下,在場吳家人都是齊齊一驚。
“哈哈,蘇文,怎麼樣,你爹我還活著,沒死。你這小醜是不是演不下去了?”
見自己還活著,身體無恙,諸葛辰立馬囂張跋扈的對蘇文道,“就你那點風水造詣,也好意思學人蘇金齊給人鎮邪?”
“你配麼?”
“真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求你驅邪,那得多倒黴啊?”
聞言,吳山岸立馬意有所指的對吳馨兒道,“馨兒,諸葛少爺的話,你可聽明白了?”
“大伯,我,我……”
吳馨兒張張嘴,半天不知怎麼回答。
“好了,蘇小醜,鬧劇已經結束了,現在,你爹沒死,那麼,你就要倒黴了。你屢屢在吳家挑事,裝神弄鬼,你真以為,吳家也會和陸家一樣縱容你麼?說吧,你今天想怎麼死?或者,你現在給陸家打電話,讓陸宣儀過來救你。”
隨手將一個手機扔在蘇文麵前,諸葛辰盛氣淩人道。
但他話音剛落。
蘇文卻是高深莫測的開口,“一!”
“嗯?你他媽還不死心?還想繼續扮演小醜,你真以為,鳳湖天莊是安陽市大劇院?你……”
正說著,突然,噗通,諸葛辰的心跳,驟然停止。
“怎、怎麼回事?”
感受到呼吸變得艱難,沉入海底的窒息感撲麵而來。
諸葛辰嚇了一跳。
“蘇金齊先生,救我,快救我。我心跳停了。我好難受,我,我……”
噗通一聲摔在地上,諸葛辰艱難的說出了幾個字,緊接著,他便發現,自己再也開不了口,隻聽到好友吳少秦著急的聲音,“蘇金齊先生,快救救諸葛兄。”
“好。”
蘇金齊沒有廢話,他再度從身後竹簍中拿出一張沾染狗血的黃紙貼在諸葛辰眉心上。
但卻無用。
諸葛辰的生命氣息,仍在不斷流逝。
“怎麼回事?怎麼會無用呢?”不死心,蘇金齊又連續從身後竹簍中拿出了三張黃紙。
可三張黃紙貼在諸葛辰的眉心,諸葛辰非但沒有好轉,反而,他的生命氣息,更虛弱了。
“不。不行了,我已經救不活這位小友了。”
當發現自己救不活諸葛辰後,一瞬間,蘇金齊也有些慌張和不安。
因為連他都束手無策的陰邪,無疑是十分恐怖。
救不活諸葛辰是小。
搞不好,連他蘇金齊自己,今天都要將性命搭在吳家。
“什麼?蘇金齊救不活我?”
地上正竭力呼吸的諸葛辰聽到這話,他瞳孔一縮,整個人心若死灰。
怎麼會這樣?
為什麼會這樣!
之前蘇金齊還信誓旦旦,說他有辦法鎮壓吳家陰邪,可現在?諸葛辰卻要因為蘇金齊的自信而白白喪命?
“不,我不想死。我不能死。”
“我還要去繼承諸葛家的富貴。我還沒有玩夠江南省的女人,我怎麼能死?”
“我不甘心啊。”
死亡陰影下,諸葛辰用最後的力氣回頭,他目光哀求的看向蘇文,似乎想求蘇文救自己。
畢竟這一刻。
諸葛辰已經明白,蘇文,的確懂風水術。
奈何……
對於諸葛辰投來懇求目光,蘇文卻是選擇了無視,反而意味深長道,“諸葛辰,你方才,應該用僅存的時間,給你父母打電話說遺言的,而不是在我麵前大聲喧嘩,真的很舌燥。”
“我……”
臨死前,諸葛辰無比的絕望和後悔。
他嘲笑蘇文,卻要用性命作為代價。
早知如此,他就應該跪下給蘇文磕頭!
僅僅磕一千個頭,就能換回一命。這是何等的劃算?
可惜,一切都晚了。
“諸葛辰死了?”
看著鳳湖天莊中,身體不再扭曲和掙紮的諸葛辰已經沒了性命,吳少秦徹底呆住了。
噗通一聲。
近乎是沒有多想,吳少秦直接跪在了蘇文麵前,他一邊磕頭,一邊低聲下氣的哀求,“蘇大師,救我,救救我啊。”
“方才是小人錯了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。不識真龍,真正的風水高人在前,小人卻如小醜一般嘩眾取寵,實在是無比慚愧。還請蘇大師大人不記小人過,可以救救小人。”
“隻要蘇大師願意出手相救,小人願意付出一切代價!”
說到最後,吳少秦更是害怕的差點哭出來了。
之前他和諸葛辰一樣,都是沒將蘇文當一回事,也覺得,這被陸宣儀拋棄的鄉巴佬,壓根就沒有真本事,不過是在他們吳家裝神弄鬼罷了。
但諸葛辰死後。
吳少秦卻不這麼想了。
因為諸葛辰已經用自己的死證明了,蘇文是有真本事的風水高人。
雖然不知道。
金陵市陸家的陸宣儀,如何如此鼠目寸光,會拋棄這等風水高人,但吳少秦已經來不及多想,他現在唯一期盼的,就是渴望蘇文出手,救他性命。
“這……?”
看到吳少秦下跪,一時間,在場鳳湖天莊的吳家人都是麵麵相覷的愣在了原地。
特別是那名絲襪女人。
此刻她看向蘇文的眼神,更是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本以為。自己是認錯了人,帶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蘇先生來到鳳湖天莊。可沒想到,這無關緊要的蘇先生,竟是決定吳家命運的大人物。
“蘇先生,還請您救救少秦。”
“是啊,蘇先生,你救救吳少秦啊。”
看著跪地磕頭,腦門已經開始流血的吳少秦,吳山岸和穿著白色過膝襪的年輕少婦想到了之前蘇文說過的話,他們也紛紛低聲下氣的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