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陸、陸家消失?”
聽到秋伏龍的話,陸宣儀臉上的笑容,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李桂芳更是目瞪口呆地張大了嘴。
至於陸晚風,她則難以置信地看向蘇文,心道,莫非蘇文真和南陵祝家認識?
自己,撿到寶了?
“秋先生,您沒開玩笑麼?祝家真說隻和陸晚風合作?”
陸宣儀回過神後,她憋屈地拿出一份合同,“可是這‘國際音樂學校’的合同上,我明明簽了字的。祝家怎麼能隻認陸晚風?不認我?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騙你了?”秋伏龍冷漠的瞥了眼陸宣儀。
“不,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隻是……”
陸宣儀正說著,突然。
啪。
陸老太太一耳光扇了過來,“哼!陸宣儀,你還好意思提簽字?那合同上,陸晚風也簽字了吧?是不是你搶了她功勞?”
陸老太太一改之前對陸宣儀的和善,她反而怒聲道,“看看你做的好事!為了一己私欲!就差點毀了我們陸家!”
“奶奶,我……”
陸宣儀張張嘴,但她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因為陸宣儀做夢都不會想到。
南陵祝家竟會指定陸晚風負責‘國際音樂學校’的建設。
“奶奶,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許久的沉默後,陸宣儀低頭道歉。
“錯了?哼,你有什麼錯?我看是你這些年在江南習慣了萬眾矚目的人生,開始飄了!”
陸老太太言辭怒斥,“陸宣儀,你是優秀不假,但你要記住!南陵祝家可是蜀州省的超級勢力!那等存在,連司使大人都不敢招惹,你竟敢篡改祝家的合同?你不要命了麼!?”
“……”
看到陸老太太訓斥陸宣儀,其他來陸家觀禮的賓客也愣住了。
因為他們同樣沒想到。
那陸晚風的男人,居然真說對了?祝家,真的不願和除了陸晚風之外的人剪彩?
“陸宣儀,給你堂姐道歉!讓她和秋先生剪彩!”片刻安靜後,陸老太太突然用毋庸置疑的語氣道。
“奶奶,我……”
“道歉!”
陸老太太再度嗬斥!
眼下南陵祝家已經點名了要讓陸晚風負責‘國際音樂學校’的建設,那麼,陸家就一定不能讓陸晚風委屈,心生叛念。
“晚風堂姐,對不起,我、我不該把你的簽名從合同上抹去,是我一時糊塗,希望你可以原諒我,和秋先生剪彩。”
盡管心中憋屈,可礙於陸老太太的強勢,陸宣儀隻能低頭道歉。
“晚風啊,你堂妹都道歉了,不如你就原諒她吧。這些年,你堂妹為了給你治腿,可沒少幫忙。董大夫更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給你開藥的……”
一旁陸宣儀的母親孔曼雲也賠笑說道。
“這……?”
看著低頭服軟的陸宣儀,還有主動幫自己撐腰的陸老太太。
一時間。
陸晚風也有些惶然。
因為她從沒想過,有朝一日,陸家會如此重視自己。
“好,我剪彩。”
深吸口氣,陸晚風拿起剪刀走向秋伏龍,她認真道,“秋先生,我是陸晚風,現在我們可以剪彩了麼?”
“可以。”
很快,剪刀從彩帶上劃過。
在金陵市無數豪門世家的觀禮下,終於,陸家還是順利攀上了祝家這顆參天大樹。
“唉,陸家的命運,要變了。”
“一遇風雲便化龍,以後的陸家,我們隻能抬頭仰望了。”
在場的豪門家主紛紛感慨。
等到秋伏龍離開,前來觀禮的賓客走後。
陸老太太慈祥的走向陸晚風,“晚風,你堂妹這次過分了,但是你放心,下一次,奶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。”
“是啊,晚風,你不要再生氣了。”孔曼雲趕緊替女兒說話。
“哎呀,都是一家人,晚風當然不會和宣儀生氣了。”
突然,身旁李桂芳眼珠子一轉,她笑眯眯道,“誰家的家主會和一個晚輩生氣啊?你們說是吧?”
嘶——
此言一出。
在場陸家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陸老太太。
因為陸老太太之前說過,誰能和南陵祝家談下合作,誰就是下任的陸家之主。
“媽,您不會,真要讓陸晚風當家主吧?”
有陸家長輩麵露遲疑,“晚風既不是習武之人,也不懂管理家族,讓她當家主,隻怕……陸家會走下坡路的。”
“是啊,媽,你讓雯彤當家主,也不能讓陸晚風當家主啊。”
陸琴心連連附和,“再說了,南陵祝家的合作,陸宣儀不也出力了?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
孔曼雲趕緊點頭。
“行了,都別吵了!”這時陸老太太不悅道,“我趙香蘭一生什麼時候騙過人?南陵祝家點名要陸晚風負責‘國際音樂學校’的合作,她就該當這個家主!”
說著,陸老太太目光慈祥地看向陸晚風,“晚風,奶奶打算把陸家之主的位置讓給你,你意下如何?”
“奶奶,我不想當陸家之主。”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陸晚風竟拒絕了陸老太太,“三姑他們說的不假,我不是習武之人,我也不懂管理家族,我隻是一個平凡小人物。小人物就該有小人物的活法。我隻希望,奶奶可以把月季別墅還給我。”
月季別墅是陸晚風的執念。
那更是她和已逝父親有過約定的地方。
當初陸晚風不顧一切想和南陵祝家談合作,就是想從陸老太太手裏得到月季別墅。
“哦?你隻要月季別墅就滿足了?”
陸老太太一臉異色地看向陸晚風。
“是,我隻要月季別墅。”
陸晚風重重點頭。
“那好,這是月季別墅的鑰匙,今後,你可以搬過去住了。”
陸老太太將一串鑰匙遞給陸晚風。
旁邊李桂芳見狀,她頓時就急了,“晚風,你瘋了麼?陸家家主你不當?你就要一個破別墅?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,你……”
“媽,你不用說了,我有自知之明的,我當不了家主。”
陸晚風擠出笑容。跟著她抬頭,一雙清澈如水的動人眼眸看向蘇文,“蘇文,之前秋先生拒絕和陸宣儀剪彩,是你給南陵祝家打了招呼麼?你……”
如今陸晚風對蘇文充滿了好奇。
她發現,自己男人就如同身披霧紗,既神秘,又讓人難以看透。
可不等蘇文開口,陸宣儀就苦口婆心道,“晚風堂姐,我知道你希望蘇文有出息,希望自己可以撿到寶。但你也要清醒一點,你覺得蘇文可能認識南陵祝家的人麼?”
“他一個從小在山裏長大的農村娃,他怎麼會和蜀州省的超級勢力有交集?”
“如果蘇文不認識南陵祝家的人,為什麼秋先生不和你剪彩?”陸晚風反問陸宣儀。
“為什麼?之前我也疑惑,但現在我想通了,南陵祝家肯讓你負責國際音樂學校的合作,隻怕……是因為死去的五叔!”
“五叔去世前,他給祝文竹小姐當過陪練。”
“或許是祝文竹小姐知道了五叔的死訊,她憐憫同情你,所以才讓你負責國際音樂學校的建設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