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又不用在你的身上?”你還怕什麼?
“用在二哥的身上也不行啊。”
魏詠梅嫌棄的推開了他,“得了吧,表姐和表姐夫真心相愛,表姐夫才不會做出這等醜事來呢?”倒是他還有可能。
林清河內心一陣無奈,“我也不會做,這次的事情隻是巧合,你還要我怎麼解釋,難道要我對天發誓嗎?”
魏詠梅不理他,昏迷了一天有些累,揉了揉太陽穴,“發誓有什麼用,你要是有表姐夫的本事,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了。”
林清河見她不舒服,伸出手幫她捏肩。
“怎麼你這是嫌棄我了?”
“本來就是,二哥可以讓女人不敢靠近,你能嗎?”
林清河聳了聳鼻子,“這一點我還真做不到,可能是我長得太和善了,二哥就不一樣了,他本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,人家姑娘就算有心思,也不敢靠近啊。”
相比之下,他看上去可能更好欺負一點。
林清河感覺自己真相了,對方一定是覺得二哥不好惹,卻又想要攀扯上皇室的關係,所以才找到他。
說到底他就是一個替補的。
或許是林清河的按摩手法太好了,沒多久就聽到了綿長的呼吸。
林清河小心的幫她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,做完這些他身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,但是他一動都不敢動。
因為齊哥兒總是生病,魏詠梅就養成了睡覺很輕的習慣,稍微有點動靜就能把人吵醒。
李邈的事情讓她情緒激動,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身體。
若是明日他真的被迫要納了李邈,隻怕她的情緒會更加激動,也不知道二哥二嫂能不能行,李家這次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女兒塞進來,肯定做好了準備。
而他又和她有了肌膚之親,雖然他很不想承認,可這是事實,除非李邈不說出來,可這怎麼可能?
隻要說出這一點來,即便是二哥二嫂怕也沒辦法。
林清河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二哥二嫂的身上,但願他們頂得住李家的攻,勢,他實在不想納妾,這輩子一兒一女就夠了。
如果非要納妾的話,他真不知道怎麼麵對詠梅。
西羽郡主從韓嬤嬤的口中得知季雨歌要來,懸著的小心髒也有了歸屬。
“等二伯母來了,那個女人就慘了,韓嬤嬤你讓人看好她,千萬別讓她跑了。”
“公主放心吧,奴婢都吩咐好了,絕對不會讓她跑了的,再說她傷的不輕,想跑也跑不了。”
西羽郡主冷哼一聲,“母妃還是打的太輕了,像是這樣居心叵測的女人,就敢打死她。”
“公主,你可不能說這樣的話,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”韓嬤嬤輕聲的訓斥著。
西羽低下了頭,心裏卻不以為意,母妃就是脾氣太好了,換做是別人家,這樣的女人早就被處死了,管她是什麼身份呢!
齊哥兒窩在韓嬤嬤的懷中,舉著一個小木馬哦哦的叫了起來。
韓嬤嬤立刻回神笑的見牙不見眼,全府上下最不受影響的就是小王爺了。
西羽郡主蹲在弟弟身邊,露出了小酒窩,“自從二伯母給弟弟開了藥之後,弟弟的身體越來越好了,明天等二伯母來了,一定要讓她幫弟弟再看看。”
韓嬤嬤記在心裏,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郡主夜裏咳嗽的事情,“等玉琅王妃來了,也請她給郡主看看。”
西羽郡主搖頭,“不用了,我都好了。”
“小心沒大錯。”
西羽郡主不想跟韓嬤嬤爭論,心裏卻打定主意不給二伯母添麻煩,要是真的生病了還要吃苦藥湯,想想就苦。
想到這裏,西羽郡主特別同情的看了眼弟弟。
明天二伯母來了,弟弟怕是又要喝藥了。
季雨歌寫了一封信給嫂子南康縣主,南康縣主收到信後,滿口答應下來。
晚上,季少風回來,南康縣主便提起了此事。
“這麼說玉琊王是要納妾了?”
“不是,聽的意思是你妹妹的意思,玉琊王沒想納妾,是那個女人用了手段住進了王府,明日過去就是商量怎麼送走她。”
“哦。”
季少風餓壞了,眼下隻想著填飽肚子,其他的事情暫時不想。
南康縣主給他盛了一碗湯,試探的說道:“既然你妹妹答應幫忙了,我估計沒什麼問題,我隻是擔心李家不會善罷甘休,再有就是表妹,不讓玉琊王納妾傳出去豈不是成妒婦了,家裏已經有一個善妒的小姑子了,再來一個恐怕會影響四妹妹的婚事。”
季月心的婚事有著落了,可季星心卻還沒定下來,此時傳出去受影響最大的一定是她。
季少風垂眸思考片刻,“這件事我跟父親說一聲,表妹不是雨歌,雨歌可以不納妾,是因為有玉琅王寵著,她自己也有本事,可表妹卻不行,倒不是說表妹沒本事,隻是她和雨歌不一樣。”
具體哪裏不一樣,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,總之,“即便納妾,也不應該找一個居心叵測的人,明日你去了聽雨歌的就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南康縣主突然變得沉默了。
季少風吃完飯發現她都沒吃幾口,關心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沒胃口?”
南康縣主看著他,欲言又止,“可能是苦夏了。”
季少風一看她就知道沒說真話,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,拉住了她的手,“你我是夫妻,夫妻之間不應該隱瞞。”
南康縣主鼓足勇氣,“夫君,你有沒有想過納妾?”
“……”
季少風遲疑了一下,“沒想過,怎麼你想啊!”
倒也不是不行。
南康縣主哪裏看不出來他剛才的遲疑,雖然早有準備,可心裏仍舊不舒服,那個女子不想和玉琅王妃一樣,不讓夫君納妾。
可南康縣主也知道自己的情況,她沒有得力的娘家,身體還毀了,季家又是大家族,不能隻有一個嫡子,就算季少風現在不納妾,可過幾年呢?
一直到入睡前,南康縣主都沒露出過笑臉。
季少風給兒子啟蒙後,回來就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樣子,心裏有些擔憂,他不是沒考慮過納妾,一來兒子太小,二來他也是真的喜歡南康,不想她傷心。
原以為這個問題要過幾年再說,沒想到她先惦記上了。
“你別想了,納妾的事情以後再說。”
南康縣主並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心裏更加失落了,幹脆也不伺候他脫,衣服了,直接和衣而睡。
季少風:“……”
“喂,你要是不想我納妾,就直說。”
南康縣主心裏想的,說出來又有什麼用,還能阻止不成,如果真的攔著他納妾,傳出去她豈不是成妒婦了。
她可沒有季雨歌的本事,能夠承擔得起妒婦的名聲。
自成親以來,兩人一直都是蜜裏調油,南康縣主一直陪著他,哪怕是去苦地方,她也沒抱怨過,可現在她心裏真的很難受。
一想到季少風要納妾,心裏就像是被挖掉一塊似的。
以往,臨睡之前,南康縣主總要說一說今天發生了什麼,或者彙報一下兒子讀了什麼書,可現在冷不丁的被冷落,季少風總覺得少了點什麼。
躺下半天也沒睡著,“喂,睡著了嗎?”
南康縣主嗯了一聲。
季少風幹脆坐了起來,輕輕的拍了拍南康縣主的肩膀。
“我覺得我們要把這件事說清楚。”
南康縣主轉過身,“還有什麼可說的,不就是納妾嗎,你要是想的話,明日我就給你安排上。”
季少風咽了咽口水,不太相信,“你是認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