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一臉敬佩的傻兒子，孫大人沒跟他解釋。
很快，廚房就將飯菜端上來了，每個人都是兩葷兩素外加一碗養身湯。
醫院的四位大夫對此早就習慣了，可其他大夫不習慣啊。
什麼意思幹了一上午，就這麼點東西？
可是看人家四位大夫吃的很開心，他們這麼外來的也不好說什麼，等他們吃完發現，其實也沒什麼難吃。
就像是紅燒肉在自家醫館，幾個人吃一碗，每個人頂多七八塊，可是在這裏每份飯裏麵都有十幾塊的紅燒肉，量看著少，其實也不少。
有兩個大夫還背著人跟田大夫打聽醫院的待遇。
田大夫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了，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待遇，不是給季院長添麻煩嗎？
季雨歌吃飯的速度很快，別人還沒吃飯她就吃完了，還去看了眼躺在後院的小婦人。
小婦人吃了藥睡著了。
季雨歌叮囑崔九妹好好照顧對方。
“院長，她還能好嗎？”
“完全好不可能，能保住性命。”
“可我看她好像是不想活了。”
季雨歌搖頭，“有的時候，人比你想象的要堅強，你放心吧她之前沒死，現在也不會死的，你跟她多聊聊，晚些時候我再來看她。”
“是。”
後院空地。
“王妃，打聽出來了，被帶走的老夫人姓王，她丈夫在李家當差，叫喬達，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是她兒媳婦，是主人家扔到他們家給人禍害的。”
季雨歌眯了眯眼，在看到下麵傷口的時候，她就知道不對勁，隻是沒想到竟然讓是主人家讓幹的，“到底是什麼事讓主人家這麼懲罰她？”
廖平解釋，“躺在床上的姑娘叫做翠英，是李家買來給李大爺衝喜的，是個爹娘不疼的人，前幾日李大爺回家，就是翠英在床前伺候的，結果第二天李大夫人就以勾引老爺為由將人給賣了，背地裏卻把人交給了喬達，讓他專門找一些地痞小人……”
季雨歌聽得直咬牙，“這女人瘋了不成？”
季雨歌想到了可能是逼良為娼之類的，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李大夫人的事。
“既然人都這樣了，怎麼還帶過來，是故意惡心我的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以為這樣就可以惡心到我了，在我眼裏她就是一個病人，哪怕是被人給……也隻是病人而已，她自己又高尚到哪裏去了？”
廖平低下了頭，接下來的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。
“你怎麼不說話？”
“根據王氏說，李大夫人這麼幹不是一天兩天了，據說是因為在李大夫人在懷孕期間，李大爺從青，樓領回來也女子，女子還導致李大夫人第一個孩子沒保住。後來李大夫人就恨上了青，樓的女子，每當府中有婢女或者小妾犯錯，她都會將人送給手底下的人，變著法的折辱她們，一直到死。”
因為被青，樓女子所害，就恨不得所有人都變成青，樓女人，然後被折磨而死，這邏輯？服了。
“李家的人就沒發現嗎？”
“李家的人以為李大夫人將犯錯的人發買了，根本不知道這回事。”
廖平停頓了一下，小心的看了眼季雨歌，“王妃，其實……”
“有什麼就說。”
“屬下不敢說。”
“……說。”
廖平醞釀了一下，“李大夫人在把翠英送過來的時候，臨時給她改了一個名字。”
“什麼名字？”
“跟王妃的閨名是一樣的。”
季雨歌：“……”
“她……”
“王妃別生氣，跟這種人生氣犯不上。”
季雨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平複下來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，“書局不是說斷篇小故事最近買的很好嗎，你讓人按照李大夫人為原型寫成小短篇，言辭要犀利，內容要真實，讓人一看就想罵她就想打她的那種，寫好了之後給我印個百十來分，發出去。”
【我可不是那種玩虛的人，你來陰的我就來明的。】
“王妃，要是讓書局印出來，怕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你幹的。”
“我就是要讓人知道是我幹的，我前腳治好了她男人，後腳她卻如此的惡心我，我報複一下怎麼了，就按照我說的做。”
廖平漲紅著臉出去了。
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告訴了王爺一聲。
林墨池的反應比季雨歌都要厲害，陰沉著臉，“王妃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。”
“是。”
當晚，凡是和翠英發生過關係的人一夜之間全都死了，知道這件事的王氏和他丈夫被割了舌，頭。
舌，頭就擺在李大夫人的枕頭邊。
一大早上，李大夫人的房間發出哇的一聲慘叫，整個李家的人都聽到了。
事後，李大夫人謊稱是做噩夢了，才勉強蒙混過關。
自此之後，李大夫人就開始心神不寧。
“怎麼樣，打聽清楚了，舌，頭是誰的？”
“回夫人的話，我們的人裏麵，喬達和他妻子消失了，另外我還查到翠英此時在玉琅王妃的手裏，聽說要做什麼手術。”
李大夫人滿臉的慌張，“她不會是知道我幹的事情了吧，那兩個舌，頭不會就是她警告我的吧。”
“夫人，以玉琅王妃的脾氣，若是知道了，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，沒準這隻是開始，夫人還是早點想個對策才好。”
李大夫人勉強鎮定，她當時就是一時興起想要偷偷的惡心季雨歌，沒想過正麵和她對上。
“不要緊，她不是沒做什麼嗎，再說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她也沒有好處，所以她應該不會亂來的，頂多是就是威脅威脅我，有李家在沒事的。”
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，不少人聽說了藥鋪主要經營的範圍，患者也變得穩定了，大部分來的都是外傷患者，重病患者，婦女患者。
其中婦女患者居多，重傷患者一共才兩個，都被季雨歌送到了醫院，定下了時間做手術。
她提前通知了杜院正和孫大人，選好了田大夫何大夫做助手，然後給自己放假一天，半天的時間陪伴兒子女兒，半天的時間陪伴林墨池。
季雨歌得知林墨池的所作所為之後，捧起了他的臉，“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狠了，不是你的風格啊。”
林墨池能說自己被李大夫人的行為惡心到了嗎？
“你救了李大爺，李大夫人卻恩將仇報，還用這麼惡毒的手段，簡直令人發指，若是不給點顏色瞧瞧，豈不是讓人覺得你好欺負？”
季雨歌開心的笑了，“我本來也不好欺負，等著吧，李大夫人這條臭蟲不用我們出手，李家的人會處置的。”
季雨歌並沒有把李大夫人放在眼裏，充其量是有點膈應，可是這種膈應在得知那些欺負翠英的男人死了時候，就沒了。
況且她也做出了反擊，她就不信李家的人得知李大夫人做的好事之後，還能留著她。
當初李芳華死裏逃生想要回李家，都被趕回來了，親生女兒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兒媳婦了。
“可憐了翠英，什麼都沒幹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，你不知道她裂開的情況可嚴重了，需要做修複手術，即便是手術成功了也難以恢複到原來的樣子，最重要的是她以後都不能生了。”
林墨池皺了皺眉，不太想要提起翠英的事。
季雨歌心裏卻在盤算著修複手術的人選，翠英的手術很麻煩，又很細致，需要女助手幫忙，計樂臻算是一個，可她還沒嫁人，這種手術她怕她參加了會有心理陰影。
林墨池幹脆將人壓倒，“別想亂七八糟的，還是想想怎麼再生一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