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草一旦被牛羊誤食了之後,牛羊的中樞神經就會受到幹擾,這香料裏麵的醉馬草是經過提純,一旦被動物聞到之後,動物就會癲狂,嚴重者會癲狂而死,這種草一般都被牧民是之不祥之物,但是有一定的藥用價值,可以用來防止土地沙化……”
季雨歌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。
皇甫鍾平震驚的看著季雨歌,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
“玉琅王妃,這麼短的時間,你就全都分析出來了。”這也太快了吧。
皇甫鍾平沒少跟太醫院的人合作,要是太醫院的人來,起碼需要五六天的時間才能夠分析出裏麵有什麼東西,而且還有一些東西是他們分辨不出來的。
可是看玉琅王妃的樣子,似乎把裏麵的東西都分析出來了,就連所占的比例都有,這也太厲害了吧。
季雨歌很理所當然的說:“對呀,因為我厲害嘛。”
皇甫鍾平:“……”
林墨池:“……”
林墨池推了季雨歌一下,示意她低調一點,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分析出來的,肯定是用的實驗室,皇甫大人聰明絕頂,別被他察覺到異常。
季雨歌輕笑一聲,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相當於作弊。
不過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,【她就是有作弊的能力,其他人想作弊還沒有呢。】
林墨池:……合著她還得意上了。
皇甫鍾平咳嗽了一聲,看季雨歌的眼神也跟著變了。
“果然是虎父無犬女,沒想到玉琅王妃在這方麵有如此高的天賦,剛才下官聽玉琅王妃說中樞神經,不知道中樞神經是什麼?”
“你可以理解為大腦。”
皇甫鍾平一聽就懂了,然後又問到:“不知道這醉馬草在什麼地方有,是不是一般的藥鋪都有,下官剛剛聽玉琅王妃說這東西有極高的藥用價值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皇甫鍾平:“您不知道?”
林墨池上前一步:“皇甫大人別誤會,王妃她自幼學醫,但也不過是照本宣科,很多事情還不如外麵的大夫了解的多,皇甫大人若是想知道醉馬草的情況,不如去醫館問一問。”
難怪了,他就說,他沒聽說季太傅的女兒學醫嗎?
原來是自己偷偷學的,不過能夠學成這樣也已經不錯了。
皇甫鍾平眼中帶著敬畏之色,“不知道玉琅王妃可有著醉馬草的畫像,下官讓人去打聽。”
季雨歌咬了舌,頭,“有的有的,你等一等,我這就去畫。”
話音剛落,季雨歌如疾風一般跑了。
皇甫鍾平:“……”
林墨池隻能邀請皇甫鍾平坐下,兩人說了有大概一炷香的時間,季雨歌就要把醉馬草的畫像拿回來了。
皇甫鍾平收了畫,拿著成分分析表就走了。
“你說皇甫大人能不能把背後之人找到?”
季雨歌一扭頭,發現林墨池臉色不太對,“你怎麼啦?”
“你剛剛說醉馬草也是一種藥材,它是用來治療什麼的?”
季雨歌掰著手指頭數:“可以用來鎮靜,鎮痛,止癢,麻醉,可以用來治療牙痛,或者是神經衰弱,隻不過在用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,稍有不慎可能會傷及性命。”
像是這種不確定因素,太多的草藥,一般的大夫是不會選用的,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,用的時候也極其小心。
傷人性命!
林墨池蹙的眉擰成了死結,陰沉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。
季雨歌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,“你怎麼了,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。”
“沒什麼。”林墨池的眼底閃過一道複雜,他糾結了一番還是沒有跟季雨歌說。
真的會是他想的那樣嗎?
季雨歌不放心地問:“你真的沒事?”
林墨池按住了她的肩膀,“本王能有什麼事情,對了,你不是要進宮嗎?看看衣服準備好了嗎?”
“你好像有點不對勁,往常你從來不會在意我穿什麼衣服這種小事,你一定有問題。”
林墨池撐開了手,任由她打量,“那你覺得本王能有什麼問題?”
【這家夥一定有問題,隻不過她猜不出來,不過不要緊,她早晚會知道的。】
“既然沒什麼事兒,跟我去試衣服吧。”
“啊?”
季雨歌拉著林墨池一同去試衣服,林墨池也要進宮的,既然要打扮,雖然是兩個人一起打扮了。
季雨歌早就讓人把衣服都準備好了,妥妥的情侶款。
林墨池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,兩人的衣服是相同的款式。
墨綠色的打底,金色的花紋繡著一些玉蘭花典雅之中透著貴氣。
林墨池一時無語,“這麼招搖好嗎?"
他一向不喜歡招搖,尤其是在人前,能多低調就多低調,正是因為如此,之前有傳言說他不好相處。
季雨歌在銅鏡麵前比劃了一圈:"怎麼不好了?我們是夫妻,穿相同的款式是應該的,再說了,我這一次賠償了一千多兩銀子呢,我得想辦法賺回來呀。"
林墨池撐著長長的衣服,看著精致的腰帶,繡著團龍的袖口,以及獨特的衣領,問道,"這就是你賺錢的辦法?"
季雨歌笑嘻嘻的點頭:"怎麼樣?我的主意是不是很不錯?"她特意轉了一圈,"這是我專門為我們兩個設計出來的,等那一日我們進宮肯定會成為焦點,在場之中肯定會有很多老爺,少爺,夫人,小姐,他們肯定會問這衣服是哪裏做的,你就跟人說是有鳳來儀閣的設計師做的。"
季雨歌指著自己的方向,“這個設計師就是我。”
要是季雨歌此時有尾巴的話,一定早就搖晃起來了。
林墨池看著她,薄唇適中的紅唇蕩漾著令人炫目的笑容,眼底一片寵溺。
罷了罷了,既然她喜歡就由著她吧。
此時的季雨歌像極了一個衝著主人搖擺的小狗。
季雨歌轉著圈地拍手:“隻要是夫人們有心思,肯定會拉著自己家的老爺去做衣服,也不用多百十來件我就能賺回來了。”
“所以你是想要本王幫你一起打樣子賺錢,為你招攬生意?”林墨池突然有點不高興了,他這是把他當做是店裏麵的模特的不成。
林墨池一開始還不明白模特的意思,但是總覺得這個詞不是什麼好詞彙。
他一邊說,一邊解開了腰帶扣子,季雨歌連忙上前攔住他。
“穿著不是挺好看的嗎?脫了幹什麼?”
”衣服好看是好看,可未免太過於富貴了一些,本王明日能不能不穿?”
季雨歌斬釘截鐵地回答他,“不可以。”將被他解開的腰帶重新係了回去。
季雨歌蠻恨不講理的說:“說到底,誰叫你在我出事的時候不在京城了,如果你在的話,沒準他們就不敢對我下手了,反正你得幫我,要不然你就自己想辦法掙一千兩銀子還給我。”
【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,要麼拿銀子出來,要麼配合她打廣告。】
【玉琅王府的錢都在她的手裏,他每日能夠支取的銀子有限,他要是能夠拿得出銀子來,說明他背地裏還有小金庫。】
林墨池:……看樣子他隻有一條路可走了。
季雨歌雙眼微眯,彎月般的眉毛微微上調:“你如此拒絕配合我,該不會是因為你有別的想法吧,是不是?你心裏還在想著某一個女人。”
林墨池徹底服輸了:“好好好,本王聽你的穿一樣的衣服就是了。”
季雨歌得意的收回視線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就在林墨池以為自己馬上要解放的時候,季雨歌又拿來了兩套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