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嬌見他一直沒說話,還以為他是不認同自己的辦法,她朝著他的方向看了眼,隨後開口問了,“溫棠,你認為這個法子如何?”
“這倒是個好法子,隻是……”溫棠有些猶豫不決的開口,隨即他略帶擔憂的抬頭看向了沈嬌嬌,
“隻是這個辦法太過於危險了,既然已經知曉此人心狠手辣,我怎能再讓你自設險境?若是你出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?”
但沈嬌嬌執意如此,溫棠也隻能作罷,但還是強硬的守在她身邊,隻要一有危險,立馬就能保護她,沈嬌嬌同意了。
次日,東方剛剛露出一道曙光,沈嬌嬌便依照計劃到集市那一家新開的香膏店。
香膏店的店麵也是剛剛開張,那年輕的老板正在卸掉門板,將店門打開,店鋪裏麵的貨物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貨架上。
沈嬌嬌走進去,向年輕的老板打了一聲招呼,問候道:“你們店鋪開張的挺早啊。”
那年輕的老板微微一笑,回答道:
“做生意人嘛,就是得起早貪黑的,其實我這店鋪在這條街上,算是偷懶的了。
就拿街角的早點店來說吧,他們天還沒亮,就從床上爬起來,揉麵,熱油鍋,忙個不住。相比之下,我這店麵還算清閑的。”
“但是你這店麵也沒少掙錢呐。”沈嬌嬌打趣地說道。
年輕老板笑了笑,點頭道:“流水賬雖然沒家裏做的大,但是也還過得去。”
說著,他認得沈嬌嬌是之前來過這裏,預訂了一批香膏,便直入正題,說道:“姑娘,您是來拿訂好的香膏的吧?”
沈嬌嬌點點頭,問道:“那天我來店裏,定製了幾款香膏,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好?”
老板拿出一款香膏出來,遞給沈嬌嬌,說道:“上次你來定製香膏,我回去就開始製作,就是這一瓶,你試試看。”
“倒不必試了,老板的手藝,我是深信不疑的。”沈嬌嬌收下香膏瓶,她怕自己問到其中的味道,會引起身體的不適,讓老板察覺到,那就打草驚蛇了。
二人在店鋪內閑扯淡,聊得越發熱烈起來。
沈嬌嬌問道:“老板,你做香膏的手藝,有多少年了?我看你手藝精熟,做出來的東西都是香膏中的上品,應該是學了不少年吧。”
對方點點頭,說道:“因為我家裏就是做著這一行的,所以自打小我就接觸了香料,並且十分喜歡做香膏,就做到了現在。”
“那很厲害啊!”沈嬌嬌豎起了大拇指,稱讚道:“一個人若是對某件事既有著濃厚的興趣,又能夠長久不衰地去做。
那麼,這人就一定能夠成為行業的翹楚的!”當然了,也可能會走火入魔,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。
老板聽了沈嬌嬌的話,眼中閃著光芒,說道:“姑娘所言,實在是透徹至理。”
沈嬌嬌見到老板的神情有些激動,眼中閃爍的光芒有些異樣,她的心不禁怦怦亂跳,有些擔心對方會突然出手。
即使溫棠等人就在街邊隱蔽的地方觀察著他們,溫棠也是內心忐忑地望著沈嬌嬌和店鋪老板二人,他隨時防著店鋪老板突然暴起出手。
所以,他整個人的身體都繃緊了,準備著隨時出手,以防不測。
可惜的是,香鋪店的老板並沒有動手,他仍然是一臉微笑,臉上和煦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。
“姑娘,聽說您不幾日就要出嫁了?”老板又問了一句。
沈嬌嬌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,並且又假意害羞地點頭說道:“嗯,我就是因為將要成親,所以就多買一些香膏。
成親的時候,用得香膏比較多,而且成親之後,也不好頻繁出門走動,多買一些香膏,作為嫁妝帶過去,也算是儲存著,留著日後再用。”
老板笑笑,踱步走到櫃台上,摸索著。
沈嬌嬌望著老板的背影,她時刻提防著對方從櫃台的某一處摸出來一把利刃出來,突然轉身,行凶傷人。
那老板果然轉過身來,手裏拿著東西,向沈嬌嬌走來。
“姑娘,就像你說的那樣,下次你再來的時候,恐怕就是成親以後了。那時,我就該稱呼您為夫人了。”
老板將手裏的一瓶香膏遞給沈嬌嬌,說道:
“這是我精心調製的一款香膏,我看咱倆比較投緣,我就將這一瓶香膏贈予你好了,也算是我對於姑娘新婚大喜的賀禮。”
沈嬌嬌口中說著“那怎麼好意思呢”,猶豫了一下,伸手從老板的手裏接過那一瓶香膏,笑著問道:
“不知道這瓶香膏相比之前我在這裏買的香膏,有什麼不同之處?”
老板講解道:“其實我這店鋪裏售賣的香膏都是我親手製作的,至於這瓶香膏嘛,它的獨特之處就是香味恬淡,有著催眠的良效。
姑娘家中若是有失眠症之人,倒是可以在睡前塗抹一些,非常好用的。效果好的話,過幾天我再多做一些,就可以上架售賣了。”
說著,他的臉上顯露出得意之色來。
看著對方的神情,沈嬌嬌知道這瓶香膏也算是對方的得意之作,她既然從老板的手中接過了香膏瓶,自然不便於推辭,便道了聲謝,收了下來。
沈嬌嬌想著香鋪店老板準備何時動手,但是聊了半天,也沒有見對方有動手的心思,她在店鋪內耽擱久了,也該離開了。
況且,這香鋪店還要做生意,街上不時有一兩個女子進來買香膏,沈嬌嬌也不好一直攪擾著香鋪老板,便道了別,離開了店裏。
等到沈嬌嬌剛剛轉身離開店裏,隻見店鋪老板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,他目送著沈嬌嬌的身影離開,目光頓時深沉起來。
沈嬌嬌出了店鋪門,為了避免身份暴露,並沒有立即去縣衙,而是回到了府中。
她前腳剛回到府中,後腳溫棠就跟了回來。溫棠一看見沈嬌嬌,就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說著,就動手動腳地在沈嬌嬌的身上察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