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雲大發雷霆,擰沉著二目欺身到葬月跟前,憤怒的道:“你想本少死嗎?”
剛那一劍當真毫不留情,如果不是有人替他格擋一下,他必死無疑,所以他才會怒。
葬月不以為然,一邊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外圍的打手,一邊嘲諷的道:“原來你這麼怕死!”
孤雲臉色一變,搶步欺身來到他近前,寒聲擰眉問:“難道你不怕死嗎?葬月,你少在本少麵前表現你的大義凜然!”
葬月一手執劍,一手握刀,輕飄飄的掃飛兩名刺客,惡寒的道:“本少當然怕死!我若死了,誰來製裁你這樣的小人!”
“你——”孤雲避開迎頭砍來的一把鬼頭刀,揚手格擋開刺客的一擊,提著血淋淋的雙刀逼近葬月。
“你說誰是小人?”他陰寒的目光緊迫著他,質問道。
“誰搭言,本少說的就是誰!”葬月學著阮汐靈說話的方式,一刀一劍橫在胸前,邪佞的看著他。
“葬月,你欺人太甚!”孤雲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利刃朝著他的腦袋劈了過去。
葬月利落的閃身,身影隱在暗處,邪肆的開口:“是說到你的痛處了吧?”
孤雲緊追不放,如惡虎撲食一般,招招不離他的命脈。
葬月則遊刃有餘,貓戲老鼠一般並未與他實質開戰。
打鬥的場麵簡直亂成了一團,不隻是刺客和暗衛打,自己人也打了起來。
孤寒看著激戰在一起的兩人,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一跺腳道:“你們兩個瘋了嗎?現在禦敵第一,還有心思內訌?”
他一個丹師都投身到戰鬥之中了,分身乏術根本騰不出手去管兩個人,隻能焦急的怒喝。
阮汐靈和風翳對視了一眼,淡定的看著混亂的局麵,沒有出言阻止的意思。
“風翳,你看看她是誰!”正在戰鬥如火如荼之時,遙遠的半空之中,一個青衣男人單手壓著一個女人的頭,陰聲道:“趕快束手就擒,難道你想讓她死嗎?”
男人凶殘的狠拉了一下女人的頭發,迫她抬起臉來,陰狠的道:“她可是為你背叛了整個家族甚至背叛了自己的主子!怎麼,你現在想棄她於不顧了?”
“唔唔…”塗月靈的嘴被一塊破布堵著,嗚咽著說不出話來,驚恐的眼神直直望進隔著一段距離的風翳眼裏。
孤雲不等風翳發話就率先暴起,手中刀指向男人凶惡的道:“大膽賊子,還不將我家小姐放了!”
“放?”男人伸手在塗月靈的臉上調戲的抹了一把,猥瑣的笑道:“你一個小小的侍衛,也敢大放厥詞,誰給你的勇氣?”
孤雲焦急的目光轉向不動如山的風翳,擔憂的道:“主子,怎麼辦?”
風翳看也沒看他一眼,語聲寒涼的道:“怎麼辦?塗月靈的安全不是由你負責嗎?本王沒追究你的失職,你倒要問本王該怎麼辦?孤雲,什麼時候你成本王的主子了?”
孤雲心虛的低下頭,眼珠子轉了兩圈強辯:“主子恕罪,實在是有內奸,屬下防不勝防,這才著了道,請主子處罰。”
說著,他也不顧是在戰場之上,雙刀沉地,單膝跪倒請罪。
“內奸?”風翳星眸冷凝,邪肆的道:“你倒是說說看,誰是內奸?”
他話裏話外都指向阮阮和葬月,可他偏要讓他親口說出來!
葬月的刀距他的頭隻有一毫米,被阮汐靈抬手攔住,給他使了個眼色,他馬上會意,斜橫了男人一眼,飛身重新躍入戰場,與刺客膠著在一起。
孤雲獰笑著看向阮汐靈,探手一指,高聲道:“就是她!”
阮汐靈毫無意外,不過還是配合的聳了聳肩,表示自己的無奈,嬌滴滴的反駁:“我沒有!”
邊說,她還捏了一下大腿根,吃痛的紅了眼睛,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不惹人可憐。
“你敢立下契約毒誓,說小姐的毒不是你下的?”孤雲眼中閃過一抹邪冷的光芒,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冷笑。
阮汐靈幽冷的目光滑向孤寒,暗罵一聲長舌婦,隨即收回目光,一臉天真的說:“當然不是我下的!她和我無冤無仇,我為什麼要害她?再說,我完全沒有作案的時間呀?”
“你當然有理由害她,因為你嫉妒!”孤雲言之鑿鑿的說:“你嫉妒小姐是主子的紅顏知己,怕她有一天會取代你的位置,所以你想永絕後患!”
阮汐靈象征性的拍了兩下巴掌,笑臉相迎的說:“嗯嗯,有理有據,很精彩!不過這隻是你的猜測,沒有證據呀?還有,我沒有作案時間你又怎麼說?”
要不是阮汐靈緊緊扣著風翳的手,早在孤雲第一句話出口的時候,他就被拍飛了。
即便如此,他身上的寒氣還在不斷凝聚,如看死人一般盯著他。
孤雲隻覺得頭頂壓力陡升,額角不自覺的見了汗,偷眼看了下風翳宛如鍋底的臉龐,情不自禁的戰栗了一下。
可細一琢磨,他又覺得自己多慮了。
有利的證據都在他這一邊,就算主子有心偏袒她,可也得顧忌一下塗月靈的感受,哪怕隻是做做樣子。
這麼一想,他頓時底氣十足,揚聲道:“做壞事就一定要自己出手嗎?別忘了,你可有一個厲害的幫手!”
他將眼光瞥向戰場之中的葬月,眼角眉梢都透著陰險。
阮汐靈恍然大悟一般微張了小嘴,點點頭說:“唔…我聽出來了,你的意思就是說葬月是老娘的狗腿子,是這個意思吧?”
切,和她玩邏輯推理,一會她就讓他知道什麼叫魯班門前弄大斧,不讓他跪下唱征服,她就不叫阮汐靈。
“你承認了?”孤雲眼睛一亮,興奮的看向風翳說:“主子,你也聽到了,她承認了,就是她收買了葬月,意圖謀害小姐,可能背後還有更多不可告人的陰謀!”
我擦,他要不要這麼迫不及待啊?真他娘的不是個做間諜的料,一點點誘惑就喜形於色。
不等風翳開口,阮汐靈已經破口大罵:“放你娘的屁!你哪隻驢耳朵聽見老娘承認了?孤雲,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娘一個說法,我特麼剝了你的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