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汐靈留給他一個腦瓜頂,嘟囔道:“明知故問!又不是我的錯,誰讓你先占我便宜…”
她臊的小臉通紅,腳尖磨蹭著他的手臂,不經意的動作讓她的大腦馬上清明起來。
她就這麼一小點,怎麼可能夠得著那男人的致命之處?
再抬眼時,那點小自責全都不見了,隻餘憤怒的小火苗,“明明沒踢到,你還裝!”
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,臉和眼珠子都紅了,她還以為真把那話給踢斷了呢,害她還小愧疚了下。
裝?這丫頭是不是沒長情根啊?他那分明…
算了,就她那沒心沒肺的德性估計也理解不了男人動情時身體的變化,他再次感覺到深深的無力。
魅惑一笑低語道:“誰說沒踢到?你敢說你剛沒踢到本王的腹肌?”
“那你…那你也不至於疼的齜牙裂嘴,活像被十幾個大漢給蹂躪了一整晚的樣子吧?我有那麼大勁嗎?”阮汐靈口無遮攔的繼續指責。
風翳俊美的臉龐頓時黑了,扯起一個陰森森的笑道:“那不然本王蹂躪蹂躪你試試?不用十幾個,本王一人足矣,而且本王保證很溫柔的蹂躪!”
這丫頭真是越發膽大了,敢拿他這麼打比喻,還十幾個大漢!
一看他黑臉,阮汐靈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,感覺涼嗖嗖的,再配上他陰森森的語氣,她感覺狐嗉披風都不夠保暖了,拽著領帶的小手又緊了緊。
身體後仰和他拉開一段距離,眼珠骨碌碌一轉,舌頭打結的道:“你…你別亂來啊!做人得有底線,你都已經做錯了,再欺負我就是錯上加錯了,會遭天譴的。”
“本王不怕天譴,也沒底線!”風翳邊說邊傾下身來逼近她,直到兩人鼻尖相抵才停住。
而此時阮汐靈的腰已經彎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,隻差把自己擰成麻花了。
男人咧著一口大白牙,在月華的映射下泛起森森寒光,臉上撲灑著的都是他溫熱的呼吸。
正不知所措間,耳邊傳來男人鬼魅一般的飄忽聲,“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,不惜代價,不擇手段。”
阮汐靈一怔,水蔥一般的手指抵著他碩大的腦袋向後推,不自在的說:“你這樣是不對的!”
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反正現在他表現的極度危險,讓她有點肝顫,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,還是別激怒他。
風翳順勢直起腰,強勢的把她抱回懷裏,步履從容的繼續向主院走,眼神閃過一抹盎然,“本王說對就是對!”
剛剛提起塗山氏,他的心情陷落穀底,不想被阮阮一攪,所有的不快都隨風散去,此刻隻留歡愉。
自大!阮汐靈翻了個白眼,咕噥道:“你當你是天王老子啊!”
對於他時不時表現出來的自負,她表示深深的鄙夷。
“如果你喜歡,本王可以一試。”風翳心情很好的回,眼神卻凜然起來。
以前他隨遇而安,對整個蒼冥大陸也沒多少覬覦,可現在不同了,他有了要保護的人,自要天下歸一,四海升平。
阮汐靈眸光輕閃,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曖昧?什麼叫她喜歡!
抿著唇半晌未語,肚子這時適時的唱起了空城計,打破了尷尬氣氛。
她捂著“咕嚕”聲巨響的肚子催促:“別白話了,趕緊吃飯,我快餓死了。”
風翳也聽到了她的腹響,眼光頓時一疼,不悅的問:“你還沒用晚膳?伺候的人是幹什麼吃的?都該死!”
他的怒火來的又急又快,腳步加快眨眼間就回到了主院。
男人身上的戾氣影響到阮汐靈,她急忙解釋:“不怪他們,是我磨蹭晚了,後來又碰到刑墨竹的事,這才耽誤了。”
風翳從流音島調來了兩個侍女伺候她的飲食起居,那兩個女孩她打心眼裏喜歡,自是舍不得他遷怒到她們。
房間內飯菜飄香,兩名身著湖藍衣服的女子正站在門口翹首以盼,眼前黑影一閃,風翳已經帶著寒風進了花廳。
解下肩上的狐裘大氅拋到一邊,忙拈了一小塊蓮子糕塞進她嘴裏,“先墊下,仔細別噎到。”
說著,就替她解去狐嗉披風,著手處理大塊的膳食。
軟嚅香甜的蓮子糕入口,阮汐靈頓時精神一振,咽下去還不忘回味一般舔了舔嘴角的碎屑。
湖藍一號忙過去整理兩人的披風,湖藍二號忙遞了一塊熱帕子給她說:“姑娘怎回的這麼晚?快將奴婢們急死了。”
平日她不讓叫小姐,她們姐妹又不敢直呼名字,隻能以姑娘稱呼。
阮汐靈接過帕子淨了淨手,笑眯眯的說:“不好意思啊,看書看的著迷忘了時間,回來時又遇到了點事,就晚了。”
這時,風翳已經動作迅速的分割好了一部分食物,將大了一號的食盤送到她麵前,“快吃吧,餓成這樣也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說著,他狠狠的一瞥兩個侍女,暗責她們伺候的不盡心。
兩個婢女馬上跪倒,頭埋的極低,小聲認錯,“是奴婢們的錯,請神王責罰。”
眼角餘光瞟到他的眼神,阮汐靈的心田湧過一股暖注,忙塞了兩塊肉進嘴裏,又用沾了自己口水的筷子夾了一塊乳鴿肉送到他嘴邊。
含混不清的說:“你別瞪她們倆了。是我不讓她們跟著的,跟她們沒關係。出個門跟皇上駕到似的,我不習慣。”
看著送到嘴邊的吃食,風翳神色回暖,看向她的眼光早轉為了溫柔如水,舌尖一卷便將那粒很小的乳鴿肉給卷到了嘴裏。
“也就你好說話!算了,下不為例,你們起來吧。”他將刀具放到一邊,又盛了一小盞湯送到她麵前,“先喝碗湯,小心傷了腸胃。”
兩個侍女依言起身,感激的向阮汐靈投去一瞥。
阮汐靈衝她們安撫的笑笑,捧起特別給自己製作的銀製湯碗美滋滋的喝了兩口,“不是我好說話,她們是真的很好。你看我身上的衣服,哪件不是她們親手縫製的?”
她又摸了摸複雜的發式又說:“還有這頭發,都是她們給打理的,多漂亮?”
提起這個,她是真心感謝這兩個姑娘,她再也不用做披頭散發的梅超風了。
“她們能有本王好?”風翳語氣酸溜溜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