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雲,冕王府何時成了客棧?”冕王語氣低沉,自帶著一股威壓。
他是想借刑水夢之手教訓一下“愛寵”,可他有說過讓刑水夢拖家帶口的住進冕王府?
孤雲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,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問:“請主子明示!”
現場一片狼藉,可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隻不過比巡視的侍衛早到了一步而已,完全摸不著頭腦。
“嗬…”冷魅的低笑聲自冕王的齒縫中擠出,“不明白就好好去反省吧。”
不鹹不淡的語氣聽不出是惱怒還是什麼,不過每個字卻都像是巨石一般,重重的砸在了孤雲的心頭。
額上的汗更密集了,漸漸彙成了小股,滴滴嗒嗒的順著臉頰滑落,摔在地上,又在豔陽的炙烤下,迅速被蒸發。
嗓子眼如同哽著一根刺,半晌才低低的應了一聲:“是,屬下這就去領罰。”
沒等他起身,阮汐靈已經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,抓著冕王的衣服下擺,幾次躥跳,坐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好奇的打量著汗如雨下的孤雲問:“反省和處罰原來是劃等號的嗎?”
她真為他的智商捉急,冕王明顯是對他的安排不滿,讓刑水夢拖家帶口的住進王府耀武揚威,認個錯不就完了?
還傻叉的問他什麼意思!唉,那話怎麼說來著?
對,僵屍打開了他的腦子,失望的走開了,這時候屎殼郎興奮的跑了過來…
剛要退下的孤雲一臉茫然的抬頭,幹淨的麵皮慘白慘白的,半天沒反應過來,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端坐在冕王肩膀上的靈動少女。
“咳咳…”冕王清了清嗓子,俊臉鐵青的微偏過頭看著“愛寵”,涼涼的問:“他是你主人?”
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為孤雲求情了,不會是春心蕩漾,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?
一想到她可能會動心,他就莫名的感覺煩躁,甚至有殺了孤雲的衝動。
其中緣故他也沒細想,總之是萬分的不爽。
阮汐靈歪著腦袋一臉的莫名奇妙,這都哪跟哪啊?
有他這麼一個陰魂不散的主人都夠她受的了,還想讓她再給自己供個祖宗不成?神經病。
傲驕的別過頭去,懶得搭理他,衝孤雲眨著眼睛,提醒他機靈點,別再犯二。
沒得到答案的冕王本就懊惱,加上她和孤雲“眉來眼去”更是讓他怒火中燒。
兩指掐住她的腰身舉到眼前,漆黑的瞳孔寸寸成冰,語氣更冷:“不回話就是承認了?”
好,很好!
他果真是太仁慈了,連一隻寵物都能爬到他的頭頂上來使性子。
指尖一亮,憑空出現一隻玄金鳥籠,修長的手指靈巧的解下腰間的玉佩,眨眼間已經把阮汐靈給捆成了一隻繭蛹。
邪肆的冷笑了兩聲,倒提著她直接掛在了鳥籠的掛鉤之上,指尖處再次一亮,又憑空出現一方雪紗,將整個鳥籠都給罩了起來,隔斷她和外界的聯係。
“看來是本王太縱著你了!”男人咬牙切齒的補充了一句。
手腕一張一弛,鳥籠再次憑空消失,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未發生一般。
隻是剛剛還一臉傲驕的少女此刻已經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