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是神靈營的人。”顏詩試探著。
“朕說你想見顏清瑤,結果被顏清瑤誤殺了。”皇上早已想好了一切,“你覺得,神靈營能怎麼樣。”
隻一句。
顏詩便明白過來。
皇上的目標,隻怕是神靈營。
怎麼辦?
不能透露……
自己眉心這個東西算不算?
【不算。】小腦虎脫口而出,對於卡天道bug這種事它還是比較擅長的,【你聽完再用讓他們知道才叫透露,跟你同一時間看,不叫。】
顏詩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那便好!
“你不為自己考慮,也要為你爹考慮。”皇上不緊不慢,身上的壓迫感卻很強,“他現在應該還在半路上,還有兩三日才到達。”
“你的決定,關係他的安危。”
“您不覺得這行為過分了嗎?”顏詩開始演戲,把自己的堅毅表現出來,“我爹為北國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,您若是因為一己之私讓他處於危險之中,就不怕北國失去這麼一大戰神,讓北國身處戰火之中?”
“戰火正好洗牌。”皇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,“沒了元帥,還有神靈營。”
顏詩雙拳緊捏。
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。
皇上很欣賞她這樣,認為自己的威脅到位了。
顏詩眸光帶著倔強,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:【我這樣還行吧?】
【將就過得去。】小腦虎很不情願誇她。
顏詩放心了。
似是想到什麼。
又多問了一句:【待會兒我是在他問我的時候寧死不屈還是妥協?直接妥協的話好像有點刻意?】
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拿爹來威脅我。】
【要是拿爹來威脅我的話,我倒是可以在那個時候答應。】
顏詩自顧自的說了這麼說。
小腦虎給了她一個眼神,透過契約空間朝著外麵看去,忽然有些心疼這個皇帝了。
自己苦心的威脅,結果變成了這樣。
哎。
“時間已經到了。”皇上對於顏詩這段時間來的掙紮,憤怒很是滿意,眸光微抬道,“考慮好了嗎?”
“身為神靈營的一員,就隻會聽從神靈營的號令。”顏詩把話說的很明白,“皇上若想讓我單獨為您效力,可去跟我們中隊或者總隊說。”
“我不能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。
皇上眸光一抬,對著顏詩左邊那個人說道:“去傳消息,讓顏戰北三日後死於軍營,原因,被敵方天級高手刺殺。”
“是!”那人應聲。
“等等!”
顏詩忽地開口,叫住了他們。
她都佩服自己這巔峰演技了,這時機,這情緒,這眼神!掌握的剛剛好!
皇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,並未搭理。
“我答應你!”顏詩仿佛下了更大的決定,心裏掙紮著,“但你得承諾,不會動我父親。”
“放心。”皇上見目的達到,有那麼一點滿意了,“隻要你好好給朕辦事,你爹那邊不會有事,他還是不敗戰神顏大元帥。”
之後。
顏詩自然而然的發了天道誓言。
見她發了誓,皇上一個眼神看過去,顏詩身上的兩人便消失的幹幹淨淨!
“你要我做什麼。”顏詩連您都不稱呼了。
“朕要你監督神靈營。”皇上一點兒都不在乎這個,再抬眸時眼神中有著無盡的算計,“並找出誰是鬼滅。”
“你這是在為難我。”顏詩把話說的很明確,“整個神靈營無人知曉鬼滅是誰,別說我了,就算是中隊,大隊,總隊他們,也都不知道。”
“找鬼滅隻是其次。”皇上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個瓷瓶遞過去,“朕要你把這個下在你剛剛說的那幾個人喝的茶,吃的東西之中。”
說話間。
公公從皇上手裏接過瓷瓶,遞給了顏詩。
顏詩眉心微蹙,打開了瓷瓶的蓋子,裏麵是滿滿的一瓶白玉色的小丹藥。
鼻子輕輕聞了聞,沒有丹香味。
什麼東西?
“這是什麼?”她問。
“是什麼你不必知道。”皇上並未告知,“這東西遇水即化,沒有味道,也不會讓人察覺到異常。”
顏詩把蓋子蓋上,眉宇間一片深思。
她眉心微微蹙,斟酌一番後才開口:“神靈營每一年都會有考驗,我沒機會接觸大隊跟總隊,以及之後分了中隊之後的其他三個中隊。”
“倘若這一年沒有成功,我通不過神靈營的考驗。”
“心那一關,必定會敗露。”
顏詩把話說的很明白。
正是她把這些都考慮進去了,皇上對她才多了幾分信任:“不打緊,一年你若沒有完成,朕會將你和你爹從這個大陸上抹殺。”
顏詩拳頭緊捏!
過分!
實在是太過分了!
要是她現在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神靈營成員,豈不是就被威脅到了?
這還是一國之主嗎?
“小福,把她送出宮去。”皇上見事情鋪墊的差不多了,剩餘的話並不打算多說。
小福公公頷首:“是。”
他來到顏詩麵前,做了一個請的姿勢:“顏姑娘,請吧。”
顏詩捏緊手中的瓶子,跟著小福離開了皇宮。
到了宮門外。
韋瀾還在那裏等著。
平日裏若是皇上找神靈營有事,基本上都是直接去傳送陣到皇宮,根本不需要在這外麵等。
但顏詩身份不一樣,她現在隻是神靈營的一個新人。
新人應該按照普通的規矩來。
“談完了?”韋瀾問。
顏詩已經恢複正常,表現的很輕鬆:“嗯。”
“靈者慢走。”
小福公公對著韋瀾行禮,眉宇間都是尊敬。
韋瀾帶著顏詩離開了,沒走兩步,問了顏詩:“皇上叫你去聊了些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顏詩在演戲這方麵可謂是天賦異稟,“就是問了一下我的情況,擔心我因為顏清瑤的事在神靈營心性不穩。”
“嗯。”韋瀾沒再多問。
整體的表現,都隻把顏詩當做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成員。
小福將他們說的那些話全部聽在了耳朵裏,並把這些話傳達給了皇上聽。
說完後。
他問出了自己的顧慮和擔心:“皇上,顏詩……行嗎?”
“本來不行,但人的潛力總是無限的。”皇上躺在椅子上,怎麼看都是個悠閑的主,“事關她和顏戰北的性命,她會努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