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有限,到底是多有限,也沒寫個明白。不過這倒是解決了何沉煙心中的其它疑惑,至於這個容量……看來隻有自己親自試試才知道了。
一夜無夢,神清氣爽的何沉煙睡了一個好覺,然後就又被小桃給喊醒了。
“娘娘,娘娘!王爺讓您現在去找他,快醒醒!”
要說小桃最大的優點,非堅持莫屬。何沉煙真的想就這麼裝作沒聽見,但是實在是架不住小桃的奪命連環催。
“王爺不是身受重傷嘛,這麼早不好好睡覺休養,喊我幹啥呀?”何沉煙睡眼朦朧地開門,小桃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換洗衣物,一通打理之後她們倆站到了燕王的臥室門口。
這個時候,何沉煙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——不是說王爺重傷還沒好嗎?怎麼昨晚上活蹦亂跳的,強裝鎮定還是假裝受傷?
帶著疑問,何沉煙推門而入,一眼便看到了笑到失聲的蕭稚,想到昨晚上的宵夜全進了這個人的肚子,何沉煙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然後就看到在桌子旁看書的楚驍。
“坐。”楚驍的聲音還是如昨晚那般平靜,不過沒那麼冷了。
蕭稚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房間,還順手關上了房門。房間裏隻剩下何沉煙和楚驍二人,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。
楚驍這個人,在麵對王府內的人和別人時,態度截然不同。但是在麵對何沉煙時,態度又增添了幾分奇怪。何沉煙不太擅長和這麼複雜的人打交道,坐下之後便一直沒有開口,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楚驍看書。
沒多一會,有人叩響了門。
“王爺,早膳已經準備妥當,我已經給您端來了。”吳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楚驍沒有出聲,抬眼就看到了何沉煙那雙明亮的眼睛,朗聲說道:“進來吧。”
吳嫂端著一大碗粥,用背抵著門走了進來,轉身就看見了楚驍和何沉煙正在對視,兩人目光絲毫沒有避讓,還真有一種新婚夫妻的感覺。
其實是這兩個人都不想看見吳嫂,目光不想和她碰見而已。
“王爺,今早我還做了包子,趁熱吃,可香了……”吳嫂話說到一半,抬眼就看到了和王爺坐在一起的何沉煙,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擺好姿態。
“知道了,出去吧。”
楚驍還是和平常一樣冷漠,吳嫂撇了撇嘴,又看了一眼楚驍手中的書,想到自己那還沒坐上王妃寶座的女兒,想從楚驍的愛好入手,把目不識丁的何沉煙比下去。
“王爺,您這看的是什麼書啊?芊芊這孩子從小跟在您身邊,讀書識字是一樣沒落下,要不你們倆人找個時間,一起探討探討?”
又是吳芊芊,楚驍已經聽倦了。
受傷回京之後,這母女倆就一直在自己耳邊念叨,就連自己昏迷在床也無法躲過。本以為自己有了王妃之後,她們倆會消停點,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。
如果自己的王妃不是何沉煙,說不定還真的會鬧得整個王府不得安寧。
何沉煙的目光被這一大碗粥吸引,但是吳嫂這話當著她的麵說,無異於當著本尊的麵撬牆角,實在過於惡心。
“本王有王妃在側,不愁沒有人分享討論。至於吳芊芊,她一個弱小的女子,甚至連京城都沒有出過,平日裏交往的也都是隻會討論胭脂水粉的閨中小姐,能有什麼見解?”
楚驍說這話的時候眼眸深邃,目光一直放在何沉煙的身上,裝得那叫一個深情。
何沉煙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心裏卻無法拒絕,麵上也保持微笑,點頭讚同楚驍的話。
“王爺說的是,我雖才疏學淺,但在家也聽了些有關戰場的軼事,王爺常年在外,現在正是需要貼己的人陪伴在身側。”
何沉煙撒完謊就跟沒事人一樣,笑盈盈地轉過頭和楚驍對視了一眼,餘光卻瞟到了一個熟悉的瓶子,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。
吳嫂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,礙於王爺的麵還不好發作,隻能憋著滿肚子氣。
她走後,何沉煙僵硬的嘴角終於才放了下來,站起來走到楚驍的背後,拿起了放在床頭的瓶子,不可置信地看著楚驍。
“你就是那晚的刺客?!”
枉費她剛才還在想昨晚楚驍是不是在強撐,如果病情加重了該怎麼怎麼辦,自己要不要先幫忙處理一下。
結果倒好,這人竟然就是新婚那晚的蒙麵人!
“是,是我。”楚驍麵不改色心不跳,站起來走到了何沉煙的麵前,憑借著身體優勢,伸出雙手,把何沉煙圈在了他和床之間。
果然是同一個人,這臉皮是一樣的厚!
“你為什麼要騙我!”何沉煙憤怒地質問。楚驍卻老神在在,說:“我本來是不打算見你的,那晚也是個意外。”
“你的傷口明明就已經在恢複了,為什麼還要裝作病重的樣子,還不讓我見你?”
楚驍挑眉:“沒想到你這麼想見我?”
何沉煙被噎住,臉頰飄上兩朵紅暈。楚驍離她很近,剛剛那話語氣曖昧,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耳邊,她的心越跳越快。
突然,楚驍的話鋒一轉,聲音又如同結了霜一般冰冷:“你有醫術卻隱瞞不報,獨自前往風月場所,引起軒然大波,我還聽聞,你與那潘虎……”
“停停停!”何沉煙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就開始數落起自己來了,果然是教導主任轉世,說教比誰都厲害。
“你貴為燕王,宮裏麵有那麼多太醫排著隊為你診治,我這麼點三腳貓的功夫,哪敢在你麵前張揚啊。”
“那你嫁入王府這麼多天,沒有一次主動關心過本王,是不是沒把本王放在眼裏?”楚驍想到何沉煙寧願問刺客的病情,也沒有張口問過自己一句,憋了一肚子火。
何沉煙則是被他這句話徹底說傻了,想要反駁,卻發現楚驍說的句句屬實,她進入王府以來,真的沒有一句是關心他的。
“那……那對不起嘛。”何沉煙垂著頭道歉,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楚驍,“那你的傷現在好了嗎,毒已經取了,應該沒什麼大礙吧?”
“哼。”楚驍冷哼一聲,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何沉煙。“你置你夫君的生死於不顧,還整日吃喝玩樂,是犯下了大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