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自己不能夠及時救出錢滿多,錢金錠就會不顧一切代價營她。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千葉凡,這一次他帶走了錢滿多,就再也不會送回來。
最可怕的結果是,錢滿多很快就會錢紅玉取代,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
門外傳來腳步聲,秦蕭楚看了一下樂寒,示意他離開。
秦軺縭推門而進時,看到秦蕭楚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邊,很是警覺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窗子,雖一語未發,心中卻有幾分的疑惑,因為直覺告訴他,秦蕭楚是不會那麼安靜的呆在這裏。
“父皇讓我來看你。”
秦軺縭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,秦蕭楚卻也是一直背對著他,絲毫沒有聽到他說的話。
說是來看自己,其實秦蕭楚的心裏麵十分的清楚,隻不過是來盡是自己是不是還老老實實的呆在書房裏麵罷了,對於秦軺縭,秦蕭楚明白,他是絕對不會放自己出去。
“你是認準了我不會逃走,因為錢滿多的命就握在你的手裏麵。”
秦軺縭轉身即走的時候,秦蕭楚突然之間發話,定住腳步的他,眨了下眼睛,嘴角微微一抿道:“三弟,我倒是希望你能夠現在破門而出,那就說明你對那個女人沒有一點點的感情,這樣你和公主……”
“霧風公主根本就沒有生命危險!”秦蕭楚說到這裏站了起來,一字一句的咬著說,“從一開始這就是你設計好的,不,應該是你和父皇,至於公主不過是一個心甘情願被你們利用的人偶罷了。”
“霧風公主帶著皇後禦賜的糕點剛剛從宮裏麵出來到了酒樓,剛剛和錢滿多見麵,就會莫名其妙的中毒,而你又會那麼及時的出現在那裏,二哥,一切是不是都太巧合了。”
秦軺縭紋絲未動的背對著身子站著,依舊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開口說:“三弟,你想的太多了,我是你一母同胞的秦哥哥,父皇是我們兩個的父皇,我們誰都不可能害我。”
秦蕭楚冷冷的抬起雙眸,眸底掠過一絲陰冷,究竟是不是想的太多,隻有他自己的心裏麵最清楚,不管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,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錢滿多有任何的危險。
眼前最重要的是救出錢滿多。
“放了錢滿多!”秦蕭楚含著寒氣,從牙縫中擠出了這五個字。
“很簡單!”秦軺縭終於轉過身子,“隻要你答應娶公主,不但錢滿多可以保住性命,你也同樣可以從這裏走出去,甚至於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一切。”
秦軺縭說完了這句話之後,很快就從秦蕭楚的眼神中明白,這個要求,根本不能夠讓他屈服,因為從一開始,秦蕭楚就不是這樣輕易認輸的人。
房門再一次緊閉,秦軺縭走出幾步,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間,輕輕的歎了一口氣。
“父皇。”
大殿之上,身著寬衣長袍的皇上坐在窗前的臥榻上閉目養神,秦軺縭在身後輕輕的叫了一聲。
“縭兒,楚兒怎麼樣!”皇上依舊是閉著眼睛,可是從他雙眉之間的一點皺結還是看出他的心緒有點浮躁,秦軺縭很清楚,父皇已經有些等不及了。
“還是老樣子!”秦軺縭慢慢的直起身子,依舊是不肯同意。
皇上點了點頭,在太監的攙扶下坐了起來,將一件厚披風披到了他的身上,皇上咳嗽了兩聲,顫抖著一隻手指著身後的一本折子說:“這是今日早上,霧風國送來的信函。”
秦要裏恭敬的接下,打開一看,臉色頃刻嚴肅了很多,霧風國竟然要北方四鎮開通邊關互市來往。
“父皇!”秦軺縭抬起一雙眼睛,禁不住叫了一聲。
老皇帝苦笑著搖頭,站起身子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搖搖頭說:“你以為霧風公主真的是朕下詔書請來的嗎,切不說霧風國兵強馬壯,不把我們放在眼中,就說霧風公主是霧風皇帝唯一的一個女兒,視為掌上明珠,怎麼可能會舍得將愛女放在敵國。”
“縭兒,你明白嗎。”
老皇帝殷切的目光看著自己最為中意的二兒子,如果三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的話,那麼一切,或許就真的是會按照他所設想的進展,二皇子繼位登基,皇子之間再也沒有流血爭鬥。
秦軺縭點了點頭:“隻可惜,公主選的不是我,霧風公主之所以會不顧霧風皇帝的阻攔,執意前來,就是因為這一切他是為了三弟,而霧風皇帝不願違背女兒的醫院,更加不願意與我們兵戎相見,畢竟多一個敵人,多一場戰爭,更多的隻是勞民傷財,即便是更為強大的霧風國,倒不如與我們化幹戈為玉帛,既可以避免一場戰爭,甚至於將從我朝奪去的四座城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占為己有,更可以,滿足自己女兒的心願,霧風皇帝的算盤的打的真好。”
皇帝點了點頭,可惜,盡管是公主有意,可是秦蕭楚卻是無情,這若是公主喜歡的是二皇子秦軺縭,那麼一切就不會是如此的麻煩,更加沒有想到的是,秦蕭楚居然為了一個冒牌王妃舍棄霧風宮主。
“父皇不用擔心!”秦軺縭很是堅定的看著自己父皇的眼睛,眼睛裏麵迸射的是一種令人無法質疑的光芒。
“為了父皇,為了整個哥江山社稷,我一定會讓三弟心甘情願的迎娶霧風公主,而且,從一開始,宣王正妃的位子就是霧風公主的,就算是三弟再怎麼不願意,錢滿多也不過是一個側妃罷了。”
皇上卻又是搖頭,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三兒子秦蕭楚,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,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,不然的話,就不會有錢滿多的存在,即便是自己一道聖旨傳過去,也依舊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,他不同意,抗旨也不會同意,最後不僅僅會讓他們父子失和,更是會讓公主顏麵掃地,若是被霧風國皇帝聽聞這件事情,一場大戰無法避免。
更何況,還有王朝內部的禍端,太子皇後,東方家族的勢力,交雜在一起,內憂外患,無力麵對。
“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!”皇上拍著自己兒子秦軺縭的肩膀說,雖然這件事情對於二兒子來說是一件很難麵對的事情,卻也隻能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