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是傷了一隻手,誰來幫自己卸妝,更重要的是,誰來幫自己脫衣服啊。
“站起來。”秦蕭楚對著坐在床上胡思亂想的錢滿多喊了一聲。
“幹什麼。”錢滿多不情不願的的看了他一眼。
秦蕭楚一下將她拎了起來,冷冷的拋出了三個字:“脫衣服。”
“脫……衣服。”
秦蕭楚很是稀鬆平常的點點頭:“你手殘了,本王來幫你脫衣服。”
這還真的是耍流氓無極限,而且還是這麼的光明正大,錢滿多真的是無話可說,可是,誰叫自己這的是手殘了呢。
“你慢一點兒,不要碰到我的傷口,不然的話,你就真的是死定了。”
秦蕭楚懶得和他鬥嘴,雖然是臉上冷冰冰,動作卻是十分的輕柔,錢滿多還算是滿意,又額外提出了洗腳的過分要求,出乎意料的是,錢滿多竟然答應了。
門外,躲在暗處偷偷看著兩人的慕容星辰,很不高興地握緊了手中的拳頭,從他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,可可以看出,對於錢滿多安然回來,他十分的惱怒。
忽然,有人從背後拍住了他的肩膀,正欲開口,卻被捂住了嘴巴,硬生生的拽到了別處。
後花園,假山之上。
樂寒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慕容星辰開口說:“怎麼,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,錢滿多不但回來了,和秦蕭楚的關係依舊是和往常一樣。
慕容星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說:“樂寒先生,王妃能夠安然回來,我自然是十分的開心,怎麼會失望。”
“慕容星辰。”樂寒冷冷勾唇,“如果不失望的話,為什麼會處心積慮的設計這一切呢,你從秦蕭楚和錢滿多的談話中,聽到了錢家走私兵器的事情,所以,你就趁著所有人離開王府的時候,設計了這一切。”
“那是你們自己愚蠢。”慕容星辰轉過身子,眼睛裏麵滿是冷厲,“如果說從一開始的時候,你們能夠在蒼山順利的處理好一切,我就沒有機會下手,不是嗎。”
“看來我是這的小瞧你了,隻不過,你既然已經知道錢紅玉和錢滿多其實不是一個人……”
“他們是同一個人。”慕容星辰很是肯定的打斷了樂寒的話。
“他們不是同一個人,雖然是同一個身體,隻不過慕容家的血案,分明就是錢紅玉占據了錢滿多的心智之後發生的事情,你比我更清楚,不然的話,你就不會將錢紅玉就是錢滿多的真相告訴她,你想要報仇,所以你想要逼出錢紅玉,隻可惜,錢滿多又回來了,你報仇的計劃再一次落空。”
“可是,慕容星辰,不管你究竟是多麼的想要報仇,你始終做錯餓了一件事情,秦蕭楚是你的救命恩人,他把你帶回王府好生培養,你卻出賣了他,更是動手傷了他最喜歡的女人,一旦他知道事情的真相,你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會是什麼。”
“我沒有,至少我還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,太子根本不知道錢滿多就藏在王府之中,王爺對我有恩,我自然不會出賣他。
“至於你說的結果,我明白。”慕容星辰抬起一雙冷眸,“所以,你想要用這個威脅我嗎,樂寒先生,你的手段也太不高明了吧。”
“相反。”樂寒搖搖頭,“我不會告訴秦蕭楚,不過我也隻會給你這一次機會,如果你還想要刺激錢滿多逼出錢紅玉,更或者說,你想要聯合什麼人對付錢滿多的話,我保證你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。”
“那就多謝樂寒先生了。”慕容星辰不屑笑了一下,“隻不過,以後的路該怎麼走,我自己很清楚,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我。”
“慕容星辰。”樂寒再一次叫住他,“一意孤行,對你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。”
“恰恰相反。”慕容星辰高傲的揚起下巴,“我做事向來不路一點點的後路。”
樂寒看著慕容星辰倔強的背影,他已經能夠強烈的感受到,這個八歲的孩子,想做的不僅僅是隻有複仇,還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東西,至於他最終於的欲望究竟會是什麼,隻有他自己知道。
隻是,樂寒很清楚,即使自己不說,秦蕭楚也一定能夠清楚,或許是以為錢紅玉殺了慕容家一門,即便是秦蕭楚真的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依舊是選擇給慕容星辰一個改過的機會,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。
可惜的是,即便秦蕭楚願意給他這樣一個機會,慕容星辰也不會接受,他從認出錢滿多就是錢紅玉的那一刻起,就已經下定了決心,一定要報仇,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讓步。
所以這種寬容,對於慕容星辰來說,最終導致的就隻是縱容,他不會感念這樣的寬容,反而會更加執著於自己的複仇計劃。
慕容星辰一定要除掉錢紅玉才肯罷手,在這之前,他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人做出改變,秦蕭楚之所以會帶他回來,還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從慕容星辰的身上,秦蕭楚還看到了和他十分相似的一麵,不達目的,絕不罷手。
大廳當中,秦蕭楚坐在一邊看書的時候,錢滿多在房間裏麵來回的晃悠,這都已經回來王府一天了,小丫鬟喜多為什麼一直不現身,到底幹什麼去了。
“不行,我要去找找,”錢滿多歪過頭看了一眼秦蕭楚,捏著腳步,正想要跑出去的時候,卻聽到秦蕭楚冷冷的拋出了兩個字。
“站住。”
錢滿多吐了一口氣:“秦蕭楚,我去找找我的丫鬟,順便在王府裏活動一下,你看我現在都已經傷成這樣,又能幹什麼呢。”
“不許去,”秦蕭楚翻開一頁書,“喜多和小五小七被本王派到九千歲府上幫忙去了。”
幫忙,錢滿多的好奇心一下子高漲了起來,真的是奇怪,九千歲可是皇上的弟弟,居然跑到宣王府來借丫鬟侍衛,說出來鬼才相信呢。
“我不相信,”錢滿多走過去氣鼓鼓的盯著他的那張臉,“快說,你把我的喜多送到哪裏缺料,到底是賣了還是殺了。”
秦蕭楚一把撈過她,捏著她肉鼓鼓的小臉蛋:“本王說是就是,明白了嗎。”
眼看著秦蕭楚那張臉馬上就要貼了上來,錢滿多猛然之間心跳加速,呼吸困難,臉也變得紅紅的,似乎是產生了某種莫名其妙的化學反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