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為……”錢滿多想要反駁卻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。
“應該是徐清清。”秦蕭楚目光一轉,看向窗外說,“秦闌或許已經知道錢滿多是假扮的,本王曾經聽說,秦闌有一次偶遇徐尚書家的千金。”
“什麼。”錢滿多立刻慌了神兒,“你的意思是說,秦闌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假扮的,不可能啊,我明明帶著麵皮,根本看不出一點點的破綻。”
樂寒撥開折扇,淡然坐下:“你這張臉,的確是天衣無縫,可若他在別處看到徐清清那張臉,那就不得不懷疑了,更何況,蒼山派掌門,錢無情出手幫助王爺平定蒼狼寨,自然而然就想到王爺和錢家有什麼聯係,也會無意中發現徐清清楚在錢家。”
“這個秦闌是想要挑事兒啊。”錢滿多瞪著眼睛,“原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“錢滿多,還是省省吧,如今錢家的事情,皇上已經知道了,大街小巷滿是追捕錢家的告示,這件事情鬧成了今天這個樣子,就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收手的,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補救辦法比較好。”
錢滿多頹然坐下,是啊,說是要找桃花源,就此安頓下來,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,可是天下之大,卻是莫非王土,他們就算是逃,又能夠逃到哪裏去呢,依照大姐錢金錠的性格,絕不允許錢家就這樣世世代代苟且偷生。
“這件事情本王自會處理,你好好的呆在王府之中,最重要的是不能夠被任何人看透你的身份,錢家若是再扣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,那就真的是永世別想要翻身。”
錢滿多乖乖的點了點頭,如今這個時候,唯一能夠幫助錢家的就真的是隻有秦蕭楚一人了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錢滿多歎了一口氣,低著頭離開,看著她的背影,樂寒又開口說:“太子或許已經知道了錢紅玉的事情,自從錢家消失之後,他就一直在打聽錢滿多的下落。”
秦蕭楚很明白樂寒所擔心的到底是什麼,如今太子已經不是單純的報複錢家以達到打擊蒼山錢無情的目的,更重要的是,他想要找到錢滿多,有著如此身手的女子,如果能夠被他所用,定能夠幫助他順利的取得皇位。
“太子應該是知道錢紅玉和錢滿多是同一個人,隻要他沒有把錢滿多和那個人聯係到一起就好。”
樂寒很明白秦蕭楚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,千葉凡對於錢紅玉一直沒有放手,太子和千葉凡又是長期聯盟的關係,如實這兩個人在錢紅玉的問題上達成一致,那麼秦蕭楚就真的是保不住他了。
“錢家大小姐曾經交代過。”樂寒看著秦蕭楚的眼睛說,“要我們將錢滿多老老實實的關在王府裏麵,隻要錢家的事情逐漸平息,那麼錢滿多假王妃的事情就不會被任何人察覺。”
秦蕭楚點了下頭:“樂寒,本王命令你好好的看住錢滿多,絕對不能讓他跨出王府一步。”
樂寒挑眉,最終還是答應了。
錢滿多百無聊賴的坐在秋千架上,錢家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,太子這條瘋狗緊咬不放,錢家再想要回到京城怕是奢望了。
“小姐。”喜多偷偷摸摸的跑過來,“十兩來了。”
“是嗎。”錢滿多轉了下眼珠,“小家夥這個時候來,一定是給我們送消息的。”
“走,過去看看。”
十兩通過後門悄悄的進來,三人躲在後院的一個小亭子裏麵說話,錢滿多是不想要驚動秦蕭楚,畢竟剛剛答應他好好的呆在王府裏麵,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和外人來往,一定是沒有好果子吃。
錢滿多迫不及待的問:“十兩,現在外麵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一個情況啊。”
十兩搖搖頭:“錢老板,現在大街上滿是通緝你們錢家的告示,尤其是錢紅玉,懸賞一千兩緝拿呢。”
“你說什麼。”喜多驚嚇的瞪大了眼睛,“錢紅玉。”
“對啊,錢紅玉。”十兩特意從懷裏麵掏出了那張圖紙,“我還覺得納悶,從來沒有聽到錢老板和喜多姐姐提及過,特意投了一張來,你們看。”
“錢紅玉。”錢滿多不相信的搖頭,“我們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叫做錢紅玉的女兒了,我看看……”
“小姐。”喜多一把抓過了圖紙,“你就別看了,你是知道的,咱們家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錢紅玉的人不是嗎。”
“喜多,我看看怎麼了。”錢滿多過來要搶,喜多則是一個飛身離地,逃了出去。
“死丫頭,居然給我玩這套,我今天是看定了。”
“小姐。”喜多落在了長廊頂上,剛想要飛走,卻被錢滿多死死抓住了肩膀,一個下腰,右手抓住了喜多手中的東西。
“你不要我看,就證明你心中有鬼。”
“小姐,我真的不騙你,錢家根本就沒有這人。”
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,樂寒突然出現,從背後偷襲,給了兩人各一掌,喜多和錢滿多失去平衡,跌落了下去,那張東西則是輕飄飄的落到了樂寒的手中。
樂寒一眼就看出,圖像上和錢滿多一模一樣,紅發赤目的女子,就是錢紅玉。
錢滿多從地上爬了起來:“樂寒,快點把東西交給我,我倒是要看看,這畫像上的錢紅玉究竟是誰。”
“樂寒先生,不要。”喜多掙紮著搖頭。
樂寒從天而降,嘴角淡出一抹笑意說:“喜多,不就是一張畫嗎,讓你家小姐看看又無妨。”
錢滿多接過圖像一看,什麼啊,怎麼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,除了這一頭紅發之外,不對,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雙胞胎妹妹了,眼神還是這樣的可怕。
“喜多,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啊。”錢滿多厲聲責問,從來沒有的嚴肅。
“小姐,我……”
喜多想要解釋,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樂寒則是輕鬆的吐了一口氣,錢滿多偏頭看著這個倒胃口的家夥,對於自己來說天大的事情,對於他來說,根本就跟腳底下的白菜一般稀鬆平常。
“樂寒,你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