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,”錢滿多摸著下巴,很是玩味的點點頭,“我留在王府也不是不可以,隻是,我想要請教你一個問題,或者說你能幫我把我大哥從大牢裏麵救出來,那麼本王妃就真的是感激不盡了。”
樂寒斜睨了一眼站在了她背後的人,嘴角淡出一抹笑:“可惜你找錯人了。”
錢滿多一轉身,就看到秦蕭楚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裏,還未張口,就聽到了兩個字。
“進來。”
錢滿多揮了揮手拳頭,對於秦蕭楚霸道牛掰的樣子真的是很生氣,可又不知道如何應對,樂寒說的對,如今能救出錢金寶的人,真的就隻有他一個了。
房間之中,錢滿多捶著自己又酸又疼的小短腿,一邊哼哼,一邊有裝作若無其事的感謝:“今天探監的事情,謝了。”
秦蕭楚聽了,眉頭都不皺一下,更不要說什麼不客氣了。
“你大哥錢金寶,馬上就要被問斬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,”錢滿多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,結結巴巴的問,“什麼……什麼叫做問斬啊。”
“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,這次是太子直接下的命令,而且人證物證俱全,所以錢金寶私自倒賣兵器的罪名很大,甚至於,”說到這裏,秦蕭楚盯著他的眼睛,語氣肯定,“甚至於還會禍及你們整個錢家,就算是不會滿門抄斬,也要充軍發配。”
“完了,”錢滿多泄氣的坐到了床上,“我就知道沒有好果子吃,可是也不能這樣啊,如果沒有了錢金寶,徐清清該怎麼辦,整個錢家又該怎麼辦。”
“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,”錢滿多的視線重新轉移到了秦蕭楚的身上,“你不是王爺嗎,我們錢家有的是錢,隻要能夠把錢金寶的命給救回來,我們什麼多願意。”
秦蕭楚搖頭,如果真的是錢能解決的事情,他就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錢滿多了。
看到秦蕭楚不說話,錢滿多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,本來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秦蕭楚的身上,如今他居然說不行,那該怎麼辦。
“不行,我要回去錢家,”錢滿多從床上站起來。
“你想要劫獄,是嗎,”秦蕭楚握住了她的肩膀,“錢慢多,你想清楚了,一旦跨出了這一步,從此之後,錢家的每一個人就是朝廷通緝的逃犯。”
“如果不這樣做,同樣也是難逃一死,”錢滿多轉過頭盯著他,“你和太子鬥了這麼就,你不會不明白,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,既然他擺明了是想要我們錢家於死地,那麼我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,隻要能夠保住一家性命,從此隱姓埋名,浪跡天涯的生活,也未嚐不可。”
“放心,這件事情不會和你有一絲一毫的牽扯。”
秦蕭楚剛想要說點什麼,錢滿多就已經在掙脫他的手,離開。
“大姐,”錢滿多匆忙感到錢府,推開門,闖進了錢金錠的房間,就看到他一個人背著身子站在書桌邊。
錢滿多看了一眼身後跟過來的錢銀錠,似乎已經明白,原來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知道這個消息了。
“大姐,你……你都知道了。”
錢金錠背著身子,誰都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,可是那抹背影卻讓人很容易看出,她很生氣,而且很叫焦灼,從來沒有的焦灼。
“我們劫獄吧,”錢滿多很是痛快的說出來自己的心裏話。
劫獄,錢銀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。
“對,劫獄,”錢滿多點頭,“我們把大從打大牢裏麵救出來,然後帶著爹娘一起離開京城,走的越遠越好,這樣的話。”
話音未落,一抹白衣適時的抓住了突然飛馳而來的暗箭,錢銀錠嚇得蹲在了地上,錢金錠轉身就看到了樂寒站在錢滿多的麵前,僅僅是一毫米的距離,那支暗箭差點兒就射進了錢滿多的胸口。
“二姐,”錢銀錠哭著叫了一聲。
“小姐,”喜多也跟了上來。
樂寒拿過箭頭,錢滿多這才算是鬆了一頭皮,底氣不足的回應了一句:“我沒事,我沒事。”
話是這樣說,雙腿卻已經軟的倒在了椅子上,錢金錠一眼就看出了暗箭上的紙條,不等樂寒開口,搶先拿了過來。
“錢家滅門。”
錢金錠看看罷這四個字,臉色暗沉了下來,錢家滅門,看來錢金寶還沒有被他們來救出來,錢家就已經被牽連了進去,到底是誰,是太子嗎,僅僅是因為蒼狼寨一事,還是說有其他人。
“錢家沒門,”錢滿多瞪大了眼睛,看向錢金錠,“大姐,這件事情不能夠繼續拖下去了,就按我說的去做吧。”
“錢滿多,錢銀錠,你們兩個先下去。”
“大姐,”錢滿多還想要說點什麼,卻被喜多和錢銀錠拖了出去,
房門閉上,錢銀錠一抬手,放落了繁重的隔音簾子,看都不看身後的樂寒一眼說:“猜出是誰了嗎。”
“大小姐,這件事情雖是太子所為,雖是要你們錢家滅門,可是畢竟有什麼蹊蹺之處,就算太子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,可是私自倒賣兵器的事情,如果你們不說,秦蕭楚不說,蘇天戟不說,他是很難查出來的。”
錢金錠覺得也是,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不對,太子想要對付的人是秦蕭楚,根本用不著拿錢家泄憤。
“眼下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考慮這麼多了,繼續拖下去,錢滿多的身份說不定就會被查出,到時候引起的波動就會越大,我大哥的罪名是事實,如今就隻有一條路可選擇了。”
“大小姐,”樂寒頓了一下說,“慕容家的事情……”
“樂寒,”錢金錠大聲叫打斷了他,“慕容家的事情和我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,跟錢滿多沒有任何的關係。”
樂寒之所以會這樣想,隻是覺得錢家滅門,看起來像是朝廷治罪嗎,卻總是給人一種報仇雪恨的感覺,不免就想到了不久前因為錢紅玉犯下的慕容家滅門慘案。
“這件事情,我不想繼續的糾纏下去,”錢金錠冷冷的抬眸,眼中泛著寒氣,“如果繼續查下去的話,你應該知道最直接的後果會是什麼,錢滿多的身份絕對保不住,在沒有找到解藥之前,我還不想要過多的刺激她,否則的話,就給了錢紅玉更大的可乘之機。”
樂寒點了下頭,錢金錠說的不錯,若是被錢滿多道了錢紅玉的事情,那麼後果就真的是不堪設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