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:一波三折探監

“秦蕭楚,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,”錢滿多頗有些蠻不講理的站到了他的麵前,“這件事情,我隻是告訴過你,如今我們家出事,就隻能你負責。”

錢蕭楚抽了眉角,翻開手邊的一本書,很是傲慢的說:“本王不是你想的那種人,你更應該想一想你們錢家暗中得罪了什麼人。”

錢滿多冷笑:“我們錢家會得罪神人,再說了,就算是得罪人,也就隻有你一個,別說了,這件事情隻能是你一個人負責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,”樂寒這個時候反倒是站到了秦蕭的一邊,“錢滿多,你開了一個雪香樓,有事沒事就去偷偷的販售別人的出浴圖,京城裏麵的王公貴族,可全都是被你得罪完了,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報複你,所以才會搞出這麼多事情來。”

“閉嘴,姓樂的,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,就你這樣還想要無情做你的徒弟,癡心妄想。”

“樂寒說的不無道理,”秦蕭楚總算是賞賜了她一句話,“錢滿多,你還是回去想一想自己到底有沒有什麼仇家。”

錢滿多沒有底氣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丫鬟喜多,心裏麵泛著嘀咕,沒有吧,那些出浴圖是發行了不少,可也不至於會招人恨啊。

喜多卻是低下頭不敢看自家小姐,話說回來,王爺和樂寒先生說的也不是沒有到底,小姐真的是因為這些事情招人仇恨,可是如今回頭想想,小姐是雪香樓老板的事情,很少有人知道的。

仇家,喜多想到這裏猛然一抬頭,臉色大變,會不會是那件事情……

“喜多,你怎麼了,”錢滿多看著自己的小丫鬟,“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。”

喜多的眼神閃爍到秦蕭楚的身上,又假裝無事,搖頭說:“沒有,沒有,奴婢……奴婢什麼也沒有想起來。”

錢滿多泄氣的吐了一口氣:“到底是那個王八蛋,居然敢背後下黑手,等我抓到他,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頓。”

秦蕭楚一直盯著低著頭不說話的喜多,剛剛的那一瞬間,他從喜多的慌亂的眼神中已經很明確的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,如果真的是因為那件事情的話,就真的是複雜了。

樂寒的視線從秦蕭楚和喜多的身上轉移到錢滿多的脖頸,那塊紅色的血琉璃,晶瑩透亮,血色中透著令人猜不透的神秘。

錢滿多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,尋找仇家的是奇怪還是先放到一邊,最重要的是要盡快的將錢金寶救出來,他們錢家可就隻有這樣一個獨苗,真的是被哢嚓了,不光徐清清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沒有辦法保住,說定老爹錢富貴也會找棵歪脖子樹上吊的。

“錢金寶若是救不出來,我把你們兩個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。”

“喜多,我們回錢府。”

樂寒看了一眼依舊泰然自若的秦蕭楚,拿他們兩個的頭當球踢,錢滿多的思維還真的是不敢恭維。

“錢金錠和錢滿多一定會去天牢探監,可是,”樂寒頓了一下,“他們就算是使再多的銀子未必能夠進去,王爺,你說對不對。”

秦蕭楚沒有說話,自從錢滿多發病的事情被那逃脫掉的黑衣殺手見過之後,他本是想要將她關在宣王府中,沒想到的是,錢金寶忽然被抓了起來,若是讓她強行關在王府之中,一定不會願意。

最好的,最保險的辦法,就是盡快的救出錢金寶。

天牢。

“官爺,”喜多笑眯眯的把一包銀子放到了一名獄卒的手中,“小小意思,不成敬意。”

“拿走,拿走,”獄卒擺著手,很是蠻橫的說,“就這點銀子,你們還想要進去,等著吧。”

什麼叫這點銀子,錢滿多聽到這句話,氣的跺腳,三百兩銀子買個通行證就這麼難嗎,你當姑奶奶沒有來過天牢啊。

可是,為了能夠見到錢金寶,錢滿多還是忍住了,走過去拔掉了頭上的一個簪子說:“這個總行了吧。”

獄卒一看這簪子就是上等貨,當即就瞪亮了眼睛,拿到手中掂量了一下,重新放回到了錢滿多的手中。

“奶奶的,”錢滿多徹底怒了,“這還不夠,你還真的是夠貪。”

說著,就想要揮拳頭,卻被錢金錠開口叫住了。

“錢滿多,不得無禮。”

“小姐,”喜多硬拽著錢滿多。

“大姐,”錢滿多冷冷哼了一聲,“這幫家夥就是欠揍。”

錢金錠看了一眼守衛森嚴的錢天牢,這些獄卒不是不貪財,若是平常,隻要幾兩銀子,就能過把他們打發掉,如今下了這麼大的血本,依舊是無動於衷,這就已經說明有人故意安排過了,不許錢家的任何人探視。

“既然不行,那就隻好另尋辦法了,錢滿多,晚上,我們再來。”

錢滿多和錢銀錠互相看了看,如今被無他法,隻有按照大姐說的做了。

幾人正欲坐上馬車離開,隻見到剛剛那個蠻橫的獄卒,急匆匆的跑來,滿臉堆笑:“大小姐,二小姐,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請進去吧。”

錢金錠挑了下眼皮,能夠讓這麼短的時間裏麵發生這麼大的逆轉,就隻有秦蕭楚能夠辦到了。

“大小姐,”站在馬車外的喜多對著不遠處抬了下眉毛,“您看。”

站在暗處的小五,對著他們點了下頭。

錢滿多驚訝的挑了下眉毛,看來秦蕭楚這家夥家夥還算是有良心,總算是出手幫他們做了一件事情。

“我們走吧。”

錢金錠帶著一行人順利的進入天牢,相對於上一次還算是愉快的天牢之行,這一次就觸目驚心多了。

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……”

“我沒有殺人,我沒有殺人……”

錢銀錠一步小心被一個關在裏麵的瘋子抓住了披風,錢滿多狠狠一拳,打碎了那家夥的鼻子,躺在地上嗷嗷的叫喚起來。

“小姐,”喜多有點害怕的看著這個如地獄一般的地方說,“咱們上次來的時候不是這樣啊。”

錢金錠抬起一雙冷眸說:“上次是上次,不管怎麼說,秦蕭楚都是皇上的親生兒子。”

“那大哥,”錢銀錠沒有往下說。

“錢金寶,”獄卒指著一間又黑又潮濕的單人牢房吼道,“你家人來看你了。”

“金錠,寶兒,銀錠,”錢金寶從地上站起來。

獄卒打開牢房,幾人進去,看著錢富貴身上並沒有血印,心口鬆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