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外,”秦蕭楚收起思緒說,“無情上次帶領蒼山眾位弟子,援手本王圍剿蒼狼寨,本王不勝感激,而太子不會善擺甘休,遲早會查到蒼山派,道長,您還是要早作打算。”
“王爺,無情既然已經繼承本派掌門之位,就一定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,太子勢力再大,也不敢對江湖門派怎麼樣,倒是王爺,一定要多加謹慎。”
秦蕭楚走出兩步,雙眸一沉,深邃的眼眸中,帶著少有的放鬆:“道長,三年前,我大哥秦軺縭出事之後,你帶著我母親的手信找到我,說是要助我一臂之力,奪取皇位,本王心中十分感激,隻是這宮中之事,正如道長所說,變化叵測,詭異激烈,本王想要保住母妃和大哥,就隻有力戰到底。”
“太子若是登基,定然不會放過我們,本王絕不能放手。”
唐傲天點了點頭:“王爺,當年師妹向我求援,得知你們母子三人在宮中舉步維艱,太子和皇後咄咄逼人,我也心有不忍,所以出手相助,不僅僅是為了師妹,更是認定,這北浩王室,隻有王爺一人能夠君臨天下,造福百姓。”
誰也沒有想到,就連秦消除自己也是一樣,自己的生母,北浩皇室最受寵的蕭貴妃竟然是出身於蒼山派的女弟子。
“道長言重了,”錢蕭楚冷冷搖頭,“父皇未必是這樣想,皇子眾多,父皇對於大哥卻是十分的滿意,若不是三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情,怕是早就已經傳位於他。”
“二皇子雖身有才幹,可是太過於感情用事,霧風公主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,一時迷了心智,瘋瘋癲癲,卻隻是麻醉自己罷了,真真假假,隻要他自己明白。”
“除了太子,”秦蕭楚目光一轉,冷冷開口,“還有看不見的對手,不然的話,今天在太後的壽誕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寧玉王秦闌,雖然看起來沉醉於酒色享受,無意於皇位,內裏卻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,心思縝密,不會輕易的表現出自己的勢力,這樣一個人,怎會讓太子得逞。
太子有心想要出掉秦闌,上一次朝堂紛爭,若不是皇後出手,未必能夠保住自己的皇位,這一次在太後的壽誕上,秦闌早就已經知曉太子會動手,所以才會想出這樣一個法子,看起來惹了眾怒,父皇的心裏麵卻十分的明白,有人暗中使壞。
隻是,幕後之人究竟是誰,是本王,是太子,更是其他皇子,不管是誰,秦闌在父皇的眼中是最無辜的一個,而且是最信任的一個。
唐傲天點點頭:“宮中紛爭,多的是暗藏不露之人,太子未必沒有想到這一層,他想要借助這件事情扳回一局,哪怕是再一次引起皇上的懷疑。”
秦蕭楚不再說話,正如唐傲天所說,在父皇的麵前,自己和太子的矛盾已經明顯化,更是讓父皇對他不再信任,即使太後收到那起了風波,對他自己沒有好處,卻還是能夠將自己拖下水。
要的就是讓父皇越來越遠的不信任自己,可是他不知道的是,秦闌已經是他另一個潛在的更強大的對手了。
“道長,宮中之事,本王定會小心定奪,隻是錢滿多的事情不容耽擱,千夜凡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了,而且太子的人也在查她,本王擔心這件事情撐不了多久。”
“王爺放心,”唐傲天很是肯定的帶到蒼山,千夜凡怎麼也不會想到錢滿多會在我們這裏,此外,我已經派人去南海尋找我的師弟空音大師,一定會盡力幫助錢滿多解毒。”
秦蕭楚點了點頭:“一切就拜托道長了。”
唐傲天送走了秦蕭楚,剛回到院子裏麵,就看到自己的師弟邱懷仁站在那裏。
“師兄,”邱懷仁看了看門外,“剛剛是否有人來過。”
唐傲天垂下眼簾,神色平靜的說:“沒有。”
邱懷仁的臉上滿是不信,分明就聽到了馬蹄聲,師兄一定有著不想要自己知道的秘密,而且是非同小可的秘密。
“師弟,”唐傲天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邱懷仁說,“這麼晚了,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哦,”邱懷仁反應過來,應了一聲,又開口道,“師兄,無情帶著弟子下山已經好些時候了,師弟心中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。”
唐傲天威嚴的掃了他一眼:“師弟不必擔心,無情隻是帶著弟子去雲遊,過一段段時間就會回來。”
“那就好,是師弟我多慮了,”邱懷仁點了了點頭,臉上掛著笑,心中多有不服,“天色不早了,師兄早些休息吧。”
轉過身,邱懷仁隱去了臉上的笑意,滿是陰沉和怒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小兒子子白從門外進來。
“爹,您派我去做的事情,兒子已經做成了,說是這兩天那邊就會派人過來。”
“哦,”邱懷仁眼睛一眯,握拳扣了一下桌子,“如此甚好,隻是,青兒,我們根本見不到背後大人物。”
展請點了點頭:“爹,我們蒼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雖然很高,不過人家畢竟是位高權重,自然不會親自出麵。”
“哼,”邱懷仁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,“既然他們不來,我們就自己過去,一個小小的下屬就像打發我邱懷仁,沒有那麼簡單的事情,更何況,我的手中還掌握著太子更感興趣的事情,我就不相信他敢拒絕。”
“爹,你指的是……”
“哎,”邱懷仁挑了下眉毛,“青兒,一切還沒有眉目之前,絕對不能夠走漏半點的風聲,否則,我們做所做的一切就隻會前功盡棄。”
“是,”子聰明白的點頭,“孩兒明白。”
“哼,錢無情,”邱懷仁搖搖頭,“一個毛頭小子還想要做蒼山派的掌門,簡直就是笑話,我一定要親手拿回屬於我的位子。”
秦蕭楚回去王府之時,樂寒主動從門內走了出來,臉上帶著笑說:“沒想到王爺回來竟然會這樣快。”
秦蕭楚掃了他一眼,不去理會,徑直走了進去,就看到錢滿多和蘇天戟倒在桌子上,醉的不省人事。
樂寒事不關己的搖頭:“他們兩個想要和我拚酒,結果就成了這樣一個下場了。”
秦蕭楚瞪了他一眼:“你明知道錢滿多就是一個三杯倒,居然還這樣逗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