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,錢金錠聽聞唐子建離世,闖進山門,邱懷仁的兒子子聰力阻不退,錢金錠失手傷了他,當場死亡。
錢金錠冷笑,勾起薄唇冷冷的看著他:“所以呢,你想要找我報仇,是嗎?”
“不錯,我要親手殺了你,。”邱懷仁走進幾步,抽出了要上的佩劍,眼中滿是陰毒。
“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兒,”錢金錠又一次冷笑,“不光你不是我的對手,即便是你殺得了我,無情也是一樣不會放過你,不要忘了,錢無情可是蒼山的掌門。”
自從無情被送到蒼山之後,錢金錠就算表麵上不關心,卻還是聽聞了一下消息,當年,師父傳掌門之位給無情時,邱懷仁就曾經跳出來反對,先是質疑無情的身世,說什麼,罪人之子沒有資格之類的話,最後老掌門證明了無情的身份,還是力排眾議,極力推無情上位。
而錢無情更是憑借自己的能力讓每一蒼山弟子信服,他不僅僅是蒼山後人,更有資格成為蒼山的掌門。
其中,邱懷仁不乏做了很多刁難之事,無情雖不說,不代表錢金錠不知道。
“你殺了我的兒子,”邱懷仁冷冷的看著他,“讓我蒙受十幾年的喪子之痛,如今,你的兒子居然在蒼山做了掌門,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嗎。”
“不會,”錢金錠不屑的瞟了他一眼,“所以,我等著你來殺我,不過,最好是你有能力的時候。”
邱懷仁聽聞,臉色陰氣森森,目光暗沉,渾身暴戾之氣衝天。
“錢金錠,你等著。”
錢金錠懶得去理:“既然這樣,那就請邱懷仁自行多保重,在下告辭。”
錢金錠一閃披風,駕著輕功消失於竹林之中。
“哼,早晚有一天,我會手刃於你,為我的兒子報仇,”邱懷仁猛然探手,掃羅了一地的落葉,野心無比。
關乎錢家,十年之間,他早就已經十分注意,錢金錠不惜打破當年不再上山的諾言,偷偷回來尋找掌門師兄,究竟為了誰,她不清楚,確定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。
這十年之間,錢無情和錢金錠母子之間的關係十分的冰冷,從小處事果斷的錢無情,天資聰穎,穩重老成,到了自己目前的麵前卻是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
錢金錠對於這個孩子隻有恐懼,看到他就想到了當年的唐子建,想到那個薄情寡義之人,應有的母愛,全都化成了仇恨,甚至於轉嫁到了小小年紀的兒子身上。
當年,錢金錠立下誓言,再不會踏入蒼山一步,如今居然深夜秘密來訪,究竟為了什麼。
宣王府。
錢滿多樂悠悠的出門,皇上已經下令,招安蒼狼寨,蘇天戟還混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,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所預想的方向發展,既然風平浪靜,太平盛世,就到了自己恢複雪香樓生意的時候了。
“小姐,”喜多有點點擔心的將手上的男裝放到了錢滿多的麵前,“這樣不太好吧,皇上對王爺下了禁足令,你這個時候出去,若是被王爺知道了,怕是會大發雷霆。”
“發火就發火,”錢滿多無所謂的搖頭,“皇上是讓他禁足,又不是對我,我可不願意繼續在這裏呆著,再說了,這麼些日子沒有回去雪香樓,生意還想不想做了。”
喜多無奈,小姐說什麼都是有理,自己能做的就是服從。
隻剛一開門,白衣勝雪的樂寒就站在了門口。
錢滿多轉了下眼珠:“姓樂的,你是不是幫著秦蕭楚來監視我的。”
樂寒挑了他一眼,嘲諷一笑:“錢滿多,你太高估你自己了,我才沒有那等閑工夫。”
“那你在這裏做什麼。”
“錢無情在大廳裏麵等你,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你,或許還要回去錢府一趟,隻是,秦蕭楚放不放人,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錢滿多自內心傲嬌的抽了下嘴角,切,我出去,什麼時候需要他的批準,簡直就是太小看我錢滿多的功力了。
“喜多,走著。”
錢滿多一溜小跑的奔向大廳,很顯然,她心中的好奇心和興奮感已經完全衝昏了頭腦,更是一心想著利用錢無情,順水推舟,套利宣王府。
“無情,找你大姨媽啥事啊。”
錢無情瞟了一眼急急忙忙,毫無王妃儀態的大姨媽,毒舌的開口:“大姨媽,我是來向王爺姨夫商量休妻事宜,你這般上不得台麵,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。”
“小鬼,”錢滿多狠狠剮了他一眼,“少在這裏胡謅,快說,到這兒來是不是要我回家啊。”
錢無情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秦蕭楚,開口道:“母親讓你回家一趟,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有空還是沒空。”
“有有有,”錢滿多很爽快快的答應,她才不在乎秦蕭楚的意思。
秦蕭楚看了看她那個神采飛揚又誇張的樣子,雖然麵無表情,聲音卻相對柔和的說:“好,本王準許你出府,天黑之前,必須回來。”
錢滿多努努嘴巴,最後還是乖乖的噤聲,從長期的鬥爭中,她已經學的十分的聰明,和這樣的冰塊臉討價還價,自己真的是撈不到一點兒好處。
出了王府,錢滿多就像是撒歡兒的鴿子一般,飛來飛去,錢無情冷冷的給了一句:“大姨媽,裝什麼女神經,在這裏丟錢家的臉。”
“我的臉不是錢家的臉,”錢蠻多樂悠悠的指著自己臉上的男人麵皮,“所以根本就丟不了,即便是丟了,有的是補上一張。”
“我看你人皮麵具真的是戴的太多了,所以厚的都比得上城牆了。”
兩人離開,樂寒從後麵走出來。
“上次剿滅山寨,錢無情救了王爺一命,卻也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,尤其是掛在他脖子上的玉指環,太子很容易就猜到他是蒼山派的掌門人。’
秦蕭楚靜靜坐著,瞟了一眼身邊的蘇天戟:“太子最近有什麼動靜。”
蘇天戟攤攤手,最近一段時間,皇上對於他這個盡心招安的五品官,倒是十分的青睞,出入皇宮自由,自然也就多了打聽宮中消息的機會。
“沒什麼消息啊。”
樂寒動了下嘴角:“怕是太子不會安分了。”
秦蕭楚目光暗沉,眼中閃過陰毒,太子又如何,他們之間,還沒有完呢。
“最近一段時間,太子應該不會動蒼山派的人,”秦蕭楚站起來很有把握的說,“至少最現在不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