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寒也勸不住,他們更是不把錢滿多放在眼中。
“罷了,”錢滿多翻身上馬,對著已經和蘇天戟打起來的秦蕭楚說,“秦蕭楚,你若是不去追我,老娘就不再是你宣王的王妃,海角天涯,自在快活。”
“駕,”錢滿多絕塵而去。
喜多在一旁大喊:“王爺,王爺,別打了,還是盡快的去把我們家小姐追回來吧。”
“是啊,大妹夫,”蘇天戟沒皮沒臉的說,“喜多丫頭說的沒有錯,我想你還是不明白寶兒的脾氣有多倔,他要是不跟你,九頭牛你都拉不回來,不想被拋棄就盡快的追上去,咱倆之間的帳可以慢慢算。”
秦蕭楚懶得理他,騎上馬追了過去。
“誰都不許跟過來。”
小五小七很是委屈的看了看對方,王爺,好歹我們也是你的保鏢,不跟著你,保護你的安全,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了怎麼辦啊。
蘇天戟爬上馬,罵罵咧咧的喊了一句:“老子就不應該看在寶兒的麵子上救你,如今可倒好,好不容易把你從刀尖上救出來了,倒跟老子比耍起大刀來了。”
“大當家的,”喜多上前勸說,“王爺脾氣高冷,您就多擔待。”
“呸,老子還就和他一般見識了,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不可,他以為老子是個軟柿子啊。”
喜多撇嘴偷笑,你以為你不是什麼軟柿在,在我們小姐的麵前,還不是愛怎麼捏怎麼捏。
“樂先生是吧,”蘇天戟策馬到了樂寒的麵前,馬上就變成了人模狗樣,“寶兒已經交代過了,你們這幾天最好到我們蒼狼寨避避風頭,等過幾天,再送你們回去。”
樂寒點了下頭:“那就多謝二當家了。”
“不用不用,”蘇天戟擺手,“寶兒還是我們蒼狼寨的二當家,他的客人自然也是我的客人,樂先生不用客氣,當是自己家就好。”
蘇百媚忍不住皺緊了眉頭,叫住了一旁的喜多,他隻是知道錢滿多是雪香樓的老板,卻從沒有聽說是蒼狼寨的二當家,今日一聽,真的是大為驚訝。
樂寒握住她的手笑著說:“這件事情以後再說,如今你身子不便,我們還是盡快的找一個棲身之所,不要被那些人追上。”
“一切聽公子的便是。”
“好,上路吧。”
蘇天戟看著錢滿多和秦蕭楚離開的方向,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,他娘的,什麼宣王爺,老子遲早要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一架。
秦滿多急速策馬,本想要故意的嚇唬一下秦蕭楚,可沒有想到這頭馬居然越跑越快,完全失去了控製。
“停下,停下。”
錢滿都情急之下,猛然勒住韁繩,卻依然是沒有一點點的作用。
“真是畜生,”指甲沁人馬匹,一個踉蹌,錢滿多就被摔下馬嗎,頭發披散,滿身泥土。
“畜生。”
翻身拱手,狠狠地朝著嘶鳴的馬兒抓去,滿身戾氣,眼睛已經變成了嚇人的紅色,黑發披散,紅玉整個人死死地瞪著那匹馬。
忽然,一抹紅色的影子出現,上前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紅玉。”
“是你,千夜凡,”紅玉紅眸已轉,眼睛滿是不悅,“是你做的手腳,故意驚了我的馬。”
千夜凡放下她的手,眼神中帶著一抹陰鷙,卻又摻雜著其他的感情。
倘若不做些手腳,紅玉又怎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。
“我說過,我會給你永恒。”
“不必多說,”紅玉背過身子,“我早就說過,人與人之間是需要緣分的,你和我之間,當日不可能,以後也不可能,趁早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“誰說的,”千夜凡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本教主說有就一定有,紅玉,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,遲早有一天,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我的身邊,做我千夜凡的女人。”
“是嗎,”紅玉冷冷一笑,“我想你真的錯了,我若不願意,即便你強迫,也無法得到我的心,千夜凡,你不要逼我。”
一陣馬蹄聲疾馳,千夜凡輕功離去,他知道秦蕭楚來了。
“多多,多多。”
“叫我紅玉。”
話音迸落,手中祭月猛然一揮,亮光乍現,一抹鮮紅濺起,馬嘶響破整片天空。
秦蕭楚控製不住被砍傷馬蹄的坐騎,連忙翻下馬,就看到這個一身紅衣的女子,紅色眼珠,迸射出的刺人光芒?,剛剛還是嬌蠻可愛的錢蠻多,如今真的是成了殺人女魔頭紅玉。
紅玉淩厲毒辣,完全占據了錢滿多的心智。
秦蕭楚慌忙掏出昨夜屋頂之上,樂寒交給自己的小陶瓶。
“施散迷香,用之鳳尾針。”
輕輕打開,一陣異香彌散於空氣之中。
“哎呦,好疼啊。”
錢滿多醒來,摸著自己的脖子,很是奇怪的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裏的秦蕭楚。
“王八蛋,秦蕭楚,你下手可真的夠狠的,追人就追人居然敢動手,你能耐啊。”
說著,錢滿多揮著拳頭就砸了過去,秦蕭楚悶聲的承受著,對於剛剛的事情絕口不提。
鬧騰了一會兒,錢滿多氣消了,就開始考慮眼前的事情。
如今可怎麼辦才好呢,兩人的馬都跑了,丫鬟侍衛又不在身邊,如今距離昭京還有好長一段距離,該怎麼回去呢。
“都怪你,追追追,如今該怎麼辦才好呢。”
哎呦,這樣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,小女子這兩條腿,可是經不起這麼長距離的折騰的。
秦蕭楚無奈,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著,小五小七他們估計護送樂寒去了蒼狼寨,眼下的事情也隻能依靠他們兩個解決了。
“不行,我不走,”錢滿多坐在地上玩滾刀肉,“要是讓我走著回去,還不如現在就把我殺了。”
“不行,必須盡快回去,明日就是母妃的壽辰,我們不能耽擱。”秦蕭楚態度堅決,不容拒絕。
“嘿,我說不行就是不行,怎麼,你想要你母妃看到一個斷胳膊短腿兒的王妃啊,要走,你走,就當我死了。”
“你起來。”
“我不起。”
秦蕭楚沒有辦法,若是繼續這樣鬧下去,猴年馬月也到不了京城,若是掃了母妃的興致,那就真的是出大事兒了。
“多多,你起來,我背你,”秦蕭楚溫聲細語,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