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王爺吃醋了

“王妃,你有更好的建議?”

“啊?”突然被提名,錢滿愣了下,旋即反應過來,及時調整好表情,搖搖頭嚴肅道,“王爺的戰略已經很完美了,我沒有更好的建議。”

“她或許有。”秦蕭楚目光一轉,看向麵容還沒恢複的喜多。

喜多心肝一顫,臉色頓時一片慘白,拚命搖頭否認:“沒有、沒有、奴婢沒有話要說。”

“你的眼神告訴本王你有。”

小姐!喜多不知道該怎麼應付,可憐巴巴地望向錢滿多求救。

“王爺,不好意思打擾下……”錢滿多被看怕了,不得不出手相助,青著麵容急切道,“茅廁在哪?”

“我知道,我帶小姐去!”喜多很快反應過來,急著上前扶著自家小姐倉皇而逃。

等出了營帳,錢滿多立即敲了幾個爆粟:“笨,以後遇上這種情況就說你便秘,反正臉色挺像那麼回事,別人也不會太過懷疑。”

喜多摸摸被敲的額頭,一副受教的表情,等走到一處僻靜之地,四下望望確定沒人才小聲的問:“小姐什麼時候上山?”

“噓!”錢滿多一把捂住喜多的嘴,機警地四處看看沒發現異常後,瞪了眼喜多,板著臉說,“別在敵營問機密之事,一旦走漏風聲想哭都來不及。”

喜多點點頭,跟著她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開口: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沒有可是,時機一到你自會知道。從現在起,閉嘴啦!”錢滿多懶得和她囉嗦,雙食指在嘴上比劃出禁聲的手勢。

半夜蛙鳴聲弱,夜風清涼,兩條纖影趁著月色偷偷逃出營帳,走在後麵的人兒背上背著略大的包袱把她嬌弱的身子遮住大半,兩人駕著輕功避開巡夜護衛,有驚無險地逃出紮營之地。

兩人剛走不久,主帥營中亮起燈火,小七向秦蕭楚告發兩人潛逃罪行。

“王爺,王妃和她的奴婢動身了。小五已經跟過去,王爺現在可要動身?”

“嗯!”秦蕭楚輕應一聲,慢慢下床理理衣衫,不緊不慢交待小七,“本王走後讓所有人做好準備,以紅色煙花為記連夜攻寨。”

“是!”小七領命,匆匆退出營帳安排人手。

秦蕭楚就著銅盆淨麵,然後才不慌不忙出營,剛出營帳就遇上呂孔闕,麵容暗陰,眸中多有不悅。

“王爺!”呂孔闕麵容難看,卻沒忘記行禮,拱手作揖後開口道,“下官剛剛野地入廁瞧見王妃帶著自家丫環連夜出營,朝著絕峰山去了。下官擔心王妃安危,特來告訴王爺。”

“本王知道,多謝呂大人費心。”秦蕭楚麵不改色,從容而淡定地離開,朝著絕峰山而去。

呂孔闕立即跟著前往,嘴裏說著討好之詞:“下官隨王爺前往略盡綿薄之力!”

秦蕭楚沒有理會,眉間輕皺添了幾絲厭惡,他不喜歡身後之人,朝堂之上人才濟濟,卻隻有他一人願意趟太子的渾水,抱著什麼心思誰也不知道。前日裏,四弟宴請他和花千弘有意拉攏兩人,兩人似有拒絕之意,一直和四弟保持距離,不深交不得罪。他們不是四弟的人,如今他與太子被劫之事扯上關係,會是太子安排在朝中的人?

他正想著突然發現小五用作記號的夜光粉消失了,仔細尋找發現夜光粉偏右隱在石堆裏,不仔細瞧很難發現。

這不是小五留下的記號。他的直覺告訴他小五跟蹤失敗,被那對主仆戲耍了。

“王爺。”果真,小五尋著喜多留下的記號下山,半途遇到上山的主子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。

王妃手段太過厲害,他居然沒有發現半途喜多被人調包,才讓喜多原路返回毀了記號,重新做了記號誤導他們。一旦中計,他們隻會離蒼狼寨越來越遠,一個不慎還會被困在山中。

“跟丟了?”秦蕭楚沒有生氣,相反很高興,眼裏全是笑意卻不達眸底,給人驚悚的錯覺。

小五覺得丟臉,難堪地點點頭。

“她們向哪個方向去了?”秦蕭楚不急不慢,閉上眼仔細聞著夜風,一股淡淡幽香從夜色中傳來,沒等小五說話,他的眼睛慢慢睜開,篤定地指指右側羊腸小路笑語,“是這條路。”

小五驚訝,錯愕地看了眼主子,隨即心裏明白了。他家王爺心細如發,總能將一件事看通透,先發製人扭轉局勢。這次也不例外,王妃一直都在王爺的掌控中。

“還愣著作什麼,留記號給小七。”秦蕭楚看了眼發愣的小五,交待完事情,轉身尋著香味跟過去。

身後的呂孔闕不知道這對主仆玩什麼花樣,不過,隻要跟著王爺,好戲不會錯太多。旋即不動聲跟上去。

半個時辰後,小五跟丟的兩人出現在山間,兩人身邊多了位打燈籠的女子,與其說是女子不如說是個像男人的女漢子,魁梧的身材像座小山把整個小道塞滿擋住前麵兩人的身影。頭上隨意用根木簪子挽髻,耳上墜著一對紅纓流蘇是唯一的女性特點。

“母大蟲,你怎麼知道我要上山?”錢滿多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女漢子,視覺效果還是被震撼,雙眼忍不住抽搐。

她對女人的認知又毀了!

跟在身後的三人聽到名符其實的名字,各自向前一個蹌踉,頭頂一片黑線。

“不久前寨主收到公孫三娘的信,信中說二當家已經成親嫁給了宣王做了宣王妃,寨主大受打擊帶著賀禮去昭京看望二當家,探明虛實……”

“然後聽到小道消息,朝廷出兵圍剿蒼狼寨?”這也太巧合了!

“就是這樣!”母大蟲秋娘點點頭,一把粗眉抖動,眸中含怒叫冤,“二當家的,是哪個王八羔子滿嘴噴糞,胡亂誣陷我們蒼狼寨?咱們早在二當家的英明領導下金盆洗手,偶爾劫劫官銀,從來不幹綁票那麼繁瑣的事。那個叫什麼的太子,什麼玩意,丟就丟了唄,為啥直接說是我們劫的?啊……想想都來氣。寨主說啦,最好那該死的太子不要出現,不然見他一次綁他一次,以證事實。”

“他真這麼說?”錢滿多麵容僵硬,嘴角抽搐落了一頭黑雨。這話像蘇天戟直來直去的個性,就是衝動了些。

“嗯,寨主氣瘋了。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坑過,劫銀沒有人還落了個罵名,惹一屁股麻煩債。咿……”秋娘頓了下,目光落在喜多背著的大包袱上,旋即一臉驚色,伸手摸摸包袱愣愣道,“大當家沒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