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著淚不敢掉下來,唐柔一件接著一件的將衣衫脫掉,這身娘親在的時候為她定製的最新樣式的衣裙,平日裏她都不舍得穿,特地今天穿上,沒想到卻派上了這種用場。
上官令出奇的有耐心,直至唐柔脫的隻剩下肚兜和褻褲,他才伸手觸向她的胳膊,柔嫩細滑,手感極佳,“看來,唐暖也不完全送給我一個廢物你還是有用處的。”
飛身撲了上來,將唐柔扣在了涼涼透風的馬車木板上。
她咬著牙哼出一聲,更是催發了上官令濃濃的欲望。
馬車外,大夫拎著藥箱子剛走到近前,便看到車體一晃一晃的。靡靡的叫聲不絕於耳,這還有什麼不懂的呢?忙退出幾米之外,侍從們皆垂下了頭,掩住麵上的神情。
上官令,怎麼說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青壯年,瀉藥是傷害不了他根本的,不過就是無力了些,耽誤不了“幹”正事兒。
正琢磨著,袁公公就走上前來,“陛下,景王來了。”
“哦?”魏真停下筆,“可是來找朕下棋的?”
“這個,老奴不得而知,但看王爺春風滿麵,許是有好事。”
皇帝嘴角不自覺的上揚,“那便請進來吧。”
魏長煦邁開步子進來,嘴角含著一抹淺笑,皇上見了,笑容更甚,“讓你如此欣喜?說來讓朕也高興高興。”
“也不是什麼正經事兒,就是長煦發現了一個賊窩。”
“哦?”好奇於魏長煦“賊窩”這個形容詞,皇帝抬了抬眉頭,“什麼賊窩?”
魏長煦笑而不語,先賣了個關子,鄭重跪下,拱手道,“陛下,長煦想用這賊窩的消息交換一次鬥膽直言的機會。”
“你何時跟朕說話沒‘鬥膽’了?”皇帝沒允諾,卻也沒拒絕,這句話,說了相當於沒說。
“您若是不答應,長煦便長跪不起了。”
“答不答應乃是後話,朕還要看你這個賊窩,值不值得朕給你機會。”
“懂分寸,乃是陛下從小教導長煦的,長煦心裏有數,所以既然來求機會,就必定不會讓陛下吃虧。”
“好,那在你獻言獻策之前,朕倒是有個問題想先問問你。你跟唐暖這幾天又到一塊去了?”
袁公公著實替魏長煦捏了把汗。
這話要是回答的不好,接下來的直言機會也甭提了。
不僅如此,皇帝還會費盡心思的將魏長煦那個賊窩的信兒套出來。這樣一來,景王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“今日早,城門口,長煦本是去送上官令的,無意間撞見唐暖去送她庶姐。”
“就這些?”
“就這些。”
皇上審視著魏長煦的神情,沉默了半晌,高聲道,“好,你可以說了。”
“這麼說,陛下是答應長煦了?”
“好好好,朕答應你就是,什麼賊窩?你倒是快說呀。”
“回陛下,您可記得此前出現假化大夫時,有個紅月藥鋪,當時長煦就覺得可疑,便派人過去查探,沒曾想,查到了那藥鋪裏一個個丫頭的真實身份,她們乃是出自南境的一個死士訓練營。”
“哦?”皇帝思忖片刻,“你是想說,這紅月藥鋪跟將軍府有關?”
魏長煦拱手,“不僅紅月藥鋪跟將軍府有關,連那死士訓練營都是將軍府建造的。”
“什麼?!”皇帝龍爪子拍了拍桌案,聲音之大,在整個禦書房裏蕩了好幾圈。
一旁袁公公咧了下老嘴,他都替魏真手疼。
“長煦原本還隻是懷疑,壯著膽子給周老將軍去了一封信,信中或多或少提到了周雲成指使紅月藥鋪暗害唐暖一事,更提及了那紅月藥鋪中的諸多被封印了武功的丫頭。”
他覷著皇帝的神色,見對方明顯是聽進去了,便繼續大,“剛開始隻是想試探一下周老將軍的反應,誰曾想,他很快便將送了兩封書信回來,其中一封被長煦劫下來了,另一封原樣送到了將軍府。”
“拿來給朕看!”皇帝的聲音都了八度,帶著滿滿的怒意。
列國之中,都存在死士訓練營,甚至有的還是在皇家允許之下建造的,但北宣不曾有這等事情,魏真更是明令禁止過,不準官員們跟訓練營有任何的牽扯。
買一兩個死士倒是可行,但弄一整個訓練營出來,是想要造反嗎?
魏真一心防微杜漸,更是將訓練營的事情防的死死的,這些年過去了,他還以為自己的龍威足以震懾滿朝的臣子,無人再敢觸碰這條底線,卻沒想到,周老頭子竟然膽大到了如此地步。
將魏長煦呈上來的書信看了一遍,皇帝的眉頭都氣成了兩條跳躍顫抖的紅色毛毛蟲,信中筆筆都在告訴京都內的周家人,謹言慎行、韜光養晦是他們接下來數年要做的事情,訓練營的人萬萬不可再出現在京都,若有違背,逐出家門,“豈有此理,豈有此理!”
他再一次用剛剛那隻手拍了龍案,袁公公嘶的聲倒抽了一口涼氣,趕忙上前拿過龍爪子,又是吹氣又是安撫的。
魏真將老頭子推開,皺眉看向魏長煦,“那,另一封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