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果然搜出東西了?

“娘娘,適才母親絕沒有要冒犯四公主和娘娘的意思,不過是擔憂臣女罷了,沒有顧及到娘娘的心思,是我們考慮不周。”

皇後聞言,神色稍稍有了些好轉,就聽唐暖繼續道:

“不如這樣好了,臣女聽聞,刑部的大人們勞心勞力,早就確定了四公主進入尚書府後接觸的人的名單。到這個時辰,大家也都累了,不如,就多派遣幾個人,幫我們一起搜身好了,免得一個一個的解除嫌疑,浪費大家夥的時間。”

此話一出,四周嘩然。

光搜查唐暖一個,肯定是汙名,但若大家一起搜,那就是案情調查需要了。旁人再不會拿這件事情戳著她脊梁骨說些什麼。

大夫人忍不住眼睛亮起來,皇後卻是緩緩的眨了眨眼睛:不過小聰明罷了,看你還能高興多久!

她深居後宮多年,從沒有哪個能夠輕易從手中逃脫的,今天的唐暖,也是一樣。

“好,就依你所言,為求公允,勞煩長公主身邊的人代為監察。”

長公主點頭,派出跟隨她出宮的鄭嬤嬤,此人早前是侍奉過於太後的,人品等等自然信得過。

包括八公主在內的一眾人等被請進了小院子旁的偏殿,用屏風隔出一道空地,凡是跟四公主接觸過的人,一個接一個站到屏風後麵脫掉衣服,有三個專門的丫頭負責查看服飾,而鄭嬤嬤全程坐在旁邊監察。

一套係統走下來,十個人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。

從衣裳的邊角縫隙,到衣領的夾縫、腰帶等多處,就差將針線都拆開來細細查看了。

最後大家走出來時,皇後得意滿滿的昂著頭看著鄭嬤嬤。

卻聽她泰然的答道,“回皇後娘娘,長公主殿下,諸多小姐老身都查過了,不曾有異樣。”

嘎嘣一聲,皇後袖筒中長長的護甲斷了。周圍人忙著議論,都未察覺。

……這不可能,這不可能!皇後心裏不住默念,她明明吩咐了人趁著剛才擁擠之際往唐暖的衣服裏塞毒藥的,怎麼會沒有呢?

狐疑的目光掃過人群裏的唐暖,她正微眯著眼睛跟魏長煦說著什麼,兩人說到興致處,同時一笑,那笑容燦爛無比。

這時,一隻手拽住了皇後的袖子,太子將聲音壓到了最低,“母後,今日就算了吧。兒臣的事情,兒臣自己會解決。”

皇後眼底赤紅,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子,一直以來,她說什麼,太子便會做什麼,這還是第一次,他對她做的事情表示出不讚同。

竟然,是為了那個臭丫頭!

“娘娘!”鄭嬤嬤行禮的動作還停在那裏,等著皇後示下。

掃開腦子裏嘈雜的聲音,皇後理了理嗓子,“辛苦鄭嬤嬤,本宮知道了。”

就在大家好奇,今天這結該怎麼解開,大家什麼時候可以回家睡覺的時候,唐暖再一次說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,“娘娘,適才的搜身,可是還落下了兩個人呢。”

她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,人們紛紛看向刑部官員,這下,連官員都愣了。一臉蒙B:什麼情況?落下兩個人了嗎?

就見唐暖妙手一伸,直指向四公主屍體身旁,跪著的兩個宮女。

其中一個,就是剛剛指著唐暖鼻子,聲色俱厲吼她的那個。

……對啊,這二人是四公主的貼身宮女,調查案子的時候,大家光顧著從外人的身上找嫌疑,卻忽略掉了最容易下手的兩個存在。

“唐小姐莫不是在懷疑我們吧?”那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開了口,“奴婢們從小就跟在四公主身邊,是萬萬不會做出陷害公主之事的!”

“做沒做,隻有證明了才知道。”鄭嬤嬤自顧自走到兩個宮女麵前,隻等著長公主和皇後娘娘的示下。

唐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:真想跟在場的宮女丫頭們來一個現場宣講,看人家鄭嬤嬤多敬業!乃是嬤嬤中的楷模啊!北宣十大勞嬤啊!

接二連三的驚訝、意外,讓參加宴會的富貴官家們都耐受了。當鄭嬤嬤親手托著托盤走出偏廳時,人們還是忍不住驚訝。

唐暖她們那波出來時,可是沒有托盤的。

這麼說來,果然搜出東西了?

“鄭嬤嬤,可搜到了什麼?”皇後沉著臉,問道。

鄭嬤嬤點了點頭,一把將托盤上的蓋布掀開,“娘娘請看。這是從宮女沛兒的身上搜到的,兩包藥粉。

眾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,就見沛兒猛撲到皇後的腳底,“娘娘,沛兒沒有下過毒,沛兒沒有下過毒啊,是有人故意將藥包放到沛兒身上的,是有人要陷害沛兒啊,娘娘救奴婢,娘娘救救奴婢。”

剛才還滿嘴利索嗑嘮著,這會兒就跪拜求饒了。

部分人不齒的癟癟嘴:真是沒骨氣。

“仵作可還在?”皇後冷聲道。

仵作趕忙走過來,“下官在。”並自顧自的接過嬤嬤托盤上的藥包聞了聞,打開第一包的時候,聞完一副“果然如此,就是這個東西”的表情。

打開第二包之後,仵作的神情卻陡然變了。

滿麵驚恐,雙目睜大,唐暖甚至懷疑,下一秒他瞳孔都能散開,直奔黃泉路玩耍去了。

“可有什麼結果?“皇後娘娘的聲音,將仵作從思緒中拽了出來。

仵作顫抖著雙腿,噗通一聲跪下,“回娘娘,這其中一包藥跟四公主殿下身上的毒剛好匹配,而這另一包……”

另一包的成分,他若是當場說了,今日全家就都得喪命。

可若是不說,這麼多人看著,該如何應對過去呢?

仵作整個都頭大了。冷汗順著臉頰大滴大滴的滑落。

眾人分明看到,他支撐著地麵的臂膀在不住顫抖,這該是害怕到何種程度?

唐暖看戲看上癮了,忍不住碰了碰魏長煦的手肘,“你猜,他會怎樣?”

魏長煦摸了摸下巴,很是認真思考了一陣子,“不管怎樣,都會很有趣。”

唐暖點了點頭,還是忍不住好奇,似想到什麼,突然笑起來,“你可把這個仵作,折磨慘了。”

“另一包是什麼,還不快說?”長公主臉色極為難看,這事情發生在她府上便罷了,偏還是在最喜歡的小兒子婚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