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他也會吃醋?

意識到魏安遠的目的,唐暖一個自衛,“啪”的聲下去,整個屋子都安靜了。

老娘這張嘴,雖然不是親生的嘴,但也不是你個賤男想親就能親的!

魏安遠整個人處在暴怒的邊緣,若非還有一絲理智在,隻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。

下意識忽略掉嗡嗡作響的耳朵,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,呆若木雞。他這是怎麼了?竟然為了個女子心思煩亂?

他怎麼可能對唐暖有旁的心思?

回過身,手拽住桌板,桌麵上的數十盤精致菜肴,劈裏啪啦全都掉在了地上。

而桌板,早飛出了窗外。

唐暖暗道白瞎一桌子好菜了。再抬起頭時,魏安遠已經出了房門。

綠蘿緊忙衝進來,見唐暖好好的站在那裏,才放下心,“小姐,您沒事兒吧?"剛剛小姐一進屋,便衝出來三個暗衛攔住了她。

聽著並沒有太大的動靜,綠蘿便沒有硬闖。

唐暖眼巴巴的看著一地美食,歎息中。

見小姐能夠騰得出空想這個,綠蘿鬆口氣。

*

四公主跟太子是約好的,隻要她今日將人約來,太子便會在皇後娘娘那裏美言,這樣四公主跟如意郎君的婚配就還有望。

可人是進去了,四公主卻始終不敢放心,坐在馬車裏,守著裏麵的動靜。

半晌,見太子出來了,卻一臉怒容,四公主心便是一沉。

沒曾想,太子竟徑自上了她的馬車。

“皇兄,事情可還順利?”她弱弱的問出了口。

太子陰沉著臉,一抹詭異從他的眼角劃過,下一秒他竟恢複了以往的麵容,笑容也重新掛在了臉上,“回去以後,什麼都不許對母後說,你的事情我會盡力,從今往後,但凡跟唐暖有關的事,都用不著你操心了。”

“皇兄,這是何意啊?”

魏安遠臉上的笑容更甚,卻看的人毛骨悚然,四公主不敢再多問了,慌忙點頭應承,“小四知道了,皇兄放心。”

唐暖並沒有直接離開,而是到一樓跟掌櫃點愛吃的菜,主仆倆一掃而光。

此時,已是日掛中天。

魏長煦派來的馬車等在飯莊門口。唐暖坐上去,見他本人竟在裏頭,不免驚訝,“怎麼親自來接?”

馬車空著來,也是可以的。

魏長煦頭都沒抬的點了點頭,“聽說太子在這。”

唐暖嗬嗬一笑,沒察覺他語氣裏多出的意味,“緊張我呢,就直接說緊張我,來的路上,有沒有各種我遇害的畫麵在腦子裏過?景王殿下,請鄭重回答。”舉起了右手的小拳頭,狀似話筒一般舉到了魏長煦的麵前。

他毫無預警拽過她的手,直把她拉到麵前。

盛怒之下用力過猛,唐暖從站姿被拉扯到身邊變成了跪姿,兩個膝蓋噗通一聲跟車板親密接觸。疼的她皺起了眉頭。

四目相對,她才看清楚對方的神情,劍眉兩側的青筋都爆了起來,他這是怒了。

這會兒反應過來會不會太晚?

周邊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,綠蘿有眼力的小步挪出去,唐暖心中的小人兒都快哭了:麻蛋的什麼貼身丫頭,關鍵時候跑路?

魏長煦聲音冷沉似冰,“太子幾次三番下手,他的用意你早該知道,既然如此,今天為什麼要赴約?”這是把性命安危放到火上烹烤。真是太任性了!

唐暖感覺手腕都要被捏斷了,用盡力氣要撤回來,卻被握得更緊。

“你放開,弄疼我了。”

他鬆開手,目光的利度卻沒有減弱。

她揉著手腕,“要想做到百發百中,首先要靠近敵人,了解其想法。太子今天是有意拉攏,他提及要請皇上賜婚,我故意逼他發怒,估計回去後好好想一想,他該知道這想法有多蠢。”

太子妃終要母儀天下,到時候皇上皇後整天吵架,北宣這個建立不足百年的小國,就離滅不遠了。

無論如何,魏安遠都不適合娶一個麵不和心也不和的女子回府。

魏長煦煞氣收回了不少,動作往後撤了撤。

唐暖見話有用,也就支撐著想要起來,可剛用了一把力,整個人就又軟軟倒回去。

掀起裙子一看,右腿膝蓋已隱隱有血滲了出來,許是被車板劃傷了。

魏長煦眸色微眯,目光在她被染紅的褲腿上停頓了一秒,倏地顫了一下。

“看什麼?還不快扶我起來?”

他不自然的眨巴了兩下眼睛,將唐暖扶著坐下。

沒等說句和緩的話,唐暖就命令的口吻說道,“你出去!”

綠蘿感覺到不對,掀開車簾瞄了一眼,被唐暖抓了個正著,“你進來!把藥箱也拿進來。”

打開藥箱唐暖道,“我要擦藥,你要留在這裏看嘛?”

他繼續陰沉著,奪過綠蘿手中的藥箱,“我來擦藥。”

“你放開我。”唐暖掙脫著要收回腿,卻根本拗不過他。

綠蘿尷尬站在一旁,見沒法扭轉,就小聲告訴魏長煦先用哪個藥,後用哪個藥。

他動作倒很細致,小心翼翼的如捧著玻璃般嗬護著她。

唐暖徘徊在心尖的怒氣頓時散掉了一半兒,暗道美色誤人啊!

很快,到了目的地,魏長煦掀簾子下車,綠蘿小聲勸解,“小姐,剛剛虎英說,王爺知道您落了太子的陷阱,馬不停蹄就趕過來,他當時臉都是黑的,您說王爺會不會是吃醋了?或者是太過緊張您的緣故?”

“他吃醋?”那個油鹽不進的煞星,怎麼可能會吃醋?更何況,他從來沒把她當女人看過,倆人一起說破了天算作是好朋友,互相利用罷了。

唐暖陰著臉,她剛從狼窩裏出來,卻一句安慰的話都沒得到,還莫名其妙的被他訊,她很委屈的好不好?狗屁吃醋!

綠蘿心裏腹誹:王爺,奴婢隻能幫您到這兒了,剩下的還得您親自出馬啊!

下了馬車,唐暖才發現目的地竟是個懸崖,與對麵懸崖隔一道峽穀。

從這裏俯瞰下去,可一眼望清楚整個穀底,此處地勢開闊,無疑是看戲的絕佳之處。

“戲台子是搭好了,唱戲的在何處?”唐暖口氣不好的問道。

魏長煦的目光就看向了峽穀的一口,“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