證據確鑿又能如何,隻要他抵死不認罪,誰人敢治他四皇子的罪。皇上心中是多疑的,隻要讓皇上以為,胡尚書是太子殿下的人,胡尚書定是百口莫辯。
“皇上,證據確鑿的事情,還請皇上為皇後娘娘證明公道。”胡尚書朝著慶帝道。一旁的四皇子瞧見他與自己說話無果,轉而麵向慶帝,冷笑一聲:“胡尚書,你在本皇子跟前如此胡言亂語,栽贓本皇子,這件事本皇子倒是想問問胡尚書你,是否是太子殿下指使你這麼做的?”
“你這是汙蔑!”
“胡尚書竟然也知曉汙蔑一詞,”四皇子冷笑一聲,“胡尚書說是本皇子汙蔑與你,那麼本皇子為何要汙蔑胡尚書你?若不是胡尚書汙蔑本皇子,本皇子如何會懷疑胡尚書你?”
胡尚書沒有想到四皇子如此能言善道,他將自己歸為太子一派,正是想讓自己被皇上懷疑。慶帝沒有說話,一旁的阮天祁卻是冷冷笑了起來。四皇子回頭看向阮天祁,目光如炬:“阮將軍這是在笑什麼?”四皇子問話道。
“微臣還能笑什麼,自然是笑四皇子能言善辯,讓微臣著實佩服。”阮天祁說著,冷冷望向四皇子,四皇子看著阮天祁,心下卻未曾有過絲毫的笑意。阮天祁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四皇子跟前:“你汙蔑胡尚書是太子的人,那你倒是好好說說,刺殺柳太醫的人是誰?
入宮毒殺皇後的又是誰?你說胡尚書冤枉與你,胡尚書是太子的人,那本王今日就想問問胡尚書,做這些事情的人,胡尚書倒是告訴本王,是誰?”
“本皇子如何知曉這些,況且這些本就不是本皇子操心的事情,你懷疑本皇子,難道本皇子還不能為自己辯駁了不成。”四皇子冷眼看向阮天祁。
“四皇子真會說啊,”阮天祁笑笑,“你為自己辯駁,可胡尚書的為人皇上您也清楚,胡尚書若是太子的人,為何不幫著太子找尋到真凶,反而要冤枉與四皇子。太子殿下如此孝道之人,難道會因為想要冤枉四皇子,給自己的母後下毒不成!”
“本皇子也從未說過毒是太子下的,本皇子隻是說本皇子冤枉罷了,阮將軍你說這些無非是想要冤枉本皇子,本皇子倒是想問問阮將軍,您冤枉本皇子,對您而言,有什麼好處。”
“對我而言自然是沒有好處,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四皇子,四皇子心中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才是,”阮天祁冷笑一聲,道,“四皇子殿下,你口口聲聲說我冤枉與你,我倒是想問問四皇子,我到底冤枉了四皇子什麼?
那白紙黑字的認罪書,就放在皇上的案堂之上,四皇子不承認就罷了,我如何冤枉得了四皇子?”
再者說,難道這些虧心之事,四皇子你敢做不敢承認麼?”阮天祁冷聲問話道。
“本皇子說了,不是本皇子做得,”四皇子道,“本皇子也就納悶了,此事與阮將軍有何關係,為何阮將軍要如此幫著胡尚書說話,本皇子倒是聽聞,阮將軍似乎與太子走得很是相近,本皇子就納悶了,阮將軍,你是否也是太子的人呢?”
“阮將軍是不是太子的人,你關心這些做什麼?”慶帝冷哼一聲,開口道,“四皇子,你別以為你了解朕,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情朕都不知曉麼?朕不是糊塗之人,對於你的事情,朕清楚明白得很,你不就是想仗著朕多疑的性子所以想做些手腳麼?
這些事情都是誰讓你做的!四皇子,你真真是傷了朕的心,朕憐憫你,你的生母當初雖然隻是一個宮人,但身世可憐,所以朕對她,總是懷著一顆好心對待,但這樣的心,落在你這裏卻成了利用的對象,
朕其實心中都明白,你這些年來在皇宮之中做了什麼勾當,隻是這一切朕都不想去理會罷了,因為朕不想,讓你重蹈你娘親的覆轍,可是你呢?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?你真真是好生傷了朕的心!
朕原本以為,你在朕的身邊,就能好好的,可是朕錯了,大錯特錯,你心中根本就沒有朕的地位,你一心想的是什麼!你以為朕不知曉麼!隻是朕不願與你多說罷了!
你想要的,就算你扳倒了太子,朕也不會給你!”
四皇子的心微微一怔,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慶帝。慶帝的臉龐被陰霾所籠罩,四皇子快要瞧不清她的麵容。四皇子咬著牙,冷冷的望著慶帝,慶帝的話是什麼意思,四皇子已經清楚明白,他自作聰明的認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,但是慶帝卻是狠狠給了他一巴掌,他告訴他,他什麼都知道,隻是不願再去多說什麼。
他什麼都知道,他又知道些什麼!
他知道自己的心口到底有多疼麼!既然他知道自己的野心,為何不成全與自己!難道他真的不如太子麼!比起武功,比起心思,他更適合坐上這至尊之位不是麼!
慶帝冷冷的望著四皇子,四皇子咬咬牙,不忍再望著慶帝的神情。
“當初,長歌是你的人,但朕卻是沒有怪你的罪,你以為是什麼原因?”慶帝開口問道。
“長歌不是兒臣的人!兒臣當初隻是收留了長歌罷了。”四皇子道,論起來長歌倒還是阮天祁的人,隻是若是他將此事告訴皇上,想必自己也會被拖入水中。四皇子冷冷望著慶帝,頷首,不再多說什麼。
“收留長歌?”慶帝笑笑,“朕想來,當初也是你將長歌引薦到朕跟前的,這麼一說,洛嬪也是,難道洛嬪與你之間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係麼?”
四皇子猛地抬頭望著慶帝,慶帝的嘴角含著一笑,怔怔的看著他。
“皇上,你可以懷疑兒臣任何事情,可你斷然不可懷疑洛嬪啊!洛嬪對皇上您的心思天地可鑒,洛嬪絕不是兒臣的人!”
皇上冷笑兩聲:“所以你承認長歌是你的人了?”
四皇子咬著唇,沒有回話。阮天祁怔怔的望著四皇子,他突然覺得慶帝果然是一代君王,他其實心中什麼都看得穿,隻是他什麼都不願意去真的看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