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的話,此事說來話長,三日之前,柳太醫遭遇行刺,柳太醫將此事告訴了微臣,讓微臣保護他。微臣派人保護了柳太醫三日,果然在昨日晚上,刺客再次前來行刺,微臣抓住了一個活口,嚴刑逼供了半日,那刺客果然招供,他是四皇子殿下的人。”胡尚書道。
“是四皇子的人!”慶帝站起身子,“胡尚書,朕很是相信你,你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,你可知曉汙蔑皇子是什麼罪責?”
“微臣知曉,微臣不敢汙蔑四皇子,這是刺客的認罪書。”胡尚書說著,將一份認罪書,呈上。
慶帝看著這份認罪書,神情鄒然一冷,他狠狠一派桌麵,道:“將柳太醫喚上來!”
“是!”一旁的大臣回道。
柳太醫入了正和殿內,與皇上拱手行了一禮:“見過皇上。”
“柳太醫,你遭遇了兩次行刺?這件事可是真的?”慶帝問話道。
“回皇上,是真的,臣腰間還帶著傷,”柳青河道,“若不是上一次有胡尚書保護,可能微臣已經命喪九泉。”
“你說這件事與四皇子有關,四皇子為何要殺你,難道你與四皇子有仇不成?”慶帝問話道。
柳青河聞言,思忖片刻,開口道:“回皇上的話,微臣不敢胡言亂語,皇後娘娘體內的毒還未清理幹淨,若是此時皇後娘娘再被下毒,恐怕無力回天。唯一能救皇後娘娘的人是微臣,微臣猜想,這也許就是微臣要被鏟除的原因。”
慶帝聽到此話心頭赫然一怔,他狠狠瞪向柳青河:“柳太醫,你說這些話可是掌握了證據,若是沒有證據,你在朕跟前胡言亂語,你可知曉該當何罪!”
“證據都在胡尚書這裏,微臣說的話隻是微臣的推斷,在臣第一次發生刺殺之後,微臣稱病在床,此時胡尚書來找到微臣,告訴微臣,皇後娘娘再一次被下了毒,並讓微臣指認,皇後娘娘的毒是否與她曾經中的毒一致,
微臣看了這毒,的確是與皇後娘娘曾經中的毒一致,所以臣才下了如此推斷,認為微臣被刺殺的事情與皇後娘娘重病有關,微臣下此推斷,所以微臣請求胡尚書保護微臣,既然他們對皇後娘娘下毒,若是失手一次,絕對會有第二次。胡太醫答應了微臣的請求,保護微臣。”
慶帝聽著這番話,頓時長長的深吸一口氣。他心中對於四皇子不是沒有懷疑的。若不是四皇子給皇後下毒,還有誰會給皇後下毒呢,他之所以沒有懲罰四皇子,隻是因為想留住四皇子這人,控製太子。
但是如今,恐怕太子是控製不住了,若是朝內沒有與太子抗衡的人,大臣們會紛紛轉向太子,則能還記住有他這麼個皇上。
但是,慶帝想起昨日皇後的目光,他心中隱隱顫抖。若是此事不給皇後一個公道,皇後會對自己徹底的心寒。
如今皇後對自己已經心寒,慶帝不希望添加更多。
慶帝如此想著:“四皇子如今還未回府,等四皇子回來,這件事朕要讓四皇子解釋不清楚。胡尚書,審問四皇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置。”
“是。”胡尚書道。
“你們都下去吧,朕要歇息了。”慶帝的神色很是疲倦,揮揮手與兩人道。柳青河欲言又止,想要開口為皇上診斷一二,但又怕引起皇上的懷疑。胡尚書知曉柳青河心中雖想,他咳嗽一聲,給柳青河使了一個眼神,讓柳青河隨著自己走下。
出了正和殿,柳青河甚是不解的望著胡尚書:“胡尚書剛才為何要阻止我?”柳青河問話道。
“我知曉柳太醫在想些什麼,你雖然想為皇上看病,可皇上的心中對你卻是懷疑的,”胡尚書道,“如今他已經做了打算,柳太醫就不要再多去勸說什麼,多說無益啊。”
“況且皇上的病並不是病,隻是因為皇上如今已經老了,既然不是病,柳太醫覺得自己能治得好麼?”胡尚書問道。
柳青河聽到此話,神情頓時一暗:“胡尚書說得沒錯,對於皇上的病症,恐怕就連我師父也治不好的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胡尚書微微笑著,點了點頭。
“隻是這件事情還不能鬆口氣,”胡尚書道,“四皇子如今不在京城,等他賑災歸來,皇上定是有重賞,若是這重賞與重罪抵消了,咱們做的事情可是白費了。”
柳青河聽到此話,重重的點了點頭:“還是胡尚書想得周到,的確如胡尚書所說,若是此事重罪與重賞抵消,恐怕咱們要再想治四皇子的罪,皇上也會幫著四皇子說好話的。”
柳青河隻能希望大皇子盡快找到證據,還有阮天祁,若是他們二人找到了證據證明四皇子的罪過,四皇子就算逃過了這一次懲罰,下一次他仍然是逃不過的。
“這一次多謝胡尚書的幫忙,若不是胡尚書,我可能已經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。”柳青河笑著道。
“柳太醫這話說得,若不是柳太醫,我可能也同樣不會如此,”柳太醫說著輕聲笑了笑,“咱們二人也算得上是互相幫助,互相助力吧。”
柳青河聽到此話,微微頷首點下了頭。
此時。風月樓中。
阮天祁再一次的走入,見到了晚晴。晚晴目光之中含著一抹情,她微微一笑,道:“阮將軍,你要的東西,我已經得到了,不知阮將軍何時帶我離開此處。”
“你想何時走,我何時都可以為你準備。”阮天祁道。
晚晴聽到此話,微微笑道:“阮將軍,您也算是一個好人了,我真羨慕您的娘子,能有像你這樣的相公。不瞞阮將軍您說,我心中對阮將軍有幾分好感,但隻是好感罷了,我不敢深入,害怕陷進去不可自拔。
阮將軍可是為我規劃好了離去之路?”
“你要呆在慶國,或是去金魏,我都給你規劃好了,就等著你。”阮天祁道。
“若是錢不夠,我可不走。”
“你放心,我給你準備了三個仆人,也給你準備了五百兩銀子,你拿著這銀子,做一個生意,這家你也算是能安上了。”
晚晴聽到此話,微微一笑:“如此,我就謝過阮將軍您了。阮將軍,您可真是一個好人。這也許就是我與阮將軍您喝的最後一次酒,阮將軍可不要嫌棄妾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