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歌搖搖頭,她冷哼一聲:“你說這些話都是嚇唬我的,我不相信你說的話。你們都是在嚇唬我,王秀姝你的心思真是歹毒,這樣的話你都敢說出來哄騙我,你這個歹毒的婦人,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麼?我不會相信半句話!”
“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,與我有何關係呢?”王秀姝冷笑一聲,開口道,“我說的話無非都是真話,雖然難聽了些,但對你而言卻是真言。若我是你,現在就找個借口出宮,不要再呆在宮中浪費青春,到時候你的下場會是怎樣,想必你應該清楚。”
長歌秉著氣,搖搖頭:“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,我知道,你都是在騙我,你怎麼會好心勸我這些,你都是在騙我!騙我!”
“無論你相信還是不相信,我說的話都是在這裏,”王秀姝冷冷道,“你曾經救了天祁一命,天祁對你還有些情誼,若是知曉你最終的下場會如此慘烈,想必天祁心中也不是個滋味,我說這些話都隻是為了天祁罷了,並不是因為你。你最後會有什麼下場,都與我毫無關係。”
“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,絕對不會相信。”長歌搖搖頭,口氣中確是含了幾分哽咽。當初她還在長陽時,阮天祁如此決絕的要將她留在長陽之中,
為了能與阮天祁一同來到大慶,長歌隻好聽信了金烈炎線人的話,喝下了廣寒散。
當她蘇醒之後,全身骨架似乎都要斷裂開一般,疼得死去活來。她以為自己是改頭換麵獲得新生,卻是沒有想到,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地獄。
長歌披上鬥篷,並未再與王秀姝爭論,反而是匆匆出了牢籠之中。王秀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聲歎息一聲,若是可以的話,她真的不希望長歌最後落得如此境地,長歌本沒有什麼過錯,她隻是一個癡情之人罷了。
為了阮天祁,她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。在癡情之中漸漸迷失了心智,迷失了自我。若要對付長歌,王秀姝心中還是有幾分不願意的。
她本就沒有過錯,她隻是……王秀姝頓了頓,她歎息一聲,道:“將這件事告訴了她,也不知曉是好事還是壞事。”
“夫人,這自然是一件壞事,長歌對夫人您本就沒有什麼好心,你將此事告訴了她,她隻會對你更加的恨,她不會回頭的,也不會去給自己尋找後路,對她而言,她並沒有什麼後路可以走得通。”
“我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,隻是……”王秀姝頓了頓,“隻是我心中多多少少對她還是有著幾分愧疚的,她是阮天祁的救命恩人,
若是當初她沒有救阮天祁的性命,如今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。這些說是她咎由自取也罷,為情所困也罷。但總之她已經回不去了。”
“若我是她,我會收手。”綠繡遲疑片刻,道。
“但你並不是她,”王秀姝笑笑,開口道,“她沒有你這般灑脫。”
洛嬪一直等候在外,她見長歌走出,迎了上去。長歌的臉色蒼白如紙,洛嬪心中一驚,開口道:“妹妹,你這臉色是怎麼回事?是琉璃公主與你說了什麼嗎?”
“回你的宮中,我們細談吧。”長歌開口道。
洛嬪聞言,點點頭。她攜著長歌正要回宮,卻是在半路中遇見了阮天祁與阮蘇笙二人。長歌的身子微微一怔,她撇過頭去,並未與阮天祁與阮蘇笙招呼。
阮天祁見她將自己當做陌生人一般,也並未有什麼詫異。既然她沒有招惹自己,阮天祁何必要去招惹她。阮天祁如此想著,與阮蘇笙二人去往了刑部。
阮天祁並未硬闖天牢,而是去見了胡尚書。他將一封書信遞給了胡尚書:“胡尚書,可以的話這封書信我想請你替我交給秀姝。”
胡尚書結果書信,心中隱隱一驚,道:“這封書信裏寫了什麼?”
“隻是一些家常的話,若是胡尚書不放心,大可打開這書信看看便是。”阮天祁道。
胡尚書聞言微微一笑,他並未打開書信,而是將書信放入了懷中:“阮將軍既然如此說,下官自然是信任阮將軍的。有一件好事要與阮將軍說。
昨日我去拜訪了柳太醫,柳太醫道皇後娘娘體內的毒與綠繡姑娘給的湯藥並沒有關係。皇後娘娘中的毒是靠著口鼻吸入的。那毒藥在熏香之中已經找到,
看情況已有一個月的時日,琉璃公主在這一個月內並沒有日日拜訪皇後娘娘,所以熏香之事可以判定與琉璃公主無關。我已經準備給皇上呈上此事,
但是,在沒有找到嫌犯之前,琉璃公主還要委屈自己呆在牢中。”
“有勞胡尚書了。”阮天祁朝著胡尚書拱手鞠了一躬,胡尚書笑笑,“這也並沒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,我不過是將真相告訴阮將軍您罷了。但是有一件事,我想與阮將軍您說一下。”
“你想要說什麼?”阮天祁問。
“阮天佑的事情,我已經抓捕到了嫌犯,”胡尚書頓了頓,開口道,“那嫌犯是我刑部之人,他已經承認是他給阮天佑下的毒。”
“既然如此,胡尚書結案便是,與我有什麼可商量的地方?”阮天祁不解的詢問道。
胡尚書笑笑:“可是這人好端端的,若是沒有他人的吩咐,他何必要去毒殺阮天佑呢,況且,我在查探這案子時發現了一件事,不知是否與本案有關。”
“什麼事情。”
“這人和四皇子曾走得比較近,”胡尚書道,“有人作證,他常常帶著禮去往四皇子的府邸。而四皇子與阮天佑之間也有或多或少的聯係,所以我認為,有可能這背後之人是四皇子。”
“的確如同胡尚書所說,這件案子疑點重重,與四皇子之前或多或少有幾分聯係,可是你我二人都沒有證據證明此事就是四皇子一手造成的,若是因為判定四皇子有罪,恐怕也不合乎情理。”
胡尚書頷首:“但是這件事恐怕依然要上書給陛下,任陛下做決斷。阮將軍,此事好歹也是平南侯府發生的事情,與阮將軍或多或少也有些聯係,若是阮將軍得到了什麼證據,一定要告訴下官。”
“胡尚書放心,這是肯定的。”阮天祁回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