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ki�“她說你我二人都是涼薄之人,她如今隻想在宮中求著富貴,並不想再去理會你我二人。”王秀姝說著,歎息一聲,道。
阮天祁聽到此話卻是擰起了眉頭,若是長歌真如此想,對與阮天祁而言未曾不是一件好事。怕隻怕是長歌心頭並未有此想法,不過是說出來故意膈應王秀姝的罷了。說不定長歌去往宮中還有別的目的。
“她是如何去入皇宮的。”阮天祁不甚明白此事。長歌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,這宮門不是她想入便能入的,更何況她雖然是假裝羅暉之子,可在皇上眼中她依然是罪臣之女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。既然如此,長歌為何還敢去往皇宮。
阮天祁想不明白。
“是靠著四皇子,”王秀姝開口道,“長歌成了四皇子的丫鬟,皇上去四皇子府邸時相中了長歌,將長歌帶了回去,說是相中,其實說穿了是將長歌故意送到皇上跟前罷了。”
“長歌竟然與四皇子有了合謀。”阮天祁的神色微微一緊,他心頭自然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,他微微歎息一聲,走到王秀姝跟前,輕聲道:“長歌若是真是尋求富貴,不會出入這皇宮之中了。她既然是跟了四皇子,他們二人之間必定是有所謀劃,
說不定正是想要對付我們。”阮天祁頓了頓,他目光凜冽了起來。王秀姝自然明白阮天祁這猜測,隻是她不曾說出口罷了。王秀姝輕聲笑笑,挽上了阮天祁的肩,開口道:“天祁,咱們先瞧瞧她要做什麼吧。若是你還想救長歌一命,我也依然會幫著你。”
阮天祁聽著此話,心中生了一些悲涼。他點點頭,並未再多想些什麼。
他一路攜著王秀姝用了晚膳。等到次日,阮天祁已經穿戴整齊去上早朝,而王秀姝則是去了平南侯府看望老夫人。王秀姝心頭則有些放心不下,老夫人上次在阮玉琴跟前如此表現,她定是在平南侯府遇到了什麼事情。
老夫人對王秀姝說是薄情,也帶了幾分好意。雖然她心頭向來是以自己做主的,但王秀姝當初能夠在平南侯府安然無恙,也虧得老夫人與老侯爺二人的待見。若不是當初老夫人派人刺殺王秀姝,王秀姝心頭自然不必如此對待老夫人。
王秀姝在心頭歎息一聲,馬車在平南侯府跟前已經停下。王秀姝下了馬車,剛走至門口,卻瞧見身著官袍的阮居安與阮天佑二人。二人自然是注意到了王秀姝,卻徑直的與王秀姝擦肩而過,不去理會王秀姝半分。
王秀姝自然也明白二人對她心有介懷,畢竟她與阮居安二人也並沒有什麼好印象。王秀姝進了平南侯府,直接去往了鶴鳴堂。鶴鳴堂堂內,老夫人正側躺在貴妃椅上安神,堂內隻有她一人。
王秀姝走了上去,與老夫人請了一安。老夫人睜開眼瞧了一眼王秀姝,將王秀姝邀到自己跟前坐下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老夫人歎息一聲,開口問道。她原本以為王秀姝不會來到這裏探望。王秀姝輕輕笑了兩聲,道:“前些日子玉琴大婚,見老夫人的臉色有些憔悴,便來瞧瞧老夫人。”
“你也是有心了。”老夫人心頭有些歎惋,王秀姝這個丫頭在平南侯府時,對她也是極好的,隻是老夫人對王秀姝心頭還是存了幾分介懷。如今王秀姝已經不在平南侯府之中,她已經不受自己所控製。老夫人心頭很是清楚這一點,這介懷自然也慢慢消退了不少。
如今王秀姝還肯來看望她,代表王秀姝心頭也裝了她這個老夫人,既然如此,老夫人心頭還是感激的。她曾經如此那般對待王秀姝,甚至想過要了王秀姝的性命,但王秀姝卻是依然將她當做一個老人對待,老夫人何必再去暢懷些什麼。
王秀姝走到老夫人跟前,微微笑著坐下:“老夫人,最近這身子可還好?”王秀姝開口問道。
“最近有些倦怠無力,大概是大限將至了。”老夫人開口道。自從老侯爺離開了這人世,老夫人突然感到這人生已經沒有了盼頭。她這麼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。王秀姝聞言,心下卻是感歎。
老夫人曾經在平南侯府呼風喚雨,萬人之上。如今年邁時卻是如此憔悴。這怪得了誰呢,又是誰的錯呢。
“今兒個怎麼沒有瞧見二夫人?”王秀姝開口問道。
“哼!”老夫人一聽這話,頓時冷哼一聲,“你在我跟前提那勞什子做什麼,你以為那勞什子心頭真的有我麼?她在外不知去做什麼去了。如今她將居安的心收得服服帖帖的,怎麼還會來管我。”
老夫人這話帶著幾分酸楚與怨憤。王秀姝心頭自然也是聽得清楚。在柳飄飄還在世之前,玉氏對老夫人的態度卻是極好的,好到老夫人都將她當做了自家人。自從柳飄飄離開人世後,玉氏的狐狸尾巴這才露了出來。
老夫人心頭很是憤恨歎息,當初怎麼沒有料想到玉氏竟是如此這般為人,早知道她是這樣,當初就該好好的懲治她一番,讓她如今無法在平南侯府中作惡。
王秀姝瞧著老夫人的堂內,依舊那般金碧輝煌,陳設華貴。但是哪像前些年生那般熱熱鬧鬧,妯娌全都伺候在老夫人跟前。如今老夫人孤零零的,倒真是襯了那句孤家寡人。
王秀姝沒有再多說什麼,她知曉老夫人心頭有著怨恨,便也不再多去勸說。閑聊了幾句後,王秀姝剛想離開,卻是遇上了玉氏走了進來。
玉氏瞧著王秀姝,沒有半分的詫異,王秀姝心頭已經有些明白,這玉氏應該是知曉她來,所以她才會過來,想著能不能給王秀姝一些羞辱。玉氏走到老夫人跟前,行了一禮後,看向王秀姝:“秀姝,你今日怎麼想著過來了?是來看老夫人的麼?既然來了,為何不跟我說一聲,我瓜果茶水都沒有為你準備。”
“我來看老夫人,為何要與二夫人您說呢?”王秀姝冷冷問話道。玉氏這句話明顯就是將自己當做了平南侯府的女主人,漠視了老夫人的存在。她與王秀姝問,為何不與她說,這句話本就是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