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7章 問話蘭兒

“你有沒有背叛我,難道你自己心頭還不清楚麼?”王秀姝冷哼一聲,開口道。

蘭兒微微一怔,她腿腳頓時癱軟跪在王秀姝跟前。王秀姝的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光:“剛才那十兩銀子是給你的跑路費,若是你肯與我說真話,這自然會放了你。若是你與我說假話,恐怕你下一秒就會慘死在將軍府中。”

蘭兒身子打著哆嗦,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,唇齒動了動:“大少夫人是何時發現蘭兒的?”

“看來真的是你啊……”王秀姝微微一笑,“我果然沒有猜錯。”

蘭兒一聽此話,頓時愣在了原地。猜?難道剛才的話隻是王秀姝猜測的罷了?就一個猜測就讓她全盤托出了?蘭兒頓了頓,心頭頓時一陣後悔:“大少夫人,奴婢……”

“我被行刺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一手造就的?”王秀姝問道,“你將我的行程告訴了四皇子,所以他故意派人刺殺我。但是卻把這鍋甩到了柳若曦的身上?”

蘭兒一言不發,瞧著她這模樣,王秀姝歎息一聲,看來她不拿出點真本事,這個蘭兒是不肯乖乖聽話的。王秀姝如此想著,輕聲喚道:“綠繡。”

不多時,綠繡與王月新二人端著一盆火爐進了房,這炎熱的溫度下,火爐更顯熾熱。火爐搬到了蘭兒的跟前,蘭兒還未觸碰就已經感受被火燒灼的熾熱空氣。

“你若是不肯說實話,你這輩子也別想說話,我會將你的舌頭給烤爛。”王秀姝冷冷開口。蘭兒一聽此話,頓時嚇得臉上毫無血色,她跪在地上,朝著王秀姝狠狠磕了幾個頭:“大少夫人饒命,大少夫人饒命,奴婢說,奴婢該說的一定說!”

“那你說。”王秀姝挑眉道。

“的確是四皇子將奴婢派來跟在大少夫人您身邊的,讓我將大少夫人您的行程彙報給四皇子。”蘭兒哆哆嗦嗦的開了口。

王秀姝點點頭,輕聲道:“將軍府的宅院中應該是你挖了一個洞口,對麼?”王秀姝開口問道。

“是奴婢挖的,有人在那洞口外等著奴婢傳話,奴婢每日寫一張小紙條,將它塞給那人。”蘭兒回答道。

“你以前是宮中的人?”

“奴婢是四皇子府中的丫頭,大少夫人請您饒命,奴婢做這些隻是迫不得已的啊,四皇子告訴過奴婢,他不會害大少夫人您的性命,隻是讓奴婢隨時隨地將大少夫人您的位置告訴給他罷了,大少夫人,奴婢說的話都是真話,絕無半句虛言。”

這句話王秀姝自然是相信的,當初她正是因為懷疑刺客的刺殺太過蹩腳,才懷疑到身邊有人在通報消息。若是四皇子真想要自己的命,何必派那刺客暗殺,他就是故意讓自己對柳若曦產生仇怨罷了。想借自己的手鏟除柳妃一黨。或者是說,他想趁著這個機會看看,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。

想到這裏,王秀姝冷哼一聲。

“四皇子可有什麼交代過你的?你一一告訴我,若是有半句假話,我拿你是問。”

“四皇子隻說讓奴婢跟在大少夫人的身邊,並沒有其他的交代。還說……讓奴婢仔細觀察是否出現要害大少夫人的人,若一旦發現,要及時告訴四皇子。”蘭兒哆哆嗦嗦的回答道。一旁的綠繡聽到此話,不由的揚起一個嘲諷的笑意,看這樣子,這四皇子到還是挺深情的。

前日遇刺之後,王秀姝便派他仔細觀察蘭兒與燕兒二人。果然不出王秀姝所料,蘭兒深夜朝著一洞口遞了張紙條,這些自然是落入綠繡的眼中的。

“四皇子還真是有心了。”王秀姝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道,蘭兒跪在地上不敢動彈,眼角是不是往王秀姝身上偷偷瞄著。王秀姝看著他這個模樣,不禁一笑:“蘭兒,我相信你與我說的都是實話,我也說到做到,既然如今你肯與我說實話,我自然會完成自己的諾言,放你離去。”

“大少夫人,求您不要趕蘭兒走……”蘭兒有些驚慌,朝著王秀姝磕了幾個頭,“若是四皇子知曉蘭兒被大少夫人趕了去,蘭兒的下場一定與魏管事一樣慘。”蘭兒話音剛落,頓時一怔,她突然恍然過來,自己說錯話了。但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,她已經沒有收回的餘地。

“魏管事?”王秀姝沉思了片刻,“魏管事難不成已經被四皇子殺害了?”

“對於無用之人,四皇子一向是殺之而後快的。”蘭兒開口道。王秀姝聞言,抿緊了唇瓣,她心頭突然有了一計:“蘭兒,你可有什麼把柄在四皇子手中?”

“蘭兒的命握在四皇子的手裏,這就是把柄。”蘭兒回道。

“若是我可以保全你的性命,你是否願意繼續跟著我?以後老老實實做我的人,不再為四皇子做事。”王秀姝問道。蘭兒頓了頓,她沒有想到王秀姝會如此輕易的饒過她,“大少夫人,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讓蘭兒成為大少夫人您的人?”

“怎麼?你不願意麼?還是說你還是希望我將你送回四皇子府?”王秀姝問道。

“蘭兒願意!蘭兒願意!”蘭兒跪在王秀姝跟前,連著磕了三個頭。她這些日子跟在王秀姝身邊,對王秀姝的性子她也了解幾分。王秀姝是一個說到做到之人,既然她都說了,會保全自己,那她也一定會做到。

王秀姝點點頭,伸手將蘭兒扶起身:“蘭兒,你放心,若你全心全意跟著我,我自然會好生待你。這以後你便反過來,幫我監視四皇子,一旦四皇子那邊下達什麼任務給你,你一定要及時跟我說。你也別怕四皇子會發現如今你已經是我的手下,就算他真的發現,他也隻是無可奈何,因為你現在已經歸屬與我,

但,若是你假意歸順於我,繼續幫著四皇子做事,你的下場便隻有死路一條。”王秀姝的杏眼一撇,蘭兒頓時感到有寒氣在身旁躥動。她點點頭:“蘭兒明白,蘭兒一定幫大少夫人您做事,您讓蘭兒做什麼,蘭兒便做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