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6章 阮玉琴的心寒

“二姨娘,玉琴何時性子嬌慣過?”阮玉琴開口問道,“你喚來一陌生男子想要淩辱玉琴,玉琴不過是想多開那男子的騷擾,難道這也是性子嬌慣?”阮玉琴問道。

“你……”玉氏頓了頓,不知該如何接下阮玉琴的話,阮玉琴望著玉氏,心下帶著幾分怨恨的目光,“我在平南侯府一向不與人爭,不與人搶,你之所以看不慣我,隻是因為玉琴與錦王世子訂婚罷了,你害怕日後玉琴與大嫂一同,危害到你的身份。若不是玉琴用死相逼,說不定二夫人早已經讓那男子羞辱與我,

給玉琴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,你這麼做隻是想毀了玉琴罷了,你心頭對玉琴可曾有過半分的憐惜?”阮玉琴冷笑一聲。玉氏聽著阮玉琴如此說,心頭頓時一驚,她走到阮玉琴跟前,握住阮玉琴手道:“玉琴,你我二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,我怎會如此對你。”

“那我身上的傷口也是誤會麼?”阮玉琴甩開玉氏的手臂,冷聲問道。若是曾經,阮玉琴一定怯弱的不敢在老夫人跟前說真話,但是現在不同,阮玉琴心頭明白,她說不說真話都是一樣的,玉氏絕不會對她善罷甘休。

既然如此,阮玉琴又何必對玉氏百般諒解呢。她是如何對待自己的,自己也該如何對她。

“二夫人,玉琴怎麼說都是本世子的未婚妻,玉琴性子就算驕縱也輪不到二夫人你來管,”君榮琨擋在阮玉琴跟前,“再隔三月,玉琴與我就要及笄了,等玉琴及笄之後本世子就將她娶進門,老夫人,你看如何?”

老夫人微微一怔,玉琴這麼早過門,她心頭也是有些不同意的。這並不是因為老夫人對玉琴有幾分留念,而是這個婚事是王秀姝一手造就的,對於王秀姝,老夫人心頭還是有幾分不滿。她自然不肯如此容易就順了王秀姝的心意。

見老夫人沒有說話,君榮琨也不著急。他突然想到什麼,望著一旁的玉氏道:“老夫人,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老夫人。”

“你有什麼問題需要問的?”

“平南侯府是由老夫人說了算還是二夫人說了算?”

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老夫人不明白君榮琨此話的含義,而此時玉氏已經因君榮琨此話而嚇得身子一抖。

“我剛才聽二夫人說,平南侯府如今是由她說了算的。”君榮琨道。

“你真如此說了?”老夫人將目光投向玉氏,玉氏哪裏肯承認,她在老夫人跟前跪下:“老夫人,錦王世子這句話是誣陷,我絕對沒有說出這樣的話,我眼中隻有老夫人,也敬重老夫人,平南侯府自然是老夫人您說了算的。我怎麼可能當著錦王世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,

老夫人,你也知曉錦王世子與王秀姝二人是熟悉的,一定是王秀姝在錦王世子跟前說了什麼,讓錦王世子如此汙蔑我。”

玉氏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,甚至眼眶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,老夫人半信半疑的望著她,剛想開口,就見王秀姝問道:“二夫人,若是你真當老夫人如今是管家者,對玉琴做出的事情為何不告訴老夫人。你私自懲罰玉琴,這件事你又如何解釋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玉氏的聲音有些慌亂,“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平南侯府著想!”

“為平南侯府著想?那你倒是說說,玉琴到底危害了平南侯府什麼?”王秀姝冷笑一聲,將目光投向老夫人,“老夫人,您也聽見了,玉氏她滿口胡言,若是她真的將老夫人放在眼中,為何私自懲罰玉琴的事情沒有告訴老夫人,為何她讓一個男子侮辱玉琴這件事也沒有告訴老夫人?

剛才我瞧見玉琴時,玉琴滿身是傷,我想帶著玉琴找老夫人求情時,半路上卻被二夫人給攔了下來,若不是有錦王世子的幫襯,可能就連秀姝也見不到老夫人您了。”

“你見不到我?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”

“二夫人派了家丁攔住了秀姝的去路。”王秀姝淡淡道。玉氏的臉色鐵青,她直接衝到王秀姝跟前,怒罵道:“大少夫人,你在胡說些什麼!我怎麼可能派家丁攔住你的去路?你分明就是故意誣陷於我,懲罰玉琴的確是我做得不對,老夫人如今身子不適,我作為兒媳的自當為老夫人效勞。但這件事我做得的確有失身份,但我這一切都是為了老夫人著想啊!求老夫人明鑒!我絕對沒有說出半分有辱老夫人的話!”

“你承認你是私自懲罰玉琴了?”老夫人問道。

玉氏微微一怔:“是……”阮玉琴身上的傷口她是逃脫不了的,總不能是阮玉琴自己給自己弄上的吧。

“既然你都做了,你難道不是藐視我?”老夫人震怒道。

“老夫人!娘這麼做隻是不想打擾老夫人清修罷了,娘做的事情都是為老夫人您考慮的啊,還希望老夫人大慈大悲,饒了娘親這一回。”

“玉氏,你做的這些事,天佑是否都知情?”

“天佑不知情。”玉氏道,“老夫人,我做的這些都是我一人而為,天佑不知情。”

老夫人對玉氏的話半信半疑,她歎息一聲,若是以前,她必定好生發落玉氏,但現在不同,玉氏有阮居安擋著,沒有了阮戰臨,如今平南侯府徹底淪為阮居安說了算。一想到此,老夫人心中不由的感到悲涼。她走到阮玉琴跟前,握住阮玉琴的手輕聲道:“玉琴,你放心吧。老身不允許任何人欺辱與你,你是錦王世子的未婚妻,

日後身份必定無比尊貴,你且好生呆在平南侯府中,不必多想什麼,若是誰敢對你不利,老身自然會好生懲罰與那人。”

老夫人說著從手腕之上取下一個玉鐲子戴在阮玉琴的手中,阮玉琴心下一怔,她抬頭水汪汪的眼望著老夫人,那玉鐲子戴在阮玉琴的手上,她突然感到無比的沉重。她當然知曉老夫人這麼做的用意,但這也同樣代表了老夫人希望阮玉琴能原諒玉氏。

阮玉琴輕輕笑了笑:“謝老夫人。”這笑容中卻是藏了阮玉琴諸多的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