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5章 羅水沐就是長歌

“羅小姐,今日也是隨便逛逛走走麼?”王秀姝開口問道。羅水沐微微一驚,她麵色露出一愣,但很快又恢複了往日那般神情。

“是啊,隨便逛逛。”羅水沐幹笑兩聲。以往她總是用“隨便逛逛”這樣的借口去偶遇阮天祁。但王秀姝如此聰慧,怎會看不透羅水沐的小把戲。王秀姝點點頭,輕聲開口道:“既然是這樣,那我便不打擾羅小姐你了。”王秀姝有意想與羅水沐攤牌,可是現在有著阮玉琴在場,王秀姝自然知曉該找尋其他的時日。

羅水沐聽到這話,連忙上前攔住了王秀姝:“琉璃公主,我有事想與你說,想必你也有事想與我談,不是麼?”

“可是今日總歸不是個時候呢……”

“大嫂,這是你的熟人麼?”王秀姝話音未落,剛從一攤販處回來的阮玉琴眨眨眼,一臉疑惑的看著羅水沐。

“玉琴,今日你先回平南侯府好不好?我與這羅小姐還有話要說。”王秀姝輕聲道。阮玉琴臉上流露出半分的失落,她看了一眼羅水沐,又看了一眼王秀姝,點點頭,開口道:“好吧,玉琴明白了。”

見阮玉琴離去,王秀姝瞧了眼周圍,指著一家茶樓道:“走吧,咱們就去那兒說話。”

羅水沐點點頭,跟著王秀姝的身後走進了茶館。算起來這還是羅水沐頭一次與王秀姝說話。可是羅水沐卻表現得很是熟絡的模樣,王秀姝心頭自然是清楚,羅水沐這是已經裝不下去,準備與她坦白。

二人來到茶館,選了一個廂房。綠繡沒有跟著二人走進房,隻是遠遠的站在廊上。王秀姝選了個位置坐下,待小二送完茶水後,王秀姝微微開口,輕輕道:“說罷,你想要與我談些什麼。”

“我裝不下去了。”羅水沐直接開口,目光中含著一抹悲涼,“琉璃公主,你應該知曉我是誰的。”羅水沐望著王秀姝,聲音竟然有些哽咽。王秀姝心中不禁鄙夷一聲,這羅水沐的情緒未免也來得太快了吧。說他是裝出來的王秀姝都信。

“你本來就不該在我與天祁二人跟前裝的,長歌。”王秀姝道。

“那日遇到天祁,我不小心說漏了嘴,我就猜想到了天祁一定是看透了我的身份。”羅水沐,不,現在已經是長歌淡淡的歎息一口氣,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偽裝的很好,不會讓別人看出一絲半毫的破綻。可她還是做不到,她看著阮天祁,眼中的那麼熾熱的光如何能隱瞞得住。

今日她一人偷偷溜出羅府散心,卻沒曾想到竟然遇上了王秀姝。既然如今遇到了長歌選擇與王秀姝之間攤牌。

“你為何還活著?”

“我活著難道你不滿意麼?”長歌反問道。

王秀姝微微一笑,現在的她對長歌沒有一絲半點的愧疚。既然長歌已經交代,她不是羅水沐而是長歌,王秀姝心中那抹愧疚自然也不存在。

“你如今來京城是想做什麼呢?難道還是為了天祁?長歌,我不知道你背後有誰為你做的這一切,當初你為何要選擇裝死,讓阮天祁與我懷著愧疚。”

“我若不死,你真的會讓阮天祁娶我過門麼?琉璃公主,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話麼?你是一個自私的女人,別人家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,你卻不允許天祁三妻四妾,你自私的想要占據天祁所有的愛,現在卻反過來質問我,若是當初你同意我與天祁在一起,我如今還會這樣麼?”長歌說著冷冷笑了一聲。這笑聲落在王秀姝耳裏卻是無比的刺耳。

“這一切都是天祁選擇的,你也知曉天祁失去了記憶,若是在他有記憶時,他想娶你,我一定不會反對。可是他失去記憶,就算對你有情,但有朝一日天祁恢複了記憶,你又該如何麵對他呢?以前的天祁心中可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,天祁不願娶你隻是不想耽誤你罷了。”

“不想耽誤我?”長歌笑了笑,臉龐卻是因此一沉,王秀姝說的話她不知曉該信任還是不該去信任,她的話半真半假,讓長歌無從分別。

“不娶我就是最好的耽誤我。”

“看來你現在依然對天祁沒有死心。”王秀姝歎息一聲,淡淡的開口道。

“你讓我如何死心?你告訴我?”

“究竟是誰讓你來的,你還是不肯說麼?”王秀姝輕聲問道。

“我為何要與你說這些,”長歌淡淡一笑,“王秀姝,今日我是向你宣戰的,我不會放棄天祁,他以前是我的,以後也是我的。”

“長歌,你來京城之後真是變了。變得與以前不一樣。若是以前的你相比不會如此與我說話。”王秀姝笑笑,“更不會直接喊我的名字,王秀姝。難道你是當小姐當得信以為真的?竟然真的以為你是小姐?天祁雖然對你有過愧疚,可如今這份愧疚已經沒有了,因為你欺騙了他。”

“我……我之所以欺騙他不過隻是為了能早些回到京城之中罷了。若不是因為你,天祁斷然不會對我這樣!”長歌有些心虛,她不過隻是想要靠近阮天祁近一些罷了,隻是這樣的奢侈如今也被王秀姝給剝奪幹淨。天祁心中沒有恨,這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
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?”阮天祁眯起眼,輕聲問道。

“我自然是這樣想的,難道這還有假麼!”

“……”王秀姝歎息一聲,看來如今的她還是無法說服長歌什麼。既然長歌已經坦白,王秀姝已經沒有必要與她多說,當時她寫下那封煽情的書信現在看來這女人還真是虛偽。

櫻茵公主曾與她說起過,長歌在金魏時是一個嫻靜淡漠的女子。除了阮天祁她什麼也不去管,也從不招惹是非。在長陽城中安安靜靜的呆著。王秀姝不知道是櫻茵對長歌有什麼誤解呢,還是說唱歌本就不是那樣的人,一直以來隻是她的偽裝罷了。

王秀姝如此想著,目光更是犀利的望著長歌。

“長歌,你就不擔心我將你說的這些告訴天祁?”王秀姝眯起眼,輕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