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2章 折磨他

博藝神色平淡,正如他所說的這般,他早已料想到有這麼一天。阮天祁擰起眉頭,語氣甚是冰冷問道:“博藝,你現在算是承認君夫人是你所殺?”

“是我殺的又能如何?你能把我怎麼樣呢?”博藝冷哼一聲,他混跡江湖多年早已看淡了生死,死亡對他而言不過隻是雲淡風輕的小事,他幹的就是殺人的買賣,常常九死一生,為了取財走這麼一條死路難道還會怕死不成。

阮天祁冷冷一笑,他這種人阮天祁在金魏時曾見過幾次,都是嘴硬的漢子,對於這種軟硬不吃的人就得給他點苦頭嚐嚐。

阮天祁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下透著凜冽的光,如同包裹著一層銀灰色的亮灰一般。他朝著博藝揮下,博藝的坐肩頓時鮮血四濺,一條鮮血淋漓的手臂從本空中落在了地上。博藝慘叫一聲,眼睛因為疼痛而滲出血絲。他沒有想到阮天祁竟然真的如此狠毒。

阮天祁的臉上濺了幾滴鮮血。他蹙著眉頭,很是嫌棄的用手將臉上的血腥撫去。他麵不改色,如同冬日寒冰一般,令人看著發涼。雀生拿出一條抹布堵住博藝的嘴,生怕博藝因為受不了疼痛而選擇咬舌自盡。博藝身上的繩索隨著他的手臂一同被切斷。

他在地上疼得打滾,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。阮天祁瞧著他這般模樣,嘴上卻噙著一抹笑:“怎麼?隻是這樣就受不了了?那你殺人時可曾想過有這般下場?那慘死在你手下的君夫人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你劃開她肚子時可曾有過半分的動搖。”

博藝沒有說話,眼神發狠一般瞪著阮天祁。他的身子因為疼痛而瑟瑟發抖,他顫抖著站起身子,朝著阮天祁撲了上來,但他還沒有撲到阮天祁跟前,阮天祁一揮手中長劍,將他令一條手臂也殘忍砍斷。鮮血灑了一地,瞧著極為血腥。博藝的手臂噴著血,再一次的倒地不起。

阮天祁有的是時間,他可以等著博藝開口。他揮了揮手中的劍,殘留在劍上的血跡濺在了牆頭。“雀生,給他止血。”阮天祁聲音不帶半分起伏,似乎在說著一件尋常之事,沒有一點動容。雀生點點頭,將綠繡準備的止血粉末盡數灑在博藝的兩條斷手之上。

“嗚嗚嗚……”博藝嘴巴堵著不能說話,就算如此阮天祁也猜測得到他要說什麼。他無非是想說,你有本事殺掉我,不用這樣折磨我。

“你放心吧,你這條命我是絕不會留著的,隻不過我也不會讓你這麼簡單的就死去。”阮天祁冷笑兩聲,他走進跪在地上疼得雙腿直打顫的博藝,“既然你命硬得很,為了金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良心,我便會折磨你,將你折磨成一個廢物。改日下地獄時給我好好跪在君夫人跟前請罪!奈何橋如此孤獨,你去陪著君夫人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
阮天祁說著不禁冷笑了幾聲。博藝看著阮天祁,此時他的心中終於有了幾分怕意。這個男人分明就不是個君子,他是一個冷血的魔鬼。自己殺人好歹也會給別人個痛快,一刀致命不會讓人太過難受。而阮天祁卻是要慢慢折磨他,將他的心智消磨殆盡,讓他徹底的崩潰。

“主子,時間也不早了,咱們將他關起來,明日再來審問如何?”雀生開口問道。

“好生關起來,找人看著,別讓他真的死了,這樣咱們就白費了,別讓他輕易的死去,留著他還有用處呢。”

“是。”雀生點點頭。

阮天祁站起身,活動了手臂後走出這荒涼的房子。而此時博藝已經沒了力氣,他躺在地上睜著眼似乎要將阮天祁徹底記住一般。博藝這輩子也見過不少市麵,也見過不少狠毒之人。但向阮天祁這般不由分說動手折磨的還是頭一個,他整個人如同包裹在一團看不見的冰中,讓旁人直感到寒冷的殺機。

他的意識漸漸模糊,倒在地上直接睡了過去。

阮天祁換了身幹淨的衣裳,回到琉璃府時正是正午。院中沒有其他人,金燙燙的太陽炙烤著大理石地麵,琉璃拂如同身處一火山處一般。趙麽麽見他回來,從膳房裏端出一碗冰鎮蓮子湯,阮天祁喝著湯,開口道:“趙媽媽,姝兒呢?”

“大少夫人今兒個一大早就進了宮,說是柳妃娘娘那兒出了症狀,得了怪病,皇上讓大少夫人帶著綠繡前去瞧瞧。”趙媽媽回道。

“柳妃能生什麼病,莫不成是裝的吧?”

“這老身就不知曉了,若是裝的,這柳妃也是有膽量折磨自己的身子,昨兒個我去拜訪了趙老夫人,趙老夫人聽說啊,最近這若曦懷了二皇子的身孕,柳妃為其求情讓二皇子回來。皇上呢本是不答應的,結果柳妃生了心病,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,皇上好歹與柳妃之間是有那麼幾分情誼的,便讓綠繡這丫頭前去瞧瞧柳貴妃的身子。”

“難道京城沒有太醫了麼?太醫就不能給柳妃瞧病了?”阮天祁冷哼一聲,說是為柳妃瞧病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,阮天祁曾聽王秀姝說起過,皇上很是喜愛綠繡,曾有心思納綠繡為嬪,好在長公主出麵,此事才得以解決。

王秀姝雖說皇上口頭上已經放棄了綠繡,但心中放沒放棄又有誰知曉呢。

“就算是借口,這該去的,咱們不還得去麼?”趙媽媽嗬一笑,她端過阮天祁跟前的碗,彎著身子正打算走出去,阮天祁瞧著她這般模樣,不禁擔心道:“趙媽媽,你腰疼這毛病還沒有好麼?要不要跟姝兒說說,你好生在房中休息休息,等腰好了再活動。”

“老身這是老毛病了,日後自然是會好的,少爺就不用關心媽媽這身子了。老身若是去休息了,誰來照顧大少夫人呢,眼見著紅袖這丫頭就要嫁人了,綠繡這丫頭幹事雖然利落,但伺候人上老身還是不放心,老身最近張羅著給大少夫人買個新丫頭,正在挑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