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以為你又要罵我了。”
“我罵你什麼?”
“自然是罵我又心腸歹毒……啊……”
王秀姝話音未落,阮天祁狠狠掐了一把王秀姝的細腰,王秀姝驚呼一聲,委屈道:“你掐我做甚!”
“誰叫我家姝兒又亂說胡話,就得掐。”阮天祁狠聲道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麼了?姝兒如今每天都要數落我的不是,難道我還掐不得了?”阮天祁挑眉,將王秀姝抱在懷中,“姝兒,我有件事要告訴你。你聽了可別跟我動氣,也別吃醋。”
“難道又是羅水沐?”王秀姝開口問道。
阮天祁點點頭,王秀姝不禁沉下臉來。她現在最聽不得的名字就是羅水沐。阮天祁見他如此,不由得掐了掐她的肩膀。王秀姝吃痛驚呼一聲:“你掐我作甚!”
“你說我掐你作甚!說好不吃醋的,你瞧瞧你現在的臉都快要掛在脖子上了。”
聽到他如此比喻,王秀姝不禁樂得一笑:“好啦,我真的不吃醋,你且說。”
“姝兒,我懷疑……不,如今不是懷疑,羅水沐就是長歌。”阮天祁肯定道。
王秀姝心中不禁一怔,這話是什麼意思?羅水沐就是長歌?長歌難道真的沒有死麼?長歌這是玩的是什麼花招。
阮天祁緩緩開口,今日他從宮中回來時,恰好遇見羅水沐。阮天祁心中猜想,也許這並不是恰好,而是羅水沐故意在他必經之路上與他來一次不期而遇。阮天祁不是個傻子,羅水沐的心意他一眼就能瞧出。羅水沐與往常那般,嬉笑著上前攔下了阮天祁的馬。
阮天祁垂頭冷眼瞧向羅水沐,羅水沐似乎並未在意阮天祁眼中的冷漠,她將手中的點心盒子朝著阮天祁眼前晃了晃:“阮將軍,今日我做了些點心正要給父親送去,你要不要也嚐嚐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阮天祁冷冷回道。如今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,已經不會再被羅水沐而迷惑。羅水沐雙手微微一怔,眼中閃過意思失望。她低下頭笑了笑,阮天祁眼中的冷漠再一次刺傷了她。
“阮將軍……”羅水沐呐呐著,她回過頭看向阮天祁,“阮將軍為何冷著臉,是水沐做錯什麼了麼?”
“你並沒有做錯什麼,隻是我不習慣於別人這樣示好罷了。我若要吃點心,也隻會吃娘子親手做的。還請水沐姑娘不要在天祁身上多浪費時間。”
不要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?
羅水沐腦海中反複回放著阮天祁的話,她的心如同被人揪著一般疼痛。“阮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水沐愚笨,不懂阮將軍話中的含義。”
“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麼?”阮天祁目光帶著一抹寒意。羅水沐瞧著他的雙眸,苦笑一聲。她突然回想起了前幾日在客棧時,阮天祁所顯出的冷漠。
難道他還是這般看不上自己麼?
“看來就算是這樣,你也不會輕易對我動心的……或者說你的心中壓根就沒有我的位置……”
羅水沐喃喃念道。阮天祁聽著她的話卻是心中一驚:“你這話是……”
阮天祁話音未落,羅水沐似乎反應過來什麼。她退後兩步,從阮天祁身旁逃離開去。阮天祁看著她的背影,這一刻,眼前的羅水沐與記憶中的長歌吻合在一起。她果然是長歌!果然是的!
阮天祁絕不會認錯,她剛才那個模樣,那個神色,與記憶中的長歌完全吻合在一起。羅水沐就是長歌,他不會認錯!她剛剛逃掉的那神色,與曾被他拒絕的長歌一模一樣。
人可以長得相似,但性格與神色卻無法做到一模一樣。
王秀姝聽罷阮天祁的話,心中堆積許久的恨意在此刻不複存在。她笑了笑:“看來如你所說這般,羅水沐就是長歌了。”
“長歌沒死,我的心便放下了。”阮天祁輕聲笑了笑。不管長歌的目的是怎樣,不管長歌是為什麼複活的,阮天祁不必再為長歌感到內疚。
因為她還活著,她並沒有死去。
王秀姝突然想起了阮蘇笙的話,阮蘇笙說過,他派人去過金魏,挖出長歌的棺材,而棺材之中並沒有長歌,如此說來長歌沒有死,她還活著。
而她現在就真的在他們眼前變成了羅水沐。
此時在宮中。二皇子與柳若曦二人被長公主帶到皇上跟前,皇上龍岩震怒,他沒有想到,他一個心軟將龍澤旭放了出來,最後他竟然是這樣報答自己的。龍澤旭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父皇放在眼中。柳若曦及笄之後便是四皇子的妃子,龍澤旭如何可以這麼做。
龍澤旭想要解釋是王秀姝的陰謀,這是他卻說不出口。難道告訴父皇,自己受了綠繡的勾引。父皇對綠繡動過心思,若是這樣說,父皇不但不會消氣,反而會更加動怒。龍澤旭看了一旁的柳若曦,咬牙切齒開口道:“父皇,兒臣與若曦是真心相愛,還請父皇成全。”
“真心相愛?”慶帝揚起眉頭,“你告訴我你與若曦真心相愛?難道你忘了幾年之前你同樣是這樣跟我說,你告訴我你與阮家小姐真心相愛。結果呢?你的真心讓別人喪了命!你現在好意思告訴我真心相愛麼?你懂什麼叫真心麼?”
龍澤旭怔了怔。一旁的柳若曦卻在此時哭成了淚水:“皇上,若曦與二皇子並不是真心相愛,若曦一心愛的隻有四皇子。是二皇子突然出現在房中,將若曦給……”柳若曦說不下去,此時她的身子扔在瑟瑟發抖。剛剛在床幔之中二皇子一直折磨著她,柳若曦無論如何掙脫都逃離不開。
“若曦,不要在父皇跟前胡說。”二皇子的神情變得尖銳,剛才入宮之時他就警告過柳若曦,若想活命,就告訴皇上他們二人是真心相愛,真心願意在一起的。但是這柳若曦似乎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中。
“你撒謊!你這個禽獸!”柳若曦拚命搖頭,她現在羞辱得恨不得一頭撞在牆柱子之上。從今以後,她再也不能嫁給四皇子,而這一切都是二皇子害的。